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一、死亡初訓
凱爾特教官望着面前幾百名參加“死亡之舞”軍事訓練及大賽的特種部隊軍人,叫道:“我這個教官很搶手,身價是一般特種部隊教官的十倍以上!原因很簡單,一般的教官還把你們當成人,但是在我眼裡,你們就是玩具,是蠢豬,是賴皮狗,是‘咩咩’叫的綿羊,是等着我用刀子把你們喉嚨割斷的小雞!怕死的、怕殘廢的、怕受不了打擊被我玩成精神障礙的,現在就立刻退出我的訓練!”
所有人都保持了沉默,安俊陽被收拾一頓被人擡走的情景跳入他們腦海,無論如何,凱爾特教官的這個下馬威的確份量不俗。
只有安俊陽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壓根沒有因爲凱爾特教官的話,有絲毫情緒波動。
凱爾特環視全場,伸出四根手指,吼道:“大賽開始之前,我只會訓練你們四周,在這短暫的時間裡,我不會教你們任何特殊作戰技巧。我唯一能交給你們的,就是讓你們記住死…亡…的味道!”他特意停頓突出‘死亡’這兩個字,以便在場的人可以清晰的聽到。
幾百名特種部隊軍人,看着凱爾特教官丟到他們中間的東西,所有人的瞳孔瞬間縮小,因爲凱爾特教官丟到他們腳下的赫然是一顆……手榴彈!
一顆已經拉着了導火索,在那裡哧哧冒着白煙,一看就不是道具貨色的高爆防禦型木柄手榴彈!
參訓的幾百名特種部隊軍人正要做鳥獸狀散開,沙灘上卻突然傳來重機槍的掃射聲,機槍明顯就是朝他們掃射的。作爲訓練有素的軍人,他們立刻臥倒。趴在手榴彈旁邊的軍人,不假思索,果斷的拾起手榴彈甩向另外一邊空曠的沙灘。
“轟!”爆炸聲在不遠處的地方響起,機槍的掃射卻絲毫沒有停止的趨勢。
凱爾特教官擡着一個喇叭,衝場中央的幾百號軍人吼道:“三十秒鐘後,我身邊這挺重機槍就會向你們頭頂密集掃射,不要當我開玩笑。當你們簽下生死狀的時候,你們的小命就捏在我的手裡了!你們都給我扭頭,看清楚那邊的木樁!”
一輛軍用越野吉普車上,正架着一挺口徑十二點七毫米的重機槍。在這種重機槍特有的低速而沉悶的轟鳴聲中,重機槍子彈形成的彈雨狠狠地打到一百米外整齊排列,足足有二十釐米粗細的木樁上。那些用最結實的原木製成的木樁,被子彈攔腰打中。
“咯吱!”空氣中傳來一陣令人牙酸的可怕聲響。十幾根木樁就象是被人逐一引爆了藏在裡面的炸彈,一團團木屑從那些木樁中間炸起,連帶將幾十塊碎木片紛紛揚揚的散落在沙灘上。
看到這一幕,所有特種部隊的軍人只能感受到周圍冷冷的抽氣聲,那是貨真價實的子彈,而不是特種部隊平常訓練所用的空包彈。就連一直採用實彈訓練戰鷹特戰隊員的安俊陽,都不經要爲此感到震驚。
重機槍這種在戰場上最純粹的殺人武器,早期就是用來對抗坦克、裝甲運輸車這些重型裝甲武器的。現在卻用在訓練之中,如此近的距離,就算在身上套兩件五號防彈衣,也會被射成馬蜂窩吧!
“平射!”
