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潔見溫淳氣惱,忍不住調侃:“看來,你心心念唸的人,其實一直把你當做草芥,我可真爲你感到不值。”
溫淳陰沉着臉色,瞪着嚴潔:“我和她的事,輪不到你來品評。”
“我這是在替你說話,你可別不識好人心。現在這年頭,有心計的女人太多了,習慣就好。你以爲,是她變了。說不定,是你從來沒有真正瞭解過她。你們不是很長時間沒有見面嗎?你怎麼知道,在分開這些時間裡,她沒有變過?”
嚴潔所言,生活在小鎮上的江雲歌,來到京都城後,看到這紙醉金迷的世界,再不想回到原來破舊的小鎮上去了。在京都過着錦衣玉食的生活,不好嗎?她在君家,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而她需要做的,只要討好枕邊的男人,這可輕鬆多了。
溫淳聽到後,臉色越來越黑:“她和別人不一樣!”
“如果不一樣,就不會說話不算話了。你沒看見他們兩個親熱的樣子嗎?她根本不在意你和誰在一起,虧你還一臉愧疚。其實,你何苦虧待自己?”嚴潔溫柔如水,正好可以撫平溫淳心裡的傷口。一個願意付出,一個有需求,這就一拍即合。
嚴潔看到溫淳沒有說話,拉着他上了車:“你就別想這些糟糕的事情了,今天晚上,我帶你好好玩玩。”
眼前的女人像是盛開的一朵玫瑰花,散發着誘人的香味,讓人難以抗拒。想到江雲歌現在正待在別的男人身邊,或許正在討好着別人,根本沒有把自己放在心上,溫淳突然覺得,嚴潔說的很有道理。他真的沒有必要爲了一個心裡沒有自己的女人委屈了自己,既然她不知道珍惜,自己何苦傻傻等下去呢?
難道,眼前的人不夠好嗎?
溫淳不再執着,逐漸放縱自己,什麼也不去想了。此刻,他只想跟着嚴潔徹底瘋一次。酒精麻痹了他的神經,溫淳什麼都不想,只想真正放縱自己一次。嚴潔看着盡情玩樂的溫淳,嘴角上揚着,眼眸中流露出滿意的笑。
她就知道,自己想要的男人,一定會得到手的。
現在,她如願了!
次日,嚴潔再次醒來的時候,身邊的人已經不見了。嚴潔看着空蕩的牀,笑出了聲。
“溫醫生,你以爲,你就這麼走了,就能抹掉一切嗎?我嚴潔,可不是那麼好睡的。你可要做好準備,承擔一下責任了。”
等嚴潔回到家裡的時候,已經接近中午。她一眼看見弟弟嚴廷坐在陽臺上,正看着電腦發呆。心情不錯的嚴潔上前突然拍了嚴廷的肩膀,卻沒有嚇到他。
“真沒意思,這都嚇不到你。”
“你身上這味道,進門就聞見了。”
嚴潔不屑的白了他一眼,無意間瞥見電腦屏幕上的人,當時就愣住了:“江雲歌!你怎麼在看她的資料。”嚴潔的腦子裡冒出一個可怕的念頭,她震驚的看着自己的弟弟,張大嘴巴看着他:“弟, 你該不會是……喜歡這個女人吧?”
嚴廷奇怪的看着她:“你怎麼反應這麼大,你認識她?”
“溫醫生的小師妹,我怎麼會不知道。我今天還看到她了!你該不會也喜歡她吧?她有什麼好的?”
“我喜歡她做什麼?”嚴廷莫名其妙看着嚴潔:“你和溫淳搞在一起,自己小心着點。別忘了自己的身份!要是被他發現了,你當心引火燒身,他大義滅親。”
嚴潔並沒有放在心上:“這有什麼!我可管不了以後會怎麼樣,我只知道,人生在世,及時行樂。只要我現在快樂就行了。你年紀輕輕的,想法不要這麼老成,看見你,我都覺得壓抑。”
“我有我的事,你先上去洗洗吧!玩玩可以,別玩出人命。到時候,爸可會打斷你的腿。”
嚴潔一點都不在乎:“要是真出人命了,我大不了讓溫醫生負責。他這麼帥,娶進門來也不虧。”
嚴廷像看白癡一樣看了嚴潔一眼:“戀愛中的女人,果然智商都是負數。希望,被賣的那個人不會是你。”以嚴廷對溫淳的認知,這可不是一個簡單的男人。
不管是溫淳,宋羽,還是江雲歌,這三個人都不簡單。他在想,是不是可以考慮籠絡一個,讓他們幫自己剷除韓碩,到時候,上位的人就會是自己。如果自己取代了陳瀾,整個嚴家在京都的地位,都會上升一大個臺階。
這件事,他要好好準備一下。
嚴潔拍拍嚴廷的肩膀:“弟弟,你可別惦記別人的老婆。君家不好招惹,我看,江雲歌也不是那麼好騙的。有需要我的地方,儘管告訴我。”
“你?你不給我惹麻煩就不錯了。”
嚴潔就這麼被弟弟嫌棄了,她無辜的看着嚴廷,看來,弟弟還沒有意識到自己這個姐姐的作用。等以後,他就會知道了。
江雲歌倒是和君衍玩了一整天,第二天,江雲歌正準備好藥箱,去樑家給樑玉看病。君衍就坐在一邊看着江雲歌,也不說話。江雲歌在屋子裡忙來忙去,不太習慣君衍這麼看着自己,終於按耐不住問道:“你今天,沒有別的事情嗎?怎麼一直在這看着我?你這樣看着我,我有點彆扭。”
“你彆扭什麼?你忙你的,我看我的。”
江雲歌無奈的扯了扯嘴角,她怎麼覺得,昨天從電影院回來後,君衍就變得不一樣了。該不會自己帶了個假老公回來吧!
看他明明有話要和自己說,可就是不開口,就這麼坐着盯着自己看,江雲歌渾身不自在。
她終於扛不住君衍炙熱的眼神,放下針包,無奈的看着他:“你到底要說什麼?現在說吧!”
君衍搖搖頭:“我沒有要說什麼,我就是看看你。”
“真的嗎?可我總覺得,你有話要跟我說。你真的不說嗎?”她打量着君衍:“你……該不會是想跟着我一起去樑家吧?”
君衍露出笑意:“我娶回來的女人,果然聰明。既然你說了,我就勉爲其難跟你一起去吧!你一個人去,我的確有些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