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信顯然是情書,而且署名人是我們公司的死對頭江氏集團的總裁,難道在證據面前,我們連質疑的權利也沒有嗎?”鳳眸一揚,孟筱婕毫不留情的說道。
徐佳佳注意到孟筱婕難看的臉‘色’,意識到在鐵證面前,她極可能會落井下石,便爲珞藍開脫道:“也不一定吧,什麼事都得等珞藍來了才能說,也許事實並不像我們看到的這樣呢!”
“那麼,江秘書是站在珞助理那邊咯?證據面前,各位同事是相信這個呢?”狠狠剮了徐佳佳一下,孟筱婕向同事拋出一句後,揚了揚手裡的書箋繼續問道,“還是情願相信一個潛在的叛徒而不追究呢?”
“那個,夏經理,不是說我就站在誰一邊,我只是覺得這件事應該聽一聽藍的解釋。”徐佳佳執意辯解着。
在偌大的辦公區內,當徐佳佳的雙眼倏然對視上孟筱婕充滿不屑的眼眸時,即弱聲道:“額,算我沒說!”
望着不再爲珞藍力爭解釋權的徐佳佳,孟筱婕將垂落在身前的長卷發順到肩後,炮轟珞藍的話語便一連串拋出:老實說,總裁的能力相信大家是有目共睹的,咱集團在他的領導下,什麼時候打過敗仗啊?
且不說我這個後來者都知道公司的財力和實力狀況,你們老職員更是一清二楚啊!總裁他既然把六百萬設定爲競標底線價,表明他是經過深思熟慮才做出的決定,這個價格也是他‘精’心準備後才標定的。
怎麼江氏集團剛好就比我們多了那麼一丁點的資金籌備呢?更何況看他們的樣子確實是有備而來,要是之前沒有收到關於咱們集團半星的內幕消息,他們在會場時至於那麼鎮定嗎?
你們沒有去競標會,可能不知道江氏集團那幫人的表現,但我可是在現場呀,咱們總裁在最後的關頭都出了一身的冷汗,那江承陌竟還是很淡定。試問他真的就是心理素質極佳呢,還是先前就知曉了本公司既定的底價,自而對競爭的結果勝券在握呢?
再從另一方面講,我們爲這個項目‘花’費了那麼多的‘精’力,最後卻沒有收到期想的結果,難道真不該討個說法嗎?而且大家不要忘記珞助理作爲Althur項目的特定組員,總裁可是把重要的資料都集中在她那裡,讓其整理和管制的呀!
且不說現在我們眼睜睜看到的是什麼,在此之前我就聽朋友提起過江氏集團的總裁在奮力追求着一個貧家‘女’,我始終想不到原來她就是咱公司一向表現最單純的珞助理哪!唉,我不多說什麼了,各位好好想想吧!
耳邊立時被議論紛紛的嘈雜聲襲擾,孟筱婕對自己造成的局面頗爲滿意,腦海裡構想着珞藍到公司所要面臨的境遇,便陷‘迷’其中。
此時的珞藍剛從歐少宸的“羈絆”中解脫出來,並往公司匆忙趕着,自此便對集團內發生的一切一無所知。
當她興沖沖從公司電梯裡踏出時,便被前臺接待員擠眉‘弄’眼的攔住。
珞藍剛想開口問什麼狀況時,眼角的餘光就瞥見一羣同事從辦公區圍攏而上,並形成環抱之勢。
再看向囡囡時,即發覺她悄悄將頭縮回了高桌後面,大有不想摻和接下來所發生事情的樣子。
“看我們的大紅人來上班了呀!”孟筱婕衝着身旁的友伴們扯聲揶揄道。
“夏經理,你在說什麼呢?”仍舊不明狀況的珞藍不明白孟筱婕譏諷的口氣裡到底隱含着何種意思,於是將手提包換了個拎勢,便想越過她們走向辦公室
“誒,不解釋清楚休想逃脫。”孟筱婕見珞藍‘欲’走,就擋在她面前,雙手橫在‘胸’前,一副凶神氣煞的模樣。
珞藍蹙着眉,無辜的看着孟筱婕,不解道:“夏經理,請問我要解釋什麼?你想讓我死,也得找個託詞讓我死得明明白白吧?”
“哼,簡直可笑!”孟筱婕冷‘豔’無暇的臉上毫無表情,但鼻眼見盡是嘲‘弄’別人時纔會浮現的紅霞,“我想讓你死,還是你自己不想活呢?真是笑話!”
孟筱婕一遍又一遍的譏笑,讓珞藍更加不知所以然,這時徐佳佳走到她身邊,搡了搡她的胳臂,輕聲詢問道:“你和江氏集團總裁是什麼回事?”
的確,徐佳佳也想幫演珞藍澄清是非,但如山的鐵證,赫赫在目的鮮‘花’和煽情的書信,由不得不讓她也開始接納了孟筱婕的揣度。
“我們只是朋友啊!”乍聽到“江氏”兩個敏感的字眼,珞藍有絲微的錯愣,轉而如一汪潭水的美眸忽眨幾下後,坦誠的說道。
“難道就僅僅是朋友嗎?可據我們掌握的情況並不是如此哦!”孟筱婕眼神立刻一亮,接着有些氣憤道:“大家瞧瞧她這派天真無邪的樣子,不知道是想博取我們憐香惜‘玉’之情呢?還是想扮無辜?”