隨着凱爾特教官一聲令下,操縱重機槍的助理教官立刻調整重機槍,將槍口對準了趴在沙灘上的一片特種部隊軍人。
“噠噠噠……”重機槍的子彈在頭頂嗖嗖嗖飛過。
有一些不小心暴露在重機槍子彈中的倒黴鬼,連滾帶爬的在沙灘上掙扎,一不小心會壓到旁邊趴着的其他人,而那些被壓到的人一聲不吭,只是老老實實的趴在沙灘上。
有些特種部隊,爲了增加士兵對戰場的真實感,也會使用實彈訓練。但是,沒有教官會變態到動用十二點毫米口徑的重機槍來進行訓練。
對於他們的表現,凱爾特教官顯然是相當的不滿意,他瞪着眼睛吼道:“不要以爲趴着就沒事了!我要的是可以頂着炮火繼續前進、繼續戰鬥的優秀軍人,不是聽到重機槍掃射,就把腦袋塞到石頭縫裡的廢物。不要趴在地上裝死,都TMD的給我動起來。”
凱爾特教官話音一落,“鐺!”一名特種部隊士兵頭上的鋼盔傳來一聲脆響,緊接着就聞到了一股刺鼻的硝煙味道。
那名士兵略略擡起頭,想要看清楚是什麼東西,當他看到那個神秘物體時,他真的呆住了。
一枚剛纔已經見識過實際威力的防禦型手榴彈,就躺在他面前不足二十公分的地方,在那裡哧哧的冒着白煙。同時,重機槍發射出來的子彈,仍然在他們頭頂亂竄。
能夠陪同凱爾特教官一起,訓練這批世界上最精銳的特種戰士的教官,那一定都是從死人堆裡鑽進鑽出的人物,對武器的操縱技巧已經達到了專家級水準,而且一個個是絕對的心狠手辣。
也只有他們這樣的人物,敢讓重機槍射出來的子彈,貼着一羣特種部隊軍人頭頂不足二十公分的上空掃射;也只有他們這種人物,纔會在凱爾特教官投出一枚手榴彈後,默契地把重機槍槍口對準手榴彈落下的那個方向。
形式危機,那個特種部隊士兵咬牙拾起手榴彈想要扔出去。可是,人倒黴起來真是喝涼水都塞牙縫,他剛剛準備掄圓胳膊,重型機槍的子彈已經射入他的手臂。
一直泰然處之,密切觀察四周動靜的安俊陽,只能在心中爲那個背到家的倒黴蛋嘆氣。
“啊!”淒厲的慘叫聲劃破天空,那個士兵硬生生混到在沙灘上。
被子彈打斷的半截手臂落到沙灘上,手榴彈也隨之落下,還繼續冒着白煙。另外一名暴露在防禦手榴彈爆炸範圍內的特種部隊士兵,連害怕的時間都沒有了,他手腳並用飛快的爬過來。
抓起那枚沾着自己隊友鮮血和碎肉的防禦型手榴彈,用橫拋的方式,將它狠狠甩到了三十多米外的無人沙灘上空。
“轟……”手榴彈在空中猛然爆炸,看着被衝擊力帶起的海沙形成的小花,很多人默契的吐出一口長氣。
那個成功將手榴彈丟到五人地帶的特種部隊士兵,望着手臂潺潺流血的戰友,放聲大吼:“醫生,開來人啊!醫生在哪裡?”
在有人重傷的情況下,重型機槍特有的轟鳴聲並沒有停止。那名特種兵甚至不敢伸手抱起自己因受重傷而暈迷的隊友,望着浸滿鮮血的海灘,堅強的男人眼中竟然忍不住落下淚來。
“這就是所謂的世界上最優秀的特種部隊?明明知道有重機槍掃射,竟然還敢掄圓手臂投擲手榴彈。我沒見過這樣的垃圾,就算放一個弱智在他的位置,也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吧!”面對這悲慘的一幕,凱爾特教官怒吼道。
那支特種部隊的隨行翻譯和軍醫跑到凱爾特教官面前,軍醫瞪着大大的血紅色眼睛,嘶聲叫道:“立刻停止掃射,我們的隊員受傷了,需要立刻接受治療!”
“你籤生死狀沒有?”凱爾特對那個軍醫的話充耳不聞,而是問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軍醫被突如其來的問題弄蒙了,‘生死狀’他們醫生原本是不需要籤的。
似乎看出軍醫的疑問,凱爾特冷冷的掃一眼面前的軍醫,緩緩開口:“既然你想要救治你的病人,那就必須在戰火中爲他手術,加入訓練,你就必須簽署生死狀。我可不希望被人冠上濫殺的罪名,一旦簽署協議,那就生死各安天命。”
隨行軍醫當場愣在原地,凱爾特一揮手,立刻有一名助理教官拿着幾頁薄紙和一支筆,送到那位軍醫面前。
‘生死狀’一簽,那就等於把命交給凱爾特這個變態教官,死了也白死。那個隨行軍醫,看着‘生死狀’上的條例,氣得渾身發抖。
軍醫用顫抖的手指着凱爾特教官罵道:“你這個混蛋、變態、劊子手,立刻停止射擊,我的隊員需要……”
話還沒說完,凱爾特教官已經十分不耐煩的,一腳踢開那個軍醫,厲聲吼道:“TMD,吵死了!你特麼的也是軍人吧,在戰場上,被無數炮火轟炸,你爲了保住自己的命就不去救你的戰友了嗎?敵人的炮火會因爲你的怒吼和眼淚,就停止攻擊嗎?”
