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明 391 從何而來 天天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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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着胡廣的話,安貴腦海中想象叫天軍解放京師的那一天;想象着自己領着叫天軍把那些貪官污吏,上上下下都一起抓起來的場景;想象着把那些貪官污吏扭送到臺上,受千萬人唾罵而後宣判……
“我明白了,首長!”安貴深吸一口氣,努力壓下心中的憤恨,用力點了點頭,低聲堅定地回答道。
胡廣見安貴能深明大義,懂得忍一時之氣,他很是欣慰,親切地說道:“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先照顧好你娘和你弟弟,等他們身體好些了,估計我也肯定能完成事情。到時候讓他們跟着我們一起回去,路上就很安全。等以後通訊線路佈置好了後,也可以通過信件聯繫。”
安貴沒有說話,只是露出感激之色,點了點頭。
胡廣正待再說話時,忽然門口那匆匆過來一名護衛,有點緊張地低聲稟告道:“二老爺,有公門中人在樓下檢查。好像……好像是衝着我們來的。”
他這話一落,房間裡的幾個人頓時緊張了起來。胡廣稍微一回想,沒覺得有什麼破綻,便開口想問,稍微一想,他還是自己走出了房門,往樓梯口那邊而去。
等快到樓梯口時,便聽到了樓下傳來的動靜。
“指揮大人,您放心,鄙店是合法經營,住店的客人都登記在這,全是驗過路引的。”聽得出來,這是掌櫃的聲音。
胡廣他們通過樓梯的縫隙。往下瞧去,果然是有一夥官兵,正簇擁着一個武官在櫃檯側和掌櫃說着話。
安貴是京師人氏。他看了幾下後,馬上低聲向胡廣稟告道:“這是五城兵馬司的人。那帶頭的,看服飾是個副指揮。”
他頓了頓後,稍微猶豫了一下接着介紹道:“一般來說,這種巡查的事情,輪不到副指揮親自上陣的。”
其他人都是第一次來京師,而五城兵馬司,又只有京師纔有,因此。其他人並不瞭解。聽安貴這麼一介紹,所有人的眉頭都皺了起來。
“這裡比較偏了點,因此客棧的後臺應該不是朝廷高官。否則換了繁華大街上的那些,這些兵丁就不會如此不客氣了。”安貴盯着那個副指揮,把自己所知道的情況都說給胡廣聽。
“休得囉嗦,那十來個有馬的外地人登記在哪,快指出來看看。”有一名小頭目模樣的人訓着掌櫃,一邊又把那登記冊丟還過去。
剛纔稟告那人聽到這話,馬上低聲稟告道:“剛纔這些人一進來後,指名道姓地要查我們。因此我才覺得他們很可能是衝我們來的。”
胡廣點了點頭,從外表上看不出來他內心的想法,好像很平靜的樣子。這多少讓他的手下都安了心。
“這裡,就在這裡,廖指揮您看,就是這幾個人。”掌櫃指着登記冊上的一個地方,殷勤地說道。
那掌櫃的一說完,安貴的拳頭忽然一下捏緊,怒聲低喝道:“是他!”
看到胡廣轉頭看過去的諮詢意思,安貴低聲稟告道:“那個佔據我家祖宅的人家,他女兒就是嫁給四個副指揮之一的一個。姓廖,就是他!”
說完之時。安貴用手指着樓底下那個領頭的。
一聽他這話,胡廣心中念頭電閃而過。頃刻間便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他知道躲是躲不過去的,當即低聲說了幾句之後,便讓安貴爲先,走下樓梯去。
一行八九個人走下樓梯,這個動靜算是比較大了。掌櫃聞聲擡頭,一看之下便低聲向廖大武稟告道:“大人要找的人,就是他們。”
這也不能怪掌櫃告密,畢竟人家是官。
廖大武一聽,雙目連閃,打量着從樓上下來的這些人,同時一揮手,他的手下馬上把樓梯口給圍住了。
“大人,這是什麼意思,小人可沒有違法亂紀!”安貴走在第一個,見此動靜,當即冷着臉說道。
這個態度,讓廖大武一愣。這些人怎麼不怕自己,難道他們是有bei景的?
他一時愣住了,但他手下那個小頭目卻沒多想,一步躥到前面,指着安貴大聲說道:“有沒有違法亂紀不是你說了算,快點把路引拿出來檢查!”
廖大武一見,眉頭稍微一皺,上前一步,那個小頭目一見,連忙避開,讓出去路。
“有人舉報說有賊人入住平安客棧,爾等又攜刀騎馬,因此不得不覈查一下,還請海涵。”
他這話一出口,當即讓他手下一干人都呆了。副指揮不是來找他們麻煩的麼,怎麼這麼客氣了?
想不明白,不過他們也不敢問。他們不知道的是,廖大武的主意其實是先禮後兵。如果對方是有bei景,不是自己能動的,那小心無大錯。要是沒有的話,眼下陪着的小心,回頭加倍要回來便是。
“路引?廖副指揮大人,我是安家的大兒子安貴,本是京師人氏,街坊鄰居都能作證,您也應該知道吧?”安貴面帶一絲諷刺地說道。
廖大武一聽,眉頭一跳,原來他就是剛返回來的安家大兒子。剛纔說話對自己有諷刺之意,怕是知道他家被自己丈人一家佔據了。因此見自己說話,語氣會這樣了。
可據自己在對安家下手之前所做的調查表明,安家可沒什麼bei景。
想到這裡,他的態度當即冷了下來,沉聲喝道:“你不是外出做生意多年未歸,眼下竟然帶了這麼多人回來,還都是人人有馬,個個帶刀。給本官交代,爾等從何而來,作何生意?”
一聽到兩方人馬竟然語氣都不善,互相之間都有火藥味,那掌櫃慢慢地縮了身子,躲到櫃檯後面去了。至於那些跑堂的夥計,更是躲了個乾淨。
這時候,胡廣等人也都已走下了樓梯,八九個護衛簇擁着胡廣和安貴兩人。站在那裡隱隱有一股彪悍的氣勢,讓直面對着的幾個只欺壓百姓的兵丁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稍微遠離了點距離。
安貴臉上帶着一絲冷笑,毫不示弱地回答道:“我就是隨我爹去大同做生意,被蒙古人掠去了草原,如今剛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