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歌看着君衍,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彷彿自己被他戳中了弱點,想到自己之前的糾結,她頓時覺得有些委屈,雖然不是真的生他的氣,可江雲歌覺得,不能就這麼便宜了他。
她突然推開君衍,站了起來:“就算是這樣!就算,我已經喜歡上你了,我也不能讓你有恃無恐。”
君衍只聽到了最關鍵的那句話,其他的,他都自動無視了。
聽到這幾個字,君衍臉上難掩笑意,又抱住了她:“雲歌,你剛纔說什麼?你……承認了?你終於願意面對自己的心意了,是嗎?我剛纔沒有聽錯吧?”他開心的像個孩子,江雲歌難以想象,這是君衍會有的情緒。
一直高高在上的他,原來,開心起來竟然這麼容易。
“你知道,我等這一句話,等了有多久嗎?”
以前,他想要什麼樣的女人,只要勾勾手,就會有無數女人自動送上門來,可江雲歌不同,她身上的點點滴滴,無時無刻不吸引着他,從開始的誤解,到後來慢慢發現她的與衆不同,君衍就像是從角落裡找到了一塊美玉。
真正發現以後,從此,愛不釋手。
“有你這句話,要我做什麼,都是值得的。”
江雲歌輕哼了一聲,轉身看着他:“你用晨寒的身份向我表白,明知道那個時候我對君家三少毫無感覺。當時的你,簡直是在誘惑我犯錯。你知不知道,我差點就沒有把持住。你敢說,當時的你不是故意的?”
君衍只好坦白,當時的他也很糾結,不管江雲歌親近哪個身份的自己,他都不會高興,就連身邊的朋友都說,走這一步棋,很臭,他這就是在作死的邊緣瘋狂試探。果然,很快他就後悔了。
幸好,他沒有再鑽牛角尖。
“我承認,我錯了。任憑夫人處置!”
江雲歌神氣的擡起下巴,掃了他一眼,就算說開了,她也不能便宜了君衍。
“既然這樣,那就這樣吧!承認錯誤,就要受到懲罰。我就罰你,從頭開始追我,什麼時候真的打動了我,我就不生氣了。在這之前,你不能碰我。”她說着,在牀中間擺了一條界限,提醒君衍,不能跨越楚河漢界。
看着她可愛的樣子,君衍真是好氣又好笑。感謝上蒼,把江雲歌送到他身邊,讓他的生活多了這許多快樂。
君衍不假思索答應,心裡卻想着,自己不跨越,可沒說過,她不能跨越界限。某人睡着後就先小豬一樣,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麼,這個約束,對他形同虛設。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以後,我都聽老婆大人的。”
江雲歌傲嬌的哼了一聲,心裡卻樂開了花。好像在看到君衍的臉以後,除了一開始很震驚,有些氣憤,等新平慢慢平復下來時,她更多的,竟然是慶幸。
難道真的是老天聽到了自己的心聲?
她還是不明白,君衍到底是怎麼做到,將兩個性格完全不同的人扮演得栩栩如生,一點馬腳都沒露出來。
當天晚上,兩個人躺在牀上,中間隔着一大塊空地。黑暗中,江雲歌時不時側過臉來看着身旁的男人,這時的他沒有戴着那張冷冰冰的面具,她還是覺得有些不真實。
君衍身上藏着很多秘密,江雲歌一直都知道。只是,她沒敢問君衍,她怕,他們的關係還沒有到無話不談的地步。他有很多故事,江雲歌期待君衍一五一十告訴自己的那一天。在這之前,這個男人,就只是自己眼裡簡單又帥氣的男人。
她閉上眼睛,揚着嘴角,不知不覺睡着了。旁邊的男人睜開眼睛,側身看着身旁的人。她睡着時的樣子像是安靜的天使,彷彿能淨化人的心,可她醒着的,時候,嫉惡如仇的樣子,又讓他愛之入骨。
他真是幸運,能遇到這麼好的江雲歌。
至於,自己身上那些秘密,他想,以後再慢慢告訴她。還是那句話,君衍不想把江雲歌嚇跑。留在他身邊,危險是肯定有的。可他已經想好了,既然決定把她永遠留在自己身邊,他就會保護好自己所愛之人,絕不讓那些人傷害她分毫。
說好的楚河漢界,並沒有發揮多大的作用。大概是習慣,江雲歌在睡夢中習慣性鑽入了那溫暖的懷抱,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沉沉睡了過去。君衍看着懷裡乖巧的人,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抱着懷裡的人,也進入了夢鄉。
直到第二天早上,江雲歌醒來,睜開眼,第一時間看到了這張臉,她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看錯,鬆了口氣。原來,這真的不是在做夢。
只是……
她意識到了什麼,楚河漢界早已不復存在,自己居然睡在了他的手臂上。她整個人都懵了,這怎麼可能?
君衍也醒了,柔聲道了一句:"早安!"
溫柔的吻落在江雲歌的額頭上,把江雲歌的思緒拉了回來,她的心裡流淌着一股溫暖的溪流,慢慢向全身各處延伸。
“早!”她習慣性迴應了一句,反應過來自己要問什麼,又說道:“你犯規了!說好的,不能碰我,楚河漢界呢?你怎麼會抱着我睡覺?”
君衍一臉無辜,委屈的看着江雲歌:“這件事,我必須解釋一下。你仔細看看,自己是不是已經睡到我這邊了?是你自己靠過來的,我……怎麼忍心拒絕?就讓你在我手臂上睡了一晚上。”
江雲歌立即坐了起來,尷尬不已,仔細一看,還真是這麼回事。
“真的……是我?可是,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江醫生,你可不能做了壞事不承認。我的手現在麻了不能動,你不打算對我負責嗎?”
“我……”江雲歌頓時有些內疚:“我看看!你一晚上都沒有動嗎?你怎麼突然這麼笨了?你不知道鬆開我嗎?睡了一晚上,不麻纔怪。”
她正要給君衍看看手臂,誰知道,君衍一把將她拉入懷裡。江雲歌撲倒在君衍懷裡,被他摟得緊緊的。
君衍柔聲說道:“爲夫的手麻了,夫人要負責。此病需對症下藥,必須要夫人親親纔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