凱爾特教官一把奪過助理教官手中的‘生死狀’,扔到那名軍醫的臉上,冷漠的開口:“想要救你的戰友,就給我簽了它。然後自己到戰場上,把你要救的人拖出來,否則,就有多遠給我滾多遠!”
隨行軍醫瞪着通紅的雙目,果斷的在紙上籤下自己的名字,然後快速飛奔進入戰場搶救自己的隊員。
雨瀟他們雖然也經歷過多次不同程度的戰役,也見過不少血腥的情景,但是,此刻他們的眼睛竟然有些澀澀的感覺。
“真正殘酷的戰場,遠比現在要殘酷得多,收起你們的悲天憫人,以你們這種狀態絕對只有死在戰場上的份。”安俊陽訓斥的聲音傳入Z國參賽隊員的耳中。顯然,他對於他們摻入個人情緒的表現很不滿意。
冷清的話語刺激着他們的感官,戰鷹的五人一陣沉默,因爲他們都知道安俊陽經歷過最殘酷的死亡戰役,知道這是他用自己的親身經歷來提醒他們。
從其它軍區選拔出來的另外六名特種部隊士兵,雖然不知道他經歷過什麼,但是,他們卻早已被他身上散發的特殊氣息震懾。他們真心的佩服這個隱藏實力的男人,只要他說的,他們都會堅決執行。
“等會凱爾特教官一定會用其它方法收拾我們,我們不能總是趴在沙灘上。坐以待斃不是軍人的作風,軍人就要戰鬥,準備好反抗。”
安俊陽冷靜的提醒身邊的隊員,按照他的估計,凱爾特教官絕對不會允許他們這樣趴着。
果然,凱爾特掃視一眼海灘上趴着的一大片軍人,眼中閃過狠戾。但是他發現,在重機槍的掃射下還是有部隊表現得非常冷靜,其中包括Z國特種部隊、SJZ突擊隊、HB突擊隊等少數幾支部隊。一看就知道,這幾支部隊明顯都是經歷過真實戰爭考驗,可以用一種冷靜心態面對死亡威脅的鐵血勁旅。
而其他的部隊,明顯在反應上就慌張了很多。不管進行多少訓練,只要沒有在真正的戰場上體驗過死亡的,在凱爾特教官這種地獄式死亡訓練下,一定會暴露出害怕死亡的人性弱點。
“相信你們已經明白,爲什麼我這個教官的身價會比別人高出十倍了。”凱爾特教官踩着防爆軍靴,在海灘上來回穿梭,冷然道:“在我的訓練營,是傷、是死,都與人無尤。我的任務,就是用盡一切殘忍的手段,將你們這羣垃圾趕出我的訓練營。”
安俊陽用眼神示意宋冥浩,讓他開始下令突擊。在別人眼中這是訓練,但是在安俊陽眼中卻是戰爭,在戰場上,不會反擊就等於找死。
凱爾特教官雖然沒有允許他們反抗,但是也沒有明確規定他們不能反抗,安俊陽做事一向喜歡讓人措手不及。
“老大,反正大家都已經知道你是真正的隊長,身份已經暴露,還是由你來指揮吧……”宋冥浩低語跟安俊陽彙報,可是他的聲音越來越小。
爲啥呢?那是因爲他親愛的隊長老大,正用他那凌厲的眼神掃射他的小心臟。似乎他敢說一句不幹,對方就會將他拆骨入腹。
“如果你承認自己是個懦夫,你大可不必繼續擔任這個隊長。不過,你以後就不再是我的兄弟。”安俊陽冷清的開口,聽不出絲毫多餘的情緒。
雨瀟一副你倒黴了的表情看着宋冥浩,順帶鄙視一眼赤裸裸威脅隊員的安俊陽。
宋冥浩接收到安俊陽散發的危險氣息,很苦逼的不敢再提這事,老老實實的開始安排突圍計劃。
他們都知道最主要的任務,是先‘解決’操控重機槍的助理教官。只有將最大的隱患清除,他們纔可能安全。第一次合作的Z國參賽隊員,默契程度其實不怎麼樣,但是他們有一個超變態的暗地指揮官——安俊陽。
