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相聚
一直隱在黑暗角落的冷峻男人,聽到‘守護者’三個字,身體忍不住顫抖起來。發抖,不是因爲害怕,而是因爲太過興奮。
守護者是當初安俊陽離開前的誓言,他那時就豪氣地立下誓言,做Z國最後一道防線,做Z國的守護者。
“七年,那小子終於再次出現了,身上那股特別的氣息越來越濃烈了呢,還真是到哪都是發光體啊!”冷峻的男人露出了笑容,從陰暗的角落緩緩走入俊陽所在的地方。
對於角落走出來的人,安俊陽一點都不意外,他一開始就知道那裡有人,而且不止一個。
“啪啪啪!”掌聲響起,角落裡的男人掀起嘴角揶揄:“俊陽,幾年不見,你的功夫真是不可一日而語啊!你的破壞力更驚人了。”
“你還是老樣子,說實話,嬉皮笑臉真不適合你。”俊陽鬆開了扣住錢豹脖子的手,白了一眼對面的男人。
“跟你嬉皮笑臉是給你面子,你要不是我兄弟,老子一個眼神都不願意浪費在你身上。”凌寒不可一世的表情,成功的讓俊陽勾起了嘴角。
“看不出來,你自戀加臭屁的功夫越來越出神入化啦!”俊陽難得的跟凌寒開起了玩笑。
錢豹看着聊得起勁的兩個男人,心思一轉快速朝門口跑去,只不過他太不瞭解安俊陽了。如果沒有絕對的把握,他又怎麼可能對一個危險人物如此鬆懈。
俊陽哪裡會不明白錢豹有逃跑的意圖,在錢豹撒腿狂奔的一瞬間,他身形一動,擒拿手被他發揮得淋漓盡致。
僅僅一招,俊陽反手擒住錢豹,右腳襲向他的雙腳。
“咔嚓!”骨頭斷裂的聲音在這安靜的大廳響起,錢豹雙腿着地,手被俊陽反扣在身後。
“陽光…”清脆動聽的女聲響起,俊陽凌厲的眼神瞬間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清明。
那唯一能牽動他的聲音飄入耳中,心裡變得一片柔情。
可是,雨瀟那小心翼翼的語氣,以及那滿臉的驚愕,也讓淡定從容的俊陽心中泛起苦澀。
“寒,讓你的人把他看管起來,等會我再帶回去審問。”拋開心中泛起的漣漪,平靜的把手中的人交給凌寒身後的人。
錢豹被凌寒的手下帶走之後,俊陽率先進入最近的包房,後面幾人隨後進入。雨瀟則是瞪着凌寒,足足瞪了五分鐘才跨進包房,凌寒只能無奈的摸摸鼻子訕笑。
爲什麼雨瀟瞪凌寒,某人還只能無奈苦笑。
那是因爲凌寒總是‘無意’的替雨瀟解決很多麻煩,兩人經過長時間接觸已經成爲好朋友,而凌寒卻對雨瀟隱瞞了關於俊陽的所有事。
經過剛纔俊陽對凌寒的熟稔,要是她樓雨瀟看不出來他們關係密切,那她就是徹頭徹尾的‘白蛋’(白癡+笨蛋)。
想到那兩個男人關係如此密切,凌寒卻對她閉口不提安俊陽,雨瀟那是恨的牙癢癢,連殺人的心都有了。
“你們想知道什麼,問吧!不過,涉及機密的我不會回答。”俊陽倚在沙發上,淡淡開口。
“你七年前爲什麼突然離開?”柳葉一針見血的戳到重點。
提起他當年離開的事,雨瀟使勁睜大眼睛,頭微微上揚,好像在努力抑制眼中的液體。俊陽面色平靜,心中卻如同灌了湯藥一般苦澀。
“爲了我的誓言。”輕微調整自己的呼吸,俊陽才淡然吐出一句話。
“誓言?”雨瀟不解的揚起目光,俊陽擡眸,兩人的目光再一次相撞。
哀傷卻清靈的大眼睛撞上平靜無波的眸子,他們就這樣靜靜的凝望着對方,一陣電流充斥在身體的每一個細胞。
“年少時曾經跟外公有約定,15歲進入基地接受訓練,然後去完成我這一生最大的夢想。因爲有事處理,所以晚了一年而已。”磁性的解釋聲從俊陽嘴角溢出,對望的眼神誰都沒有收回。
顧雲峰三人和白依依轉動着眼珠,來回打量着含情脈脈看着對方的兩人,他們都安靜的看着不想打擾這溫情的一幕。然而,有一個人卻耐不住寂寞。
“咳!”凌寒惡作劇的輕咳一聲,相交的目光就此被打斷,俊陽首先回神移開目光。
看着俊陽快速閃開的眼眸,雨瀟把失落化作火焰噴向使壞的凌寒:“凌寒,有病就去看醫生,別在這礙手礙腳。”
“你到說說我礙你什麼事了?”凌寒看着雨瀟生氣頓生捉弄之心。
“一天只會破壞氣氛,你那個臭嘴巴就應該用針縫上。”雨瀟狠狠的瞪着凌寒,像要把他瞪得消失不見才罷休。
“要是縫上嘴巴,小雨瀟可就聽不到哥哥我那麼動聽的聲音啦!那豈不是一大損失?”此時的凌寒哪裡還有黑道大哥該有的冷酷,活脫脫就是一個愛玩的大男孩。
“誰要聽你那噁心的聲音,縫上還可以圖個清靜。”雨瀟一點也不給他好臉色。
……
雨瀟和凌寒鬥嘴的場景,讓安俊陽覺得回到了當初與雨瀟鬥嘴的年輕歲月,那原本是專屬於他和她的相處方式,現在卻有另外一個人代替了原本屬於他的位置。
看着鬥得正歡的兩人,俊陽嘴角上揚,壓下心中波濤洶涌的情緒瀟灑轉身。
既然當初決定放手讓她遠離傷害,就沒必要再走進她的生活,現在有另外一個人照顧她不是很好嗎。
“安俊陽。”意識到俊陽離開,雨瀟衝着那個漸漸消失的背影狂吼:“爲什麼你總是在我不注意的時候轉身離開?這一次,你休想再甩掉我。”
“不錯不錯,這性格我喜歡,要不要考慮做我嫂子啊?”依依撫着下巴調笑。
“不要。”雨瀟很果斷的拒絕,然後帶着醋意的橫一眼依依。
“你都不知道我哥是誰,就輕易拒絕,真的不要?你可不要後悔哦!”依依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笑容更加燦爛。
沒有人理會依依那狡猾的笑容,雨瀟一把拽住想逃跑的凌寒吼道。
“該死的凌寒,你跟安俊陽到底是什麼關係?以前你多次搭救我根本就不是巧合,對不對?”
“小瀟瀟,你一次問那麼多問題,我應該先回答哪個呢?”凌寒一副苦惱的樣子,很無辜的看着雨瀟,如同小狗在跟主人的訴說委屈。
“給我一個個回答清楚,否則,我一定攪得你不得安寧。”
雨瀟沒有被凌寒那小狗模樣逗笑,反而咬牙切齒的吐出這樣一句話。依依雙手抱胸,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欣賞着雨瀟的各種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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