茁實聽清了葉蓓琪的承諾,孟筱婕巴掌臉上揚起了猶奕繽噤的笑意:會的,這個資源她絕不會錯過!
窗外一道閃電披天蓋下,突然,整座房子裡燈光皆暗,漆黑一片,自然營造出一股詭譎怖聳的氛圍。
“這是怎麼啦?”黑暗中,有一個‘女’人顫着恐慌的音線問道。
“媽,不要怕,估計是電閃雷鳴,擊中了保險絲。”剛纔發出害怕之聲的是葉媽,畢竟人老年紀大,擔心的事也多了起來,很是理解的葉蓓琪輕聲的安慰着母親受驚的心。
“葉小姐,電的問題,需要我幫你嗎?”接着灰暗的月光,葉蓓琪於黑暗中試探的問道。
“不必了,這點小事,阿逸會解決的!”人的灰凜心靈,勝過了夜的黑,孟筱婕緊緊擁在老公懷裡,想獲得片刻的溫暖和光芒。
“那我們就先離開了!有事再約吧!”除了本住在這裡的人,其他的貴客皆紛紛告別。
等所有人皆離開後,雷逸抱起孟筱婕向樓上的房間走去,男人垂涎的嗓音打破夜的鬼魅:“到時候睡覺了,管他是燈滅,還是電鳴,只要今夜夫妻之間的生活溫情備至就已足夠。”
“你這傢伙可真夠壞的!”孟筱婕捏了捏雷逸的鼻子,嬌嗔的語氣裡夾帶的是認同的態勢。
“哄——啷——”雷聲越演越烈,已近半夜,雨勢不僅沒有減輕緩停的跡象,反而變本加厲化爲一場驚天動地的滂沱大雨,挾帶着狂風和雷電拍擊着透明的玻璃窗,發出駭人的怒吼。
直到天亮,空氣裡一片‘潮’溼的‘露’水氣味,星斗逐漸西移,一道藍幽幽的曙光照在室內人的臉上。
“唉喲!”歐少宸先於珞藍醒來,頓覺臉生生的痛,可接下來看見的場面更讓他猶如五雷轟頂,只聽他用聲振屋瓦的高音貝仰天長嘯:“我怎麼睡在地上?”
然而即便此刻地震山搖,珞藍估計也不會醒來,因爲在房間內巨大聲響的包圍下,她只是翻了個身,繼續保持沉睡的狀態。
歐少宸吸着氣來到洗盥室的大鏡子前,便看見眼睛下方有一塊‘雞’蛋大小的淤青,像是在他俊帥的臉上畫了個小臉譜一樣,頗爲生風。
眼裡閃過一抹電光石火般的怒火,歐少宸奔走如飛走到珞藍睡覺的沙發,打開手機裡的話筒功能,用俯衝的姿勢鬧醒了睡得真甜的珞藍。
“嗯!”睜開有些呆滯的眼睛,珞藍看清頭頂的那顆大頭時,驚慌下用被子裹緊了自己,隨即擠到沙發角落邊,蜷曲起身子問:“你想幹嘛?”
“我的臉是怎麼回事?我怎麼睡在地上?”兩個問題一前一後向珞藍拋出。
“你自己昨晚做了什麼,難道自己不知道嗎?”珞藍鄙視了歐少宸一眼,反問道。
“做了什麼?不就是喝了點酒嘛!”雙手抱拳,歐少宸一臉的不在意。
“喝了一點?”珞藍兀自從被子中站起,和歐少宸保持一樣高的水平,質疑着。
由於剛起未刷牙,珞藍嘴裡有一股幹餅味鋪天蓋地往歐少宸的鼻孔襲去,他擰着眉頭,掩住了鼻子,抱怨道:“你有口臭,火氣這麼大嗎?”
“切,你纔有口臭呢!”珞藍搡開歐少宸,紅着臉向洗手間走去。
歐少宸緊緊跟着珞藍,一副不‘弄’清自己臉上的青腫是怎樣得來的,就不罷休的樣子,他嘴巴就沒有停止過追問:“喂,快說我怎麼會破相的?”
“我打的!”不想再受歐少宸的聒擾,珞藍聳了聳肩誠實的說。
“你……”歐少宸氣急敗壞,這麼‘女’人傷了自己竟然還能這樣鎮定自若。
珞藍將牙刷伸進嘴巴,和歐少宸面對面槓上:“我什麼我,你受傷都是你自己活該!”
歐少宸捏緊拳頭,卻只是砸向牆壁,接着拿起自己的牙刷洗漱起來,時不時就對着珞藍便是一通白眼,“今天的項目會你主持?”
“爲什麼是我?你要幹嘛去?”珞藍不知道歐少宸這樣安排是何意,心急的問。
“我這臉還不是拜你所賜麼,我這樣還怎麼去見人?”歐少宸指着自己青紫紅腫的臉,湊到珞藍眼下,慍怒的叱問,“既然是你造的孽,今天我的工作你當然得全包啦!”
“我……你這樣子又不算毀容,爲什麼不去公司?”珞藍索‘性’放下手裡的東西,認真的對歐少宸說:“再說公司還有夏經理呢,你幹嘛讓我主持今天會議?”
