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剛剛停穩,雨瀟連招呼都沒有打一個果斷下車走人。舒雲看到雨瀟這淡漠的樣子,立刻下車大喊:“喂,你這是什麼意思?”
“這不是明擺着的嗎?姑奶奶我坐霸王車,你不服?不服咬我啊!”雨瀟笑得那叫一個嘚瑟,她就是故意耍着舒雲玩的。
原本因爲雨瀟的態度非常生氣的舒雲,聽到這樣俏皮的回答,立刻就消除了心中的火氣。難得看到這樣具備冷漠與俏皮雙重性格的女人,怎麼說也得弄到手再說。
“很榮幸這位美麗的小姐,能夠賞臉坐在下的霸王車。”舒雲收起身上的戾氣,無賴的笑道。
雨瀟沒有理會一臉討好的男人,轉身走進商場,而身後的舒雲快步跟上,誓要拿下前面的女人。雨瀟當然知道舒雲跟在身後,不過,她並沒有要趕走他的意思。
既然準備好好利用舒雲,前提當然是要跟他混熟。現在人家既然死皮賴臉的跟着她,豈不是正中她下懷,她又何必太過矯情的不讓人跟呢,這可不是她樓雨瀟的作風。
在商場中逛了一圈又一圈,雨瀟什麼都沒有買,只是樂此不疲的逛嬰兒用品的專賣店。跟在他身後的舒雲也發現雨瀟熱衷於嬰兒用品店,一臉奇怪的打量雨瀟一番,然後又自顧自的搖頭否認,潛意識裡似乎認爲不是雨瀟本人懷孕。
“你爲什麼專逛這種店?”最後舒雲還是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開口問道。
雨瀟饒有興趣的繼續逛,過了好一會才緩緩開口:“我爲什麼不可以逛,難道人家店鋪門口寫着‘禁止非孕婦進入’的牌子?怎麼問出這麼弱智的問題,真是白癡。”
“你這個女人還真是嘴毒,什麼話都敢說。”舒雲似笑非笑的盯着雨瀟平靜無波的臉龐說道。
“不愛聽?不愛聽,你有多遠就給我滾多遠,別在這礙姑奶奶的眼。”雨瀟冷笑着趕人離開。
“本少爺風度翩翩,不知道怎麼滾,要不你來示範一下?”舒雲自戀的甩甩頭髮,揶揄的看着雨瀟。
雨瀟對於這種小玩笑那是應付自如,一般人想要給她難堪根本不可能,揚起一抹諷刺的幅度說:“這種簡單的動作你都不會,還要一個女人教你,丟臉丟到這種程度,你還有臉活在這世上?我看你不如買根繩子自盡更容易點。”
被雨瀟鄙視得一無是處的舒雲,無話可說,只能兀自感嘆一句: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我今天算是受教了,惹到一個不像女人的女人,遠比惹到一個百分百的純女人更恐怖。我還是不要惹毛像你這樣,擁有女兒貌男兒心的女人爲妙。”舒雲看着淡漠卻嘴上不饒人的雨瀟,只能先開口認輸。
“知道就好!你以爲人人都可以跟姐一樣優秀啊!”雨瀟很不客氣的將這種話當做誇獎。
看看,這纔是真正自戀到極致的人。說到沒臉沒皮,沒人可以比得過她樓雨瀟;說到心態如此之好的女人,也沒有人可以與她相媲美。
舒雲現在是徹底服了雨瀟那種奇葩的扭曲方式,竟然可以將人家對她的不滿,自動轉換成對她的誇獎,並且心安理得、樂此不疲的接受一切。
因爲雨瀟的特別,舒雲更加想要了解她,所以經常會出現在雨瀟身邊,久而久之兩人的相處變得‘和諧’起來。不過,這只是舒雲單方面的想法,雨瀟可不這麼想。
從一開始讓他接近自己,雨瀟就設好了圈套,等着舒雲自己往下跳。安俊陽當然知道雨瀟的心思,只是囑咐幾句並沒有阻止她的意思,如果可以利用舒雲,讓任務儘快結束,對雨瀟來說絕對是一件好事。
某天清晨,舒雲死皮賴臉陪着雨瀟散步時,舒嚴剛好有任務要雨瀟去執行,雙方就這樣不期而遇。
“你煩不煩,每天這樣死皮賴臉的有意思嗎?”雨瀟冷聲數落。
舒雲撇氣的回答:“當然有意思,不然誰願意啊!”
不遠處的舒嚴蹙眉看着自己的兒子,對女人一副討好的嘴臉,就特別想給他一耳光,真是丟他們舒家男人的臉。
“咳咳!”舒嚴故意咳嗽一聲引起兩人的注意,才瞪着自己的兒子喝道:“舒雲,你在幹什麼?”
