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宏義幾乎是在一夜之間,失去了所有,他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什麼都沒有了,身上還揹着鉅債,這樣的打擊,不管是江宏義還是江媛,都承受不了。他們早就習慣了錦衣玉食的日子,現在讓他們過窮日子,他們怎麼受得了。
看着即將不屬於自己的別墅,江媛都快瘋了。
“爸,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我這是在做夢,對不對?你在跟我開玩笑的,是不是?”
“是什麼,要不是你那個惡毒的媽,我們怎麼會落得這樣的下場。都是她害的!”因爲恨羅玉鳳,他現在看到江媛都有些厭惡了。可是,他什麼都沒有了,以後還要靠着江媛生活,所以,他心裡哪怕有氣,也只能先壓下去。
“媛媛,爸以前怎麼對你的,你是很清楚的,對不對?都說,患難見真情,以後的日子,可要輪到爸爸依靠你了。你是不會像那母女倆一樣無情無義的,對吧?”
江媛有種不好的預感,以他們揮霍的習慣,江媛連自己都養不活,哪裡有本事去養活其他人。
“爸,你不會想着,以後讓我養活你吧!我還在讀書,以後生活來源都沒有,我怎麼……”
江宏義嘿嘿一笑,拉着江媛坐在一邊。
“你看看,我們家現在的情況,你也是很清楚的。爸知道,你心裡還惦記着君家,這不,我們現在都火燒眉毛了,這種情況下,我們是不是可以退而求其次呢?先要讓自己好好活着,才能談論幸福這個詞。你這麼好看,想追你的富二代肯定會有很多。咱們只要找個有錢的,先嫁了,保證我們的生活。以後要是不喜歡,離了還能分到家產,這不是很好嗎?”
江宏義暗示江媛,不過是結個婚,錢可是貨真價實的,她什麼都不用做,就能得到很多錢。這可比工作賺錢快多了!
“結婚不行,找個長期飯票,還是可以考慮的。外面不缺人傻錢多的,只要我稍微勾勾手指頭,他們也就眼巴巴把錢給我送過來了。只是,父親,以後,你可不能像以前那樣揮霍了,更不能去養別的女人。更多的錢,我需要花在這張臉上,讓我保持永遠的美麗,我們纔有用之不盡的財富。”
誰敢相信,這父女倆居然在第一時間達成了共識,兩個人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將魔爪伸向貴圈裡的人,而不是想着如何挽救。在他們眼裡,現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找錢。
顯然,事情比他們想象中要難太多了。江宏義忘記一件事,藍宏藥業出事,江家的情況以最快的速度傳遍了整個圈子,現在,沒人不知道江宏義是個負債累累的窮光蛋,連帶着江媛的身價也一落千丈。以前把她奉爲女神的人都不由得笑了起來。
以前,她有身價,自然有資格目中無人。可現在,她就是個窮人,什麼都沒有。他們,有的是錢。
所以……
以前得不到的,現在就可以,唾手可得了。有些人已經迫不及待等着江媛找上自己了。不知道,這樣的女人,第一個會找誰。能成爲最先嚐鮮的那個人,也是不錯的。不知道這故作清高的女人在背後夠不夠勁兒。
也正是這樣,纔有了後來雲歌在酒宴上看到的那一幕。
她是和君衍一起來酒局的,平時,她對這些自然不感興趣,只因君衍得到了消息,古玩市場那個老闆,今晚也會出現在酒局上。在這之前,君衍找人去過古玩市場一次,店是關着的,聯繫方式打過去也是關機。
據說,平時很難找到這個人。雲歌急於找到古玉,怕被背後那個人捷足先登,這不,剛從醫院出來,就抓緊時間辦這件事了。
酒宴上,形形|色色的貴族子弟名媛們推杯換盞,不亞於夜場的燈紅酒綠,每個人的眼神裡都閃爍着自己的慾望。人羣中,江媛的確是最引人注意的一個,不過,大家看她的眼神,各有不同。
江媛一個人端着酒杯靠在邊上,神色慵懶,傻子一看都知道,她這是在放餌,等着那些富家子弟自己送上門來。女人們一個個都不屑一顧,曾經自命清高的江媛,沒想到也會淪落到在酒宴上搔首弄姿找男人的地步。
都知道她沒錢,這麼做,目的是什麼,人盡皆知。
女人們諷刺的眼神,對江媛來說,就如隔靴搔癢,沒什麼用。而男人們貪婪的目光,就像是催化劑,只會讓江媛身體裡的血液更加興奮,沸騰。她迫不及待想要驗證自己的魅力,既然出手了,那她可要選一個實力強一些的,不然,換來換去的,實在太麻煩。
或者,也不必選一個。她時間很多,多選幾個,也無傷大雅的。
男人們看着江媛,指指點點,正暗中商量着,多少錢能把人給拿下。現在的江媛在他們眼裡,已經是個明碼標價的貨物。
沒錯!這個圈子,就是這麼真實,且悲哀。
不一會,有幾個男人同時起身,朝江媛走去,這架勢,大有勢在必得的意思。
雲歌挽着君衍的手走進主會場,大家齊刷刷向他們投來敬仰的目光,就像是在行注目禮。以前,雲歌肯定要不習慣了,不知道是不是跟在君衍身邊久了,不知不覺也習慣了這樣的眼神。她回之一微笑,和君衍往裡走去。
有人上前打招呼,她也只是禮貌的笑了笑。不少人仰慕江雲歌的妙手醫術,私底下都說,她是妙手醫仙,人漂亮不說,醫術又好,和君衍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兩人正準備去找古玩市場的老闆,無意間看到,江媛被好幾個男人圈在角落裡。男人玩味又挑釁的眼神,沒有一絲禮貌可言,她似乎是遇到了點麻煩,眉心微皺,又不太敢得罪這些人,只好勉強賠笑臉。
雲歌頓了頓,君衍順着她的目光看去,同樣看到了這一幕。
雲歌耳旁傳來清冷又諷刺的笑意,她不解的看着君衍:“你看出什麼了?”
君衍意味深長看了她一眼,在她耳旁說了些什麼,雲歌頓時紅了臉,也收回目光,不再看那邊。
如果真像君衍說的那樣,她只能說,江媛那是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