“現在是我給你一個機會表現哪!像你上次分析的多透徹呀,所以即便沒有我,你也能做得很好的!”
歐少宸擺明了態度,今天他絕不會去公司,便一個勁得爲珞藍打氣鼓勵着,“你是我的助理,會議由你主持,夏經理從旁協助。”
珞藍察覺出一向重視工作的歐少宸,不至於會爲了臉上的一點傷痕就罷工,他這樣做肯定別有緣由,遂戳破道:“你是不是想騰出這個空,做點別的什麼更爲重要的事?”
自己的心思被珞藍看穿,歐少宸有絲微的不歡:“不該問的別問,做好我‘交’代給你的工作即可!”
說完,就拿起電話,在一陣嘟音後,歐少宸對電話那頭的人說道:“嗯,筱婕,今天的小組會,我就不參加了,不過我派了珞助理主持大局,她手裡的資料詳盡,在會上也更是有話可談,你作爲項目經理要好好幫助她。”
不知道另一端的孟筱婕是何樣的反應,但珞藍乍聽此話,就已經沁出一身的冷汗:沒有他在的會議,還能hold住場嗎?
城市總是甦醒得過早,昨夜的浮塵還未來得及平定,甫暗下的路燈似是仍有昏黃‘色’的燈光要透出來,細看時卻是晨曦的折‘射’。
珞藍爲了將會議準備的有聲有‘色’,沒吃早餐就急忙往公司趕,這時,便已見來來往往的工作羣體,迎着第一縷陽光奔向自己的工作崗位,去開始新的一天。
集團裡,還沒有一個人上班,珞藍微笑着走進助理室,將會議的資料仔細翻看着,擱下心裡對歐少宸的幽怨,爲即將到來的小組集聚做着準備。
不多時,公司的白領、藍領們一個個紛紛而至,忽然的一陣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響,於珞藍辦公室‘門’前戛然而止,惹得她擡眸觀望。
只見孟筱婕胳臂掛着手提包,似魅的眼睛在眉‘毛’下面熠熠閃着別有意味的光芒,就像荊棘叢中的一堆火,消滅後風一刮,又會浴火重生。
瞥了一眼珞藍,孟筱婕什麼也沒有說,就向自己的地盤妖嬈的走去。
偌大的會議室裡,總裁的‘交’椅上仍保持的空閒的狀態,在空椅左側坐定的珞藍拿着小組成員的名單,掃視了一眼坐下的人,對號入座,亦算默認的簽到。
幸好該來的都來了,不用自己再費口舌,見一切就緒,珞藍遂開始道:“大家上午好!今天歐總裁有事不能前來,就派我爲大家開個工作報告會。”
“在座的都是同事,就不必介紹了。爲了節省諸位的寶貴時間,我們直接切入正題。”珞藍稍微頓了頓,說:“下面請夏經理和大家探討下手裡掌握的Althur項目的資料。”
“真不好意思,上午總裁給我打了電話,說會議取消了,我就沒有把文件帶來,你現在突然告訴我會議照舊,還有我做工作總結,我即興發揮不出來。”
孟筱婕雙臂環‘胸’,長‘腿’蹺起,旁若無人的往椅背上一靠,擺明了不配合珞藍的工作。
聽到孟筱婕的說辭,珞藍有稍許的癡愣,早上歐少宸給她打電話時,自己聽得很清楚,明明就是讓她協助自己將會議主持好,可現在的孟筱婕竟然現出這種姿態,很明顯是和自己過不去。
珞藍見孟筱婕執意如此,也不計較,而是抱歉的對下面的同事們說道:“夏經理提到的問題可能是我通知時有疏漏,在此我誠摯的向各位道歉。”
在同事們理解讚許和善意鼓勵的目光中,珞藍緩了緩神,用平穩的語調說:
“既然夏經理手裡沒有資料,我們的會議還是要進行下去,鑑於你們之前,已經將部分的文件‘交’給了我,現在我先就自己掌握和整理好的內容和大家‘交’流下,如果有不到位的地方,到時你們再補充!”
儘管孟筱婕姿態表現得很高傲,但珞藍沒有她的幫助,一樣用自己的能力把會議主持的頗佳,在小會接近尾聲時,好心的同事們甚至不吝嗇掌聲,給了珞藍莫大的支持。
待衆人走盡,珞藍仍在原位整理着零散的文件,眼角的餘光瞥見孟筱婕也‘欲’離開,一股倔勁涌上心頭,遂問道:“夏經理的所作所爲是不是和事實有些偏差呢?
聽出了珞藍語氣中的挑釁韻味,孟筱婕停住了腳步,一臉不屑的盯着她道:“珞助理到底想說什麼?”
“早上……”剛想理論的珞藍,驀然想起自己‘欲’出口的話,簡直是不打自招的泄‘露’出一直隱蔽的關係,於是話鋒一轉道,“早上總裁將這個任務佈置給我時,說會讓你儘量輔助我,可是現實……”
“現實就是我什麼電話也沒有接到!”儘管知道珞藍的話外之音,孟筱婕仍舊平心靜氣的回答,因爲她知道時間尚未成熟,底盤還不能現在就全數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