“在給你找兒媳婦啊!”舒雲答得那叫一個順口。
雨瀟聽了那是滿頭黑線,外加一臉不爽;舒嚴聽了那是血壓飆升,恨不得將他的腦袋敲開看看到底裡面裝了些什麼。在雨瀟看來,舒雲絕對是自不量力;在舒嚴看來,舒雲就是不學無術沒人乃父之風。
“舒市長,這是您的公子吧,麻煩您讓他別一天有事沒事就纏着我,成嗎?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舒嚴還沒來得急訓斥,雨瀟淡淡地聲音便響起了。
原本因爲自家兒子無賴地黏着一個女人而不滿的舒嚴,聽到雨瀟對自己兒子避如蛇蠍,老臉立刻拉了下來。這個臭丫頭算什麼,竟然當着他的面嫌棄他的兒子,一點面子都不給他們父子倆。
有多少女人巴結着自家兒子不放,就是因爲有他這個當市長的老子,想不到這個丫頭卻對他們的身份如此不屑。原本不贊成自家兒子追着這個女人跑,現在他改變主意了,他一定要讓自己的兒子將她娶回家,然後好好羞辱她,讓她知道舒家的男人都不是吃素的。
舒嚴在聽到雨瀟那句反感的話時,心思早已百轉千回,心中想了很多針對於瀟的計策。只不過,他所想是否真的能如他所願,那可就不好說了。
“安秘書,不要生氣,犬子雖然喜歡玩,但是我還沒見過他這麼認真的對待過哪個女人,看來她是真的喜歡你,你多擔待!”舒嚴露出虛僞的狐狸笑容,替自己兒子正名,想要雨瀟對舒雲有好感。
不過,雨瀟怎麼可能跟那些貪慕虛榮的女人是一種貨色,那些每天想着麻雀變鳳凰的女人,就連替她樓雨瀟端洗腳水都不夠格,更別提與她相提並論了。
“請您還是管好他,我跟那些出來做的女人可不同,不要來招惹我!”雨瀟直截了當的要求舒嚴管教自己的兒子,然後‘好意’的提醒道:“您的兒子似乎太過招搖,作爲共事的同僚,我多一句嘴,他再這樣張狂下去,不定哪天就會闖出大禍呢!”
舒嚴聽到最後,滿臉笑意立刻被烏雲所覆蓋,對雨瀟這樣囂張的教訓自己的行爲十分不滿,恨不得想要將她扒皮拆骨才能泄他心頭之憤。
但是,他不可能再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張膽的教訓一個女人,那會有損他市長的顏面。這口氣他只能忍着,看着自己兒子那副無能樣,他直接將氣撒在舒雲身上。
“你這個混賬小子,給我立刻回家閉門思過去,別在這給你老子丟人現眼。”舒嚴怒吼一聲,舒雲立刻轉身開着自己的車離開。
他老子生那麼大的氣,要是他還不識相的趕緊逃離現場,那就是他腦殘了。舒雲知道要是這時候跟舒嚴對着幹,他的瀟灑生活絕對會立刻結束,那可是他最大的損失。
看着溜走的舒雲,雨瀟淡淡地衝舒嚴開口:“舒市長有什麼事要交代嗎?”
“上面讓你協助安總裁運送一批貨,利用安氏與海關的關係,躲過安檢將貨物安全運到目的地。”舒嚴將手中的密封文件交給雨瀟,嚴肅的傳達胡錦溪的命令。
“我明白了!”雨瀟接過文件袋,只是簡單的掃一眼,從容的將文件放入自己隨身攜帶的挎包中。
“記住,這批貨物很重要,一定要保證萬無一失。否則,後果是什麼你們應該清楚。”舒嚴詞嚴厲色的警告道。
雨瀟根本沒有被他這樣的警告嚇到,依舊很淡定的瞥一眼面前的舒嚴,冷清的說道:“我當然知道有什麼後果,不用舒市長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
說完,雨瀟頭也不回的離開原地,獨留舒嚴一個人在那吹父子瞪眼,恨不得將雨瀟瞪出幾個窟窿來。
回到自己的公寓,雨瀟將手中的文件袋交給安俊陽,想要聽聽他的看法。仔細看過那份關於那批貨的相關信息文件,俊陽把文件還給雨瀟。
“胡錦溪突然讓你們一起去完成這項任務,有兩個可能。一個是他們不相信你們,想要藉此試探你們的忠心;另外一個他們已經把你們當做自己人,想要借任務看看你們的實力。”安俊陽的語氣十分平淡,讓人聽不出任何情緒波動。
“我也是這樣想的。”雨瀟點頭贊同安俊陽的說法,隨後又說出自己的擔心:“這批貨的危害性太大,不管是爲了取得他們的信任,還是爲了證明我們的能力,只要不想他們對我們起疑,我和俊修都必須圓滿完成這件事。”
“但是,一旦這批貨真的到了那些人手中,那將會造成不可想象的悲劇。”雨瀟考慮到的問題,安俊陽更不會忽略。
安俊陽看着雨瀟一臉的糾結,看不得她這樣煩惱,溫厚的大手攬過她的肩,撫摸着她的髮絲安慰道:“不用擔心,其它事我會安排好。你現在懷着寶寶,要保持舒暢的心情,不要總是想太多。”
沒有給雨瀟開口的機會,俊陽繼續說道:“你和俊修按照他們的要求將東西送到指定地點就行,等你們回來之後,我會讓人處理那邊的貨物。”
“嗯!我知道了。”聽到俊陽的回答,雨瀟安心的靠在他的肩頭閉着眼睛小憩,不再煩心這件事。
只要是安俊陽說的,她都會無條件的相信,她知道他有能力處理好所有的事,只要他出手,沒有他做不到的事。這是一種不可言說的信任,一種只有最親密的人之間才能達到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