在他的暗中指揮下,原本不算默契的團隊竟然變得不一樣。匍匐前進,他們分別從不同方向靠近那輛軍用吉普越野車。
凱爾特訓話的時候,已經發現他們不正常的舉動,之所以沒有立刻點破,就是想要看看他們會玩出什麼花樣。他最喜歡有趣的玩具,顯然Z國參賽隊的人很對他的胃口,確切的說,是安俊陽最對他的胃口。
“大家小心,笑裡藏刀的凱爾特教官已經發現我們的動機,自己機靈點。”安俊陽瞥一眼笑得極其燦爛的凱爾特,淡淡提醒自己的隊員。
面對腹黑的凱爾特,安俊陽竟然也是興味十足。不要奇怪他是如何知道教官已經盯上他們,安俊陽是誰啊,那可是人精,他那雙眼睛的銳利程度,那是讓人不敢猜測的。
“變幻陣型,以V字行成半包圍狀態前進,老大反應能力最好,就在中間替咱們護航吧!”宋冥浩的聲音響起。
看吧!什麼樣的指揮官帶出什麼樣的兵,安俊陽的腹黑將下面的人都感染了。人以類聚,物以羣分。也可以用來形容他們吧!
安俊陽並沒有提出異議,既然他選擇的隊長已經開始進入角色,他很樂意配合他們的作戰方案。只是冷清的揶揄宋冥浩:“我看你是故意讓我當炮灰。”
“沒有的事!”雖然被說中心中的小九九,宋冥浩快還是很明智的否定了安俊陽的話。
隊形無形之中開始變換,而一直注視着他們動靜的凱爾特教官,嘴角露出一絲邪笑,將目光定在安俊陽身上。
凱爾特教官對着無線耳麥吩咐:“將槍口對準那個膽敢在訓練營跟我叫板的人。”
話音剛落,操控重型機槍的助理教官立刻調整槍口,獨獨瞄準了安俊陽的位置。而隨時保持警惕的俊陽,早已發現槍口對準了他,神情依舊淡然,只是右手的姿勢有些異樣。
“咻!”有什麼東西劃出一道白光,突破風力阻礙在空中急速飛行。
安俊陽將手中的東西射向那位操作重機槍的助理教官,身體快速做出反應,躲閃迎面而來的子彈。可惜,先進武器就是先進武器,任你速度再快,也不可能毫髮無傷。所幸,他突然的動作爲其他隊員贏得了時間。
原本重機槍掃射的篤篤聲,被那道刺眼的白光打斷,雖然只是一瞬間的停頓,宋冥浩等人已經抓住了最好的時機進行襲擊。
十一個人一擁而上,如果還不能制服一個端着重機槍掃射的教官,那他們真的可以回家種地去了。雖然以多欺少不太光彩,但是,真正的戰場是不會跟任何人講公平的,能活下來的纔是強者。
看到差點被壓成大餅的助理教官,安俊陽心情大好,就連被凱爾特教官用子彈特殊招待的不滿也隨之煙消雲散。
剛纔槍口直接對準他一通掃射,他再笨也可以猜到凱爾特故意假公濟私,就是想要在他面前找回自己的威嚴罷了。既然他想暗中整他,那他安俊陽一定會奉陪到底。
凱爾特目光深沉的盯着安俊陽那欠扁的邪笑,心中那是恨得牙癢癢,他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他的權威,不給他點顏色看看,他就不叫凱爾特。
眼珠轉動,一副小子你完了的表情,凱爾特手一揚,幾個助理教官將所有參訓人員圍在中間。讓人震驚的是,他們竟然每個人都扛着一個火箭筒對準他們。
“媽媽咪,這回玩大了。”卓芸誇張的大喊,原本要打人的動作硬生生停住。
韓冰的臉上不再是冷然,彷彿一大滴冷汗正在順着背脊往下滑,眼睛在那幾個火箭炮之間流轉。雨瀟相對來說就淡定多了,不過這只是表面哦!她那瞟向安俊陽的眼光,已經說明她挺心虛的。
