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不怎麼說話的祁公子開口了:“聽聞清公子曾經在醉鄉樓的字畫轟動一時,不如我們此刻吟詩一翻如何!”
南宮亦兒一聽,這祁公子還真是風雅,自然不敢推辭道:“今日有幸與兩位遊湖吟詩,真是清某的榮幸!”
諸葛辰毫不客氣的道:“那我先來,現在正值秋天,就以秋爲題!
秋聲——未覺池塘春草夢,階前梧葉已秋聲。
秋夜——睡起秋聲無覓處,滿階梧葉日明中。
秋雨——高樓目盡欲黃昏,梧桐葉上蕭蕭雨。
秋葉——夜深風竹敲秋韻,萬葉千聲皆是恨。
秋色——雨侵壞甕新苔綠,秋入橫林數葉紅。
秋月——月光浸水水浸天,一派空明互迴盪。
秋菊——寧可枝頭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風中。”
然後祁公子看了一眼諸葛辰,頓了片刻接着道:
“秋思——故人萬里無消息,便擬江頭問斷鴻。
秋愁——莫道身閒總是,孤燈夜夜寫清愁。
秋興——西風吹葉滿湖邊,初換秋衣獨慨然。
秋懷——出門未免流年嘆,又見湖邊木葉飛。
秋夢——清夢初回秋夜闌,牀前耿耿一燈殘。
秋憶——砧杵敲殘深巷月,梧桐搖落故園秋。
秋悟——人人解說悲秋事,不似詩人徹底知。”
南宮亦兒一聽下巴都要掉下去了,這兩人作詩還真是信手拈來啊!都不用打草稿的!看樣子這諸葛辰第一才子的稱號真不是浪得虛名的,不過這祁公子的才識跟諸葛辰不相上下,這古代的人還真是深藏不露!
此刻南宮亦兒也在翻遍整腦海,找出形容秋季的詩句,突然靈光一閃,有了!於是道:“去雁聲遙人語絕,誰家素機織新雪。秋山野客醉醒時,百尺老鬆銜半月。金井梧桐秋葉黃,珠簾不卷夜來霜。熏籠玉枕無顏色,臥聽南宮清漏長。”
前者是引用,唐•施肩吾《秋夜山居》,後者是引自,唐•王昌齡《長信秋詞五首》。
當南宮亦兒說完這句詩詞,諸葛辰興奮的道:“清兄,好詩!看樣子傳言清兄與我並列第一才子之位的說辭,並不是無中生有啊!”一旁的祁公子也露出讚賞的眼神!
南宮亦兒道:“諸葛兄,過獎了!哪裡比得過你們如此應景的詩句啊!”
諸葛辰聽後笑起來,開始敬酒了,有此吟詩一翻,把三人喝酒的氣氛吊起來,船也慢慢迎着秋風使航在湖上,接着諸葛辰又開始作詩道:
“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灩灩隨波千萬裡,何處春江無月明?
江流宛轉繞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裡流霜不覺飛,汀上白沙看不見。”
祁公子也不落後道:“江天一色無纖塵,皎皎空中孤月輪。
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無窮已,江月年年只相似。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見長江送流水。”
南宮亦兒自然不能讓這兩人小瞧了去,於是道:“湖上春來似畫圖,亂峰圍繞水平鋪。鬆排山面千重翠,月點波心一顆珠。碧毯線頭抽早稻,青羅裙帶展新蒲。未能拋得杭州去,一半勾留是此湖。”引自(唐)白居易——春題湖上。
聽完南宮亦兒的詩句,諸葛辰彷彿找到了知音!隧與其結拜爲兄弟!祁公子對諸葛辰這個決定沒有發表意見,那就代表默認了!南宮亦兒當然欣然接受,有這兩個兄弟以後事情就好辦多了,何樂而不爲呢!
就在三人盡興的當口,突然一陣風吹過,在祁公子旁邊就坐了一個人,祁公子倒是很淡定的繼續飲酒,直接無視突然出現的人!
此人一身白衣,風姿卓越,仙古道風,姿容也是上等,拿起酒杯就開始自飲,諸葛辰奇怪的問道:“你不是跑去水鏡國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白衣男子不正經的道:“如果我不出現在這裡,怎麼知道你們躲在這揹着我喝美酒會美女呢?”
南宮亦兒滿臉黑線,這白衣男子不說話還好,一說話那吊兒郎當的語氣就發揮到極致,把他剛出場的美感都破壞了!
諸葛辰道:“我們可沒有一川兄那會美女的癖好,至多讓歌女彈些曲子助助興罷了!”
南宮亦兒一聽,一川?水鏡國?原來此人就是神醫弟子君一川!聽舞月姐說他去水鏡國了原來是真的,不過她也很奇怪,不是說他要好幾天纔回來嗎?怎麼……
君一川打斷了南宮亦兒的思緒,問道:“這位美少年怎麼稱呼?”
南宮亦兒回過神道:“在下清一風!”
君一川聽後笑道:“沒想到跟我名字都有個‘一’字,還真是有緣啊!看你比我小很多,本神醫就不嫌棄你,收你做小跟班吧!”
南宮亦兒腦門繼續暴黑線,這人是不是神經有毛病!第一次見面就讓別人做他的跟班,有沒有搞錯!
諸葛辰好像見怪不怪的道:“清兄,莫要見怪!當他放屁就成!”
南宮亦兒差點笑出來,君一川不樂意了,回道:“諸葛你怎麼說話的,像我這種美男子收個跟班是便宜他了!怎麼就成了放屁呢!一風你給句話,同意不同意?”
南宮亦兒道:“一川兄,清某還是把這個跟班讓給別人吧!”
諸葛辰也道:“是啊!一川兄,你就別爲難清兄了!”