“就是啊,真看不出平時看起來淳樸老實的一個‘女’孩,竟然是個吃裡扒外的傢伙。”
“枉我們那麼相信你,你做出這種事,對得起我們嗎?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嗎?”
“既然‘私’自勾搭情人,幹嘛不直接跳槽到他公司去,還要留在這裡禍害我們,真不要臉哪!”
“唉,這世道就是不公平,我們辛辛苦苦的成果被別人出賣,她倒是活得如魚得水般順利,可苦了我們嘍!”
周圍辱罵聲、批評聲、詰責聲以鋪天蓋地的陣勢壓降下來,珞藍凝視着那羣平素就不善待自己的同事們,此時此刻更像噬血族一樣用言語攻擊着自己,眼淚立馬悄落。
“大家不要這麼過分嘛,你們聽聽藍的解釋呀!不要衝動!”徐佳佳不忍看見珞藍委屈可憐的神情,遂打圓場道。
“噝,啪——”幾聲刺耳聲後,珞藍臉被從孟筱婕處擲來的硬紙紮中,且有些生疼。
手掌接過紙張,珞藍纔看清了上面的內容,走馬觀‘花’般念讀着信箋裡的措辭話語,她頓時‘亂’透了心:怎麼會這樣?
他爲什麼會在這樣特殊的時刻寫來這種東西?爲什麼要陷我於尷尬的處境裡?他到底在想什麼?
“請問……”突然,一個陌生的男音弱弱的響起,大家不約而同的將目光投向來人,便見一個穿着工作服、戴着鴨舌帽的年輕小夥子拿着一個長髮本子,不知所措的面視着聚攏在一起的人羣。
聽到不熟悉的嗓音,前臺接待小姐才慢慢從桌子後面探出頭,用職業的口‘吻’問道:“你有什麼事?哦,我記得你,你是大清早送‘花’來的那個人!”
“哦,不僅這裡有人,幸虧你還記得我!”既然公司裡有人對自己尚有印象,小夥子遂輕鬆地說道。
“剛纔我送‘花’來時,忘記讓你們簽收了,現在‘花’的接受人來了嗎?不知可不可以幫我補籤一下?”
“去吧,珞助理,‘花’收下了,事也得辦哪!”孟筱婕高聲提醒着呆若木‘雞’的珞藍。
“小姐!”送‘花’員順着孟筱婕的引示,湊近珞藍,試探的問:“你是收到‘花’的那位小姐嗎?麻煩你補簽下!”
許久,珞藍慢慢轉過身,低着頭接過送‘花’員工手中的筆和本子,在簽收處潦草寫好自己的名字,便衝進了辦公室。
感受到公司裡的氣氛很不和諧,甚至有些詭異,送‘花’員任務一完成,顧不上等電梯一級級升上,便向樓道口跑去。
走到助理室,在瞅見桌上那束嬌‘豔’盛媚的玫瑰‘花’時,珞藍捧起,連同手裡的書箋,便往垃圾桶裡塞進,爾後踏出辦公室,像宣誓般爲自己辯解道:“我想諸位都誤會我了!”
“這算解釋嗎?”這次沒有用得着孟筱婕詰難,另一個本就視珞藍爲眼中釘,卻又一直苦於找不到機會修理她的‘女’同事責問道。
這位同事的話立刻引起了其他人的共鳴。
“對呀,你不要以爲把‘花’還有情書什麼的扔進垃圾桶就一了百了了。”
“我們纔沒有閒心理會你的情感破事,我們關心的只是你爲什麼要出賣咱們集團,使一些自‘私’伎倆,損人利己呢?”
“藍,你真的把我們公司的內部資料,還有這次競標會的底價出賣給江氏集團了嗎?”徐佳佳站在珞藍面前問道。
徐佳佳眼裡盈溢着期許之‘色’,她還是選擇相信和支持珞藍,也希望她不會讓自己失望。
“我真的沒有!”察覺出同事們對自己憤怒的起因,珞藍倍覺自己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她想解釋、想澄清、想解開同事們對自己的誤會,但又拿不出有力的證據證明自己,她無奈又無助。
“佳佳,我真的沒有幹這種事,你願意相信我嗎?”最後,珞藍只得用乞憐的眼神看向徐佳佳,希望自己在一片質疑聲裡,仍能有一個人‘挺’着她。
“藍,我非常想信任你,現在你必須說出你不可能做這種不忠不義之事的有力證據。”徐佳佳輕輕的拍了拍珞藍的肩頭,告訴她眼下的形勢只有珞藍自己才能幫助自己。
“一個巴掌拍不響,你把我們公司的機密文件泄‘露’出去,沒道理只收到一束‘花’和煽情的信件這麼簡單,快把你吞進肚的骯髒錢吐出來。”孟筱婕推開衆人,盛氣凌人的‘逼’近珞藍說道。
“我說自己沒有做過就是沒有做過,我沒有什麼喪良心的錢,也不想解釋什麼,清者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