與她熟識的人都知道,她其實是個很要強的女人,從不在任何人面前表現出害怕或者脆弱的一面。但是有安俊陽在場,她都會不自覺的看向安俊陽,彷彿只要他在,她就可以隨心所欲的處理任何事情,卻不必擔心出亂子。安俊陽於她而言,就是一個令人安心的存在。
原本與凱爾特教官眼神較量的安俊陽,感受到她的不確定,隨即露出一個溫柔似水的笑容,用眼神示意一切有他。得到他的迴應,雨瀟的表情更加淡定了。
他們之間的互動,除了Z國隊的隊員,凱爾特也是看得明明白白。心思一轉,便將矛頭對準了站在越野吉普車上的Z國特種部隊軍人,確切的說是對準雨瀟。
很明顯,他想要利用安俊陽的弱點,也就是雨瀟,來好好收拾他。凱爾特露出一個邪惡的笑容,對着身邊的助理教官使一個眼色,對方立刻會意,調轉火箭筒對準了雨瀟的方向。
雨瀟靈敏的發現了那黑洞洞的火箭筒,快速躍下軍用吉普車,大聲嚷道:“不是吧,這次竟然是我當炮灰!”
經過雨瀟高分貝的吶喊,所有人都將目光轉向她的方向。雨瀟絲毫不理會衆人的眼光,她只知道自己的神經繃得很緊,要想安然無恙,她就必須比平常靈活百倍。
“轟!”火箭筒發射的聲音響起,所有人側目,雨瀟險險躲過火箭彈的轟炸,安俊陽的眼神瞬間變得嗜血。
從他進入軍營的那一刻開始,他就知道雨瀟必定會暴露在危險之中,成爲別人對付他的籌碼。他迫切地讓她變得強大,並不代表他會放任別人拿她的性命玩遊戲,即使是訓練,他也決不允許任何人以她作爲籌碼。
凱爾特教官這樣的舉動,顯然已經踩到了安俊陽不可觸摸的底線。不過,安俊陽並不是衝動的人,他想要報復誰,那絕對有的是辦法,而且讓你渾然不知就被修理得很慘。
接連躲過三次火箭彈的攻擊,雨瀟的動作有些遲緩,而其他的隊友也被困在攻擊之中,沒有人可以分身來幫她。就算可以分身,他們也不一定可以躲過火箭彈的轟炸。
其他國家參訓的特種兵也遭到了同樣的待遇,只是雨瀟比較慘,人家一顆火箭彈是攻擊一小片區,只有她一個人被一門火箭炮隨時追着轟,那種感覺真特麼的憋屈。
要不是被安俊陽地獄訓練磨鍊過,她根本沒有那麼快的反應能力,此時她不得不暗歎一聲:嚴厲的訓練是可以救命的。
雨瀟因爲幾次大弧度的躲避,消耗了不少體力,安俊陽雖然也在躲閃火箭筒的轟炸,眼睛卻時刻注意着雨瀟的動作。感覺到她的動作開始遲緩,安俊陽突然加快了自己的速度,鬼魅般的身影帶雨瀟躲過危險。
“有時候,一味的躲閃就是自找死路。要學會在躲避危險時,快速轉動腦瓜,思索應對方案。”安俊陽渾厚的聲音在雨瀟耳邊響起。
雨瀟明亮的眸子散發着一種不服輸的光芒,堅定的點頭道:“嗯!”
隨後,安俊陽放開雨瀟,繼續接受在死亡中求生存的挑戰,這也是一場超越她自己的戰役。有些事,她是必須要靠自己走過去的,他會保證她的安全,卻不會終止挖掘她的潛能。
這次的‘死亡之舞’訓練及競賽,間接爲他提供了一個最好的環境,在這樣充滿危險與死亡氣息的氛圍下,他要交給雨瀟他們的東西就變得更簡單了。他要藉助凱爾特教官的訓練,讓他們成長得更快、更強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