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2 我一定要報仇
“這不可能吧?”胡寬和拉克申互相看看,懷疑地一起說道。
胡廣到此時已經非常肯定,他用不容置疑地語氣下定論道:“山海關對於建虜的重要‘性’毋庸置疑,只要有一點可能,皇太極必然會試一試。”
說到這裡,他看着大哥等人,提醒他們道:“不要忘了,還有那些晉商派人帶路,搞不好還事先派了內應。加上京畿之地剛被建虜肆虐過,人跡較少,建虜只要繞開勤王軍所在,輕騎狂奔,就能達到突襲山海關的目的。”
聽胡廣說了這些後,胡寬和拉克申久久不語。不得不承認,建虜如此奪取山海關,還真說不定有這個可能會成功。
然而,山海關太遠,且和目前的叫天軍關係不大。胡廣的思緒馬上轉移到當下,沉聲說道:“如今確定了皇太極的軍隊在京畿之地,眼下城外,就只有莽古爾泰的五千人馬。嘿嘿,該是我們動手的時候了!”
康全安在邊上再次聽到震驚的消息,忍不住眉‘毛’一挑,驚喜地道:“好啊,早看這些建虜不順眼了。”
說真的,通過這麼多天的觀察,康全安還真不認爲建虜有多厲害,至少不會比叫天軍厲害。
對於這點,身爲叫天軍野戰旅旅長的胡寬,自然更是清楚。不過他沒有胡廣有魄力,雖然明知自己要是主動出擊的話,贏建虜的可能‘性’比較大,但也不敢拍板下這個決定。
就目前來說,也只有胡廣才能嚇這個決定。畢竟在叫天軍中,並沒有人的軍事才能達到驚‘豔’絕倫的程度,能有九分把握,擔下出戰的干係。
如今胡廣拍了板,胡寬自然就不會猶豫,當即討論起目前城外建虜的狀況。說到一半的時候,胡廣也會徵求下康全安的意見,畢竟他一直潛伏在城外觀察着建虜。多少能從不同的角度提供意見。
一直到深夜之後,康全安不顧疲憊,奉令再次悄悄偷溜出城,在他手下的接應之下。快速遠去。
次日,胡廣召開了歸化城中高級將領的軍事會議。而後,叫天軍將士們便發現,他們這些高級將領比起以往,更爲頻繁地蹬上城頭。藉助望遠鏡長時間觀察建虜動靜。
普通的叫天軍將士們雖然不知道具體的事情,可他們多少感覺到了一點不同,無聊之下暗地裡開始猜測起來。隱隱約約地,他們都有一種期待,希望能和城外建虜大幹一場,勝過躲在城裡當縮頭烏龜。
而在根據地,動靜就比歸化城大多了。
有過軍事訓練的壯漢,除了那些技師學徒等技術‘性’崗位的之外,不管時間長短,都會被調查是否適應草原作戰。如果是。則很快就被調集去鷹嘴溝集中。放養在一號和二號谷地的戰馬也統統拉到了鷹嘴溝。不用宣佈,所有人都知道即將有大的行動了。
從歸化城來到鷹嘴溝的凌志雲,雖然只是短短訓練了半個月而已。但他明銳地察覺到了什麼,第一時間便跑去報到。
負責調查的後勤處軍官,看了他的資料後,有點懷疑地問道:“你從京畿之地過來,才訓練半個月而已,就能適應草原打仗了?”
凌志雲毫不遲疑,馬上肯定地回答道:“我以前就會騎馬,又有一膀力氣。絕不怕死,砍人沒有問題!”
那後勤處軍官還是有點懷疑,不過看他態度非常肯定,如此自告奮勇。又想着即將執行的任務,並不是要求特別高,便收下了他。
凌志雲見此,心中暗暗鬆了口氣。按照要求,馬上趕往鷹嘴溝待命。
根據地內開始徵集將士,只用了一天的時間。到了傍晚時分,塔娜便踏出了聚義堂,在烏蘭等人的陪同下,檢閱鷹嘴溝校場內的將士。
她沒看到害怕,也沒看到擔憂的神情,心中很是滿意,當即大聲說話,並通過護衛把聲音擴散到整個鷹嘴溝,所有人的耳朵裡。
“歸化城外有五千建虜,一直賴着不走。他們企圖消滅我們,消滅我們叫天軍。因此,首長有令,既然他們不肯走,那就殲滅他們!”
塔娜的目光緩緩掃過眼前的所有人,大聲地問道:“建虜竟然敢殺來我們家‘門’口,那就讓他們知道後果會是什麼。有害怕、擔心、不敢的,現在就站出來,我不會追究,畢竟不是每個人都適合戰場。但要是過了這當口,耽擱軍情,違反軍紀的,老孃……我認得你,但我手中這口刀可不認得你!”
塔娜馬上要領軍出擊,彷彿回到了當初山寨‘女’當家的時候,一時失口,又吐出了“老孃”兩字。不過幸虧醒悟過來,立刻改了口。
她等了一會,沒見一個人站出來,便帶着點高興,再次大聲地說道:“好,既然如此,我宣佈任務。按首長的指示,我們繞道建虜的後面,攔擊被野戰軍擊潰逃走的建虜,儘可能地攔下他們,讓他們知道我們叫天軍的厲害!”
聽到這話,處在人堆中的凌志雲已經聽不清塔娜後面在說什麼了,腦中滿滿地只有一個聲音:“我一定要攔下建虜,我一定要親手殺掉建虜,我一定要爲娘子,爲我的兒,爲莊裡的父老鄉親報仇……”
他模模糊糊地領了糧食,跟着前面的人分配到了戰馬,一直被後面的人催促的時候,他纔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已經出了寨‘門’,到外面的谷口處了。
“還愣着幹嘛,快上馬走人,別擋着路了。”
凌志雲聽了,連忙答應,然後開始上馬。
“咦,你不會沒騎過馬吧?”後面那人看他那上馬的動作,不由得有點懷疑。
凌志雲剛騎到馬上,聽到他這麼一說,馬上矢口否認道:“誰說的,我當然會騎馬了。”
後面那人敏捷地翻身上馬,很快與他並行,還是懷疑地說道:“我看着怎麼不像!”
凌志雲知道這個同伴肯定是騎慣馬了的,一眼便看出自己的底細了,他只好壓低聲音,悄聲地懇求道:“我是從京畿之地來的,全莊就剩下我一個,我一定要報仇。求你行個好,別揭穿了。”
那人聽了,稍微楞了下,然後點頭道:“我還以爲你是貪圖軍功呢!行,你按我說得做,就容易控制馬,不會掉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