不過剛剛在經過秋沐的小院的時候,昊天突然聽見裡面又一陣水聲。昊天略一思考,便明白這是秋沐在沐浴。畢竟出去逛了一整天,最是愛潔的秋沐自然是想要好好的沐浴一下。
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昊天最終還是沒能抵擋住內心的誘惑,躡手躡腳的走了上去。秋沐這丫頭長的水靈靈的,平時也總跟着雪傾城等人戲弄自己,今天一定要賺回本來。
不過昊天剛剛纔接近秋沐閨房的窗戶,裡面的秋沐便已經警覺。
“誰!”秋沐低聲一喝,一股水柱閃過一抹白光,朝着正把臉湊到窗戶上的昊天刺去。
“我,是我。”昊天連忙說道。身邊的幾個女人,他是一個都打不過,就算是武功最弱的天意也是如此。秋沐這丫頭要是發起飆來,那可不是自己能夠對付的。
秋沐心中一驚,不過迅速就冷靜了下來,拿起浴巾遮住自己的上半身,這才低聲問道:“你到這裡來幹什麼?”
“我正準備去找駱先生和軍師商量一點事情,恰巧經過你的院子,便想過來問問你們今天逛街逛的高不高興?”昊天連忙說道。
“不就是想偷看嗎?那還不進來。”秋沐眼珠子一轉,低聲一笑。南疆兒女向來開放,秋沐本來就是滇南少數民族,加上行走江湖多年,自然比較豪放。
“這個不好吧?”昊天言不由衷的說道。
“既然來了,那就快進來吧。不然讓別人看見你在外面,又不知道會說些什麼了。”秋沐笑着說道。
昊天眉毛一挑,秋沐說得也是,當下也不再猶豫,連忙推開房門,賊眉鼠眼的走了進去。那目光自然是如同燈籠般的在秋沐的身子上掃來掃去。
只是秋沐原本就是呆在浴桶之中,水霧繚繞之下,看的也不甚清楚。最重要的是,秋沐已經在上半身包裹了浴巾,這不禁讓昊天很是失望。
“好看嗎?”秋沐嬌媚的說道。
“嗯。”昊天連忙把頭點的好像搗蒜。
“那你爲什麼不走近一點?”秋沐繼續說道。
“哦。”昊天色迷迷的點了點頭,情不自禁的朝着秋沐走了過去。
秋沐一隻雪白的玉手輕輕搭在昊天的手上,吐氣如蘭的說道:“那你想不想親吻我一下?”
“可以嗎?這樣不好吧?”昊天很是害羞的說道,不過嘴卻已經湊了上去。
“閉上眼睛,你來呀。”秋沐繼續說道,嘴裡那淡淡的香氣噴吐在昊天的臉上,更是把昊天迷醉的暈頭轉向,昊天連忙依言閉上了雙眼。
不過嘴脣一吻上去,昊天就覺得不對勁了,怎麼冰涼冰涼的,還這麼滑膩?秋沐的嘴脣,應該不是這樣的吧。當下好奇的張開了眼睛,不過這一看可不打緊,當時就嚇得昊天雙腿發軟,整個人也朝着後面倒了下去。
“蛇!你這裡怎麼會有蛇!”昊天膽戰心驚的說道。他這人雖然殺人都不怕,但就是怕這種長蟲。
“這可是人家的小寶貝,當然要帶在身邊了。”秋沐笑着說道,心中已經是樂開了花。從天意的口中,她便知道了昊天最害怕的就是蛇。而她的族人最是與蛇友善,秋沐自己身邊就經常帶着好幾條各式各樣的毒蛇。剛纔她一聽見昊天的聲音,便順手抓了兩條蛇放在手邊,結果色迷心竅的昊天果然上當,看見昊天被嚇得不輕,秋沐的心中自然痛快。
“那個,既然你在沐浴,那我還是不打擾你了,這個,我們下次再聊。”昊天也明白了自己剛纔親吻的是什麼,頭皮一陣發麻,連忙張口說道。說完,也不等秋沐答話,爬起來就朝着門外跑去。不過出去的時候也沒有忘記將門關上。
看着昊天那倉皇逃走的模樣,秋沐隨手把手中的蛇扔到了一邊,扯下浴巾,恨恨的低罵了一聲:“有色心沒色膽!”
這個時候,昊天的兩個謀士駱祥和玄機正湊在一起聊天。他們一個是整天陰沉着臉準備滅絕天下異族的陰沉老者,一個是整天眯着個眼睛對着地圖發呆的天機谷傳人。不過他們兩個倒是投緣,只要一有空就湊在一起喝酒聊天。
“賀懷仁軍團長已經率領着三萬水師繞過了大江東倭水師的防線,進入了淮水路。正準備經過洛水,估計最多三天,就能夠到達大河防線。”面對着駱祥,玄機淺飲了一口酒說道:“大河現在雖然是豐水期,但是此處的河面依然不過四里寬,加上已經在這裡的李張二家的七萬水師,大河上已經擁擠了許多。將他們放在這裡,還不如放在江南作用大。”
“朝廷這莫非是對李家和張家起了疑心?”駱祥微笑着說道:“李家現在的兵力已經有四十萬,而李鐵鳴只要一下令,至少還能夠徵召十萬士兵。呵呵,以李鐵鳴之謀略和李蕭漠之才華,就算是朝廷,也是特別頭疼吧。”
“並非是朝廷有了提防之心,而是國師等人已經意識到了這裡面蘊含的巨大風險。”就在這時,一個清朗的聲音從院子外面傳來,兩人擡頭一看,進來的居然是原本正呆在河套坐鎮的楚相成。
“你怎麼來了?不是讓你坐鎮河套嗎,難道河套那邊出事了?”駱祥驚訝的站起來說道。而玄機則是連忙給楚相成拿過一把椅子,駱祥和楚相成是數十年的生死之交,他們二人之間自然很是隨意。而玄機的身份,如果以他是血殺的師弟,而血殺是天意的義父這方面來說,他和駱祥二人是平輩。不過駱祥二人和英武居士乃是平輩論交,這樣看來,他又是二人的晚輩。當然,懂事的玄機在二人的面前,一直是以晚輩的身份對待。
楚相成毫不客氣的坐下,喝了一口駱祥遞過來的茶水之後這才說道:“河套三路一切安好,在太嶽和天意的管理之下,已經走上了正軌。我這次前來,乃是奉天意之命押送糧草和戰略物資前來,順便和你們交流一下信息。”楚相成並不喜歡喝酒,所以每次駱祥喝酒,他都是喝茶。
“哦?”駱祥神色不變,只是喝着酒靜待着楚相成的下文,而玄機在這兩個老狐狸面前,明顯有些沉不住氣。當下張口問道:“大人的意思,難道是朝廷方面有變?”
楚相成搖了搖頭:“朝廷方面並沒有變化,只是老夫擔心東北三國那邊會有事端。揚州路的極樂聯盟已經在蠢蠢欲動了,而極樂聖教則是很不安分。他們現在是北守南攻,南面的燕悲歌和朱兆的奇兵,不僅僅是打殘了白耳軍團,而且重創了秦川李家,雖然江南路只有十萬士兵,卻牽制住了三大世家的大量精力。朝廷現在財政上已經瀕臨崩潰,軍事上捉襟見肘。而東北三國在壺口之戰中所受的創傷已經恢復。以耶律滄海之雄才,金眉流之陰狠,卡辛巴斯之謀略,他們絕對不會放過這樣一個機會,況且現在的氣候正適合大軍團作戰。我們河套現在也被颯珊等國所牽制,是以老夫推斷,卡辛巴斯快要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