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江媛出門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江媛特地讓司機送自己過去,還叮囑,不用去接她。沒有車,這不正好給了君衍送自己回來的機會嗎?江媛都想好了,如果順利,今天晚上,她和君衍的關係應該能夠進一大步。
車正要開走,羅玉鳳還是不放心:“媛媛,真的不用我去嗎?你記得,如果有什麼事,你一定要給我打電話,媽一定第一時間趕過去。”
“能有什麼事?君衍還能把我給吃了不成?我倒是盼着他把我吃幹抹淨了纔好!”她眉眼間流露出花癡般的表情,一聲令下,讓司機快些開,千萬別遲到了。
她幻想着,君衍已經在那等着自己,包廂裡,說不定已經佈置好了一切。以他霸道的性格,不知道會對自己做什麼。一路上,江媛想入非非,恨不得立即飛到君衍身邊,她哪裡知道,帝皇的包廂裡,此時又是另一番景象。
唐卿,秦曜,林南,都來到了包廂裡,這個時候,包廂裡只有他們四個人。看到君衍表情嚴肅,大家都心知肚明,這肯定是發生了很嚴重的事。
林南笑着問道:“三哥,最近,你和三嫂怎麼樣?婚後的小日子,應該很幸福吧?”
君衍深吸一口氣:“有人傷了她。”
他們三個一聽,立即緊張起來,什麼人,膽子這麼大,居然連君家三少的女人都敢動,這怕是活得不耐煩了吧!他們三個突然感覺到,今天這個局,怕是不簡單。
唐卿輕抿了一口紅酒,問道:“人沒事吧?”
“被濃酸傷了腳背,傷口不太容易好。”
濃酸?三個男人立即明白了,會用濃酸的,恐怕是個女人。這可是女人之間的爭鬥,三嫂可是個精明的人,一般不都是她傷別人的份嗎?怎麼這次,三嫂還陰溝裡翻船了?
他們三個大男人,難道要破天荒去對付一個女人?
“什麼人,膽子這麼大?和弟妹有恩怨?”
“雲歌同父異母的妹妹,江媛。”
聽到這個名字,三個人臉上的表情出奇的一致,這個名字,他們還真略知一二。本以爲,他們之間的關係早就結束了,現在看來,並沒有他們想的那麼簡單呀!
“這個江媛,難不成就是一開始要給三哥你沖喜的女人?我聽說,當初,她是不願意嫁給病危的你,才把三嫂推了出來。這麼不要臉的女人,她憑什麼對三嫂下手?”
“什麼原因不重要,我也不想知道。今晚,我要親自解決這件事。”
看到君衍臉上決絕的表情,三人心裡一涼,立即明白過來,今晚,江媛恐怕要有大麻煩了。
唐卿有些擔心:“老三,她畢竟是弟妹同父異母的妹妹,你出手,會不會……”
“不管是誰,傷我的人,我就不能答應。”
若是這麼說的話,唐卿還真的沒有立場去勸君衍,畢竟,他們都是明白人,各自把自己心愛之人看得有多重要,彼此心裡都清楚。在這個時候,他們更不能勸君衍就這麼算了。
秦曜來了興致:“你說說看,這個女人怎麼傷的弟妹?她今晚會來?我們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免得人家說,我們大男人欺負她一個弱女子。”
林南扯了扯嘴角,不管他們做什麼,傳出去,都會被這麼說的。反正,他已經決定豁出去了,傷了三嫂,他第一個不答應。
“我讓你們來,是看戲的。”
“看來,你已經有打算了。”這點倒是在唐卿預料之中,君衍一直都是計劃周全的人,走一步看百步,習慣了運籌帷幄,又怎麼可能不考慮之後的路。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安靜在一旁看戲好了。不過,我更想幫忙給弟妹出出氣。這麼極品的女人,可不能輕饒。”秦曜看慣了女人之間勾心鬥角,這也是他最厭惡的。心思歹毒的女人,就沒有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存活的。
君衍簡單說了一下事情經過,看似平淡,可大家都聽出了其中的兇險。濃酸上臉,那是什麼場景,可想而知。江雲歌細皮嫩肉的,怎麼經得住濃酸的腐蝕。只是一想到,江雲歌腳背上被潑了濃酸,他們三個大男人都忍不住心疼起來。
她心地善良,也沒真心要害過誰,怎麼還要遭受這樣的痛苦?
林南不忿,怒斥道:“這個江媛還是不是人?是三嫂代替她嫁去君家的,給她解除了危機,她現在恩將仇報,到底是什麼意思?”
唐卿冷笑一聲:“她可不覺得,弟妹是在幫她。現在,老三身體在恢復當中,對江媛而言,又是另一層意義了。”
大家頓時明白過來,秦曜笑道:“看來,這個江媛是後悔了,反過來覺得,是弟妹搶走了本該屬於她的一切,這纔對弟妹恨之入骨,想要報復弟妹。毀掉弟妹的容貌,想必,你就會回心轉意,拋棄弟妹了。”
君衍冷眼掃過他們:“我是這麼膚淺的人?”
他們三個連連點頭,又立即糾正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不過,我們相信,就算雲歌變醜了,你也不會拋棄她的。”
如果沒有後面的解釋,君衍一定把他們三個都打趴下,再去對付江媛。
“對女人而言,男人喜歡一個女人,無非是看中了美貌。毀掉容貌,這是最基本的,而且,這樣會讓雲歌痛不欲生。她這是想讓雲歌痛苦,不只是要從她手裡把你搶走啊!”
君衍微眯起了雙眼,心裡的念頭又堅定了幾分,只等江媛自己出現。
江媛懷揣着忐忑的心情,提前五分鐘來到了帝皇的門口。華燈初上,整個帝皇閃爍着璀璨的光芒,這裡是另外一個世界的入口,而裡面,正有自己最愛的男人在等着自己。她開始緊張起來,在這喧鬧的環境裡,也能聽到自己的心臟就快要從嘴裡跳出來了。
她優雅的從車裡走下來,立即有侍者上前引路:“這位美麗的小姐,請問,您有預定好的包廂嗎?”
“是君家三少約我來的。”
這麼一說,侍者瞭然於胸,對江媛更加恭敬了:“請您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