君一川氣得咬牙切齒,在南宮亦兒和諸葛辰之間指來指去,說道:“算你們狠!本公子不陪你們這些大男人了,找我的小美人去了!”說完一陣風似的消失不見!這速度快得讓南宮亦兒咋舌,這古代的輕功還真不是蓋滴!
君一川走後,船上要恢復到原來的狀況,繼續聽曲,談詩喝酒!剛纔發生的一幕彷彿一陣風吹過,瞬間就消失了!只有那個被君一川動過的酒杯,證明他曾來過。
離遊湖已過去幾天,醉鄉樓姑娘們的情況也基本穩定。按照南宮亦兒給的藥方,不出半個月這花柳病就可痊癒!舞月心裡一塊大石頭總算落下來。
不過回過來想想,在這種煙花之地得花柳病的人的確不奇怪,只是爲什麼醉鄉樓有那麼多姑娘得,那就值得懷疑了?
這半年多,醉鄉樓已位居傲宇國第一大青樓,估計被很多競爭對手盯着!雖然有諸葛辰在外面打點,這次還是防不慎防!以後得更加註意才行。舞月心裡暗暗想着!
南宮亦兒也沒閒着,既然有靠山了,她還怕什麼!於是花重金,一口氣收購了三家藥鋪,花了一個月的時間來裝修。這期間南宮亦兒在明間,花高價聘請郎中大夫。一個月過後就風風火火的開業了,三家取同一個名字叫——有名堂診所!
這新開張的店鋪,無疑吸引了很多好奇的進去觀看。一走進去發現,原來這有名堂診所就是抓藥看病的地方!不過這裡面除了一個掌櫃和幾個抓藥的藥童外,還有八間看診房,被屏風隔開了,一間大約十平方米左右,裡面坐着一個大夫。
這些大夫自然是南宮亦兒花重金聘請過來的,每個月給他們十五兩銀子。這八名大夫也是經過層層挑選出來的,根據他們的特長分配在三個科室裡,這三個科室分別是:傷寒科、五官科、外傷科。
其中有四名分在傷寒科,專治一些感冒、發燒、咳嗽、小兒發病之類的小病。一般至少會讓一人呆在診所坐診,其餘三人可上門診治;還有兩人分在五官科,專治耳、鼻、喉、眼、口腔這五官;最後兩名大夫分配在外傷科,專治跌打損傷,刀劍劃傷之類。
這樣分類一下,患者就可以對號入座,找到這一專長的大夫看病!而這些大夫也可以更好的發揮他們最擅長的領域,如果長此下去,他們的臨牀經驗會更豐富!讓自己最擅長的醫術更加精湛!
不過這有名堂診所,不止這些小名堂,還有一個大名堂!只有走進店鋪的客人,都會發現在那八間看診房旁邊,還有一個神秘的房間!這間房,門窗都是緊閉着,房門外掛着一塊木牌。
這木牌上寫了一句醒目的硃紅色大字,“包治不治之症,需酬萬兩黃金,七天只醫一人”!看這狂傲的幾個大字,有些人就好奇了,連神醫無須子都不敢說治好不治之症!這人的口氣也太自以爲是了吧!難道他比神醫還厲害!那些看客們開始議論紛紛了。
就因爲那神秘的十八個大字,一天時間讓有名堂診所在傲宇國出名了。可想而知,人的輿論有多強大!不管是好的輿論還是壞的輿論,這有名堂診所到底是個看病抓藥的地方,自然要履行自己身爲診所的義務。
這收費當然是按照傲宇國,平常大夫看診的行情價格來收的。有去有名堂診所看過病的患者發現一個事實,比如受風寒了,平常請郎中看病最少要吃五副藥,才能見好。而這有名堂診所開兩幅藥就好了,爲他們省下了一半的銀兩。
如果你覺得這診所會虧本,那就大錯特錯了!她南宮亦兒何時做過虧本的買賣!雖然看似沒有怎麼賺這些患者的銀兩,如果當你看到這診所一天的患者都絡繹不絕的進出,就知道一個成語爲什麼叫薄利多銷!
加上南宮亦兒不是開了一家農場,很多藥材她是可以自己供給的,這樣當然省下來一大筆費用。這一家診所一天下來,也可淨賺一千多兩!何來虧本之說!
畢竟在現代,南宮亦兒就想開一家大型醫院造福人類。卻不想魂穿這莫名王朝!不管在哪裡,她的決心一直沒有變,就算在這裡開幾家診所,也算圓了她這個夢!
半個月後,因有名堂診所讓患者花最少的銀兩,治病效果比之前請的郎中大夫還好!有名堂診所的口碑就這樣打出去了!更是受到廣大老百姓的追捧!不過這麼久以來,還從未有人開啓過那扇,寫着十八個硃紅大字的神秘大門!
現在南宮亦兒手上的產業,按照她的思路都在正常運營!目前有五家花樣樓平均一家日收入就三萬多兩,三家有名堂診所平均日收入也有一千多兩,還有一家醉鄉樓一天的分成是四千多兩。除去所有開支成本,她一天最少可以淨賺十三萬兩!一個月就是四百萬兩啊!
所以南宮亦兒現在是躺在家裡都有白花花的銀子進口袋!就算是第一富商南宮旭,他雖然產業多,但是所有產業加起來,一個月最多淨賺一百五十兩已經很不錯了!相比南宮亦兒可是差了一大截啊!
所有傲宇國的人都明白,南宮旭這第一富商的位子怕是要讓出來了!雖然很多人都不知道,開這花樣樓和有名堂診所的人是誰。但是他們知道,有如此經商才華的人,放眼整個傲宇國找不出第二個!這位幕後之人,纔是傲宇國當之無愧的第一富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