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7 好險
他們一見,不驚反喜,因爲他們知道,那六騎就是他們的同袍,留在這一帶的偵察營將士。這裡離歸化城大概只有五十餘里,這六騎能出現,說明歸化城應該還沒什麼事情。
雙方一碰頭,那六騎中的兩人便接過那塊木牌,飛馳向歸化城,速度比起剛纔這三騎,至少要快兩成。
在歸化城頭,一行叫天軍首領都聚集在這裡,每個人的心情都不錯,臉上或多或少帶着笑容。
只見拉克申的獨手一揮,看着城外一望無垠的草原大聲說道:“以後這一片,將都是我們叫天軍的地盤。就算強大如建虜,也休想搶走!”
周圍幾個將領一聽,都露出由衷的自豪。叫天軍已經足夠強大,就算是建虜,也讓他們在自己腳下碰得頭破血流。
胡漢三笑着忽然想起一事,當即轉頭對一邊微笑看着草原的胡寬道:“旅長,我手下的炮兵連連長剛由和我提過,是不是該把地雷起出來了?”
“對啊,建虜都跑出幾百裡,一直往東,不可能殺回馬槍了!”劉大能在邊上跟着附和道。
胡寬也沒在意,點點頭道:“說得也是,建虜已經走遠,以後我們自己的人出城,要是踩爆了炸藥包,那就太冤枉了。”
這也就是說,他同意把炸藥包起出來了。這是技術活,還是得炮兵連的將士去做。
胡漢三當即走到箭樓的樓梯口,吩咐自己的護衛前去給炮兵連連長傳令。
當他走回箭樓窗口時,卻看到胡寬等人舉起了望遠鏡在觀察。心中當即覺得奇怪,這個時候怎麼還需要望遠鏡來觀察,那會是觀察啥?
好奇之下,他轉頭看向城外那個方向,馬上發現有兩騎正飛馳而來,一看就知道有事。
不出意料,那兩騎喊着“緊急軍情”飛馳進城門,不一會。就來到了箭樓上。
兩人的額頭上全是滴答往下流的汗水,其中一人雙手捧上一塊木牌,同時稟告道:“報告旅長,營長在建虜遺留的營地中發現這塊木牌。懷疑奴酋領一萬餘騎準備突襲歸化城。”
胡寬已是嚴肅了臉,馬上伸手接過木牌,當即看了起來。站他邊上的幾人伸頭看着,想第一時間看到上面寫的東西。
胡寬看完,臉色已經非常嚴肅了。他一邊把木牌遞給邊上的拉克申,一邊馬上下令道:“馬上叫康全安連長過來。”
目前留在歸化城的偵察營,級別上最高的是康全安了,其他人都隨着程老鼠去追查多爾袞的部隊,不在城裡。
拉克申看得有點尷尬,他只認識其中一部分拼音。不過靠着目前的場景,大概上能猜出來。
拉克申一邊把木牌遞給身邊的胡漢三,一邊轉頭看向胡寬,一臉疑惑地說道:“這個拼音是我們叫天軍的,可在建虜的營地中所留。這是怎麼回事,該不會是建虜搗鬼吧?”
“不會,建虜又沒有俘虜我們叫天軍將士。光察哈爾部的牧民,怎麼可能知道我們的拼音,他們僞造不出來。”胡漢三此時剛好看完,遞給別人,同時否認了拉克申的懷疑。
不過與此同時,他也有點納悶,這東西怎麼會出現在建虜的營地中呢!
不等他們再討論,胡寬轉頭看向他們。非常確定地說道:“你們不用懷疑,這是首長安排出去的情報人員,可能剛好在建虜的營地中。有他的標誌在,他不會有問題的。”
事關機密。這些人裡面只有胡寬知道孫雲軒的代號。對於孫雲軒,胡寬自然是相信的。
他這麼一說,胡漢三等人自然就沒再懷疑了。叫天軍中已經有保密手冊,有的事情,既然不知道,那就是權限不夠。他們也不會去追問。
不過拉克申心中倒是鬱悶了會,怎麼自己不知道。他眨巴眨巴眼睛,又問出一個問題道:“奴酋應該是皇太極吧,竟然領了一萬餘騎過來。他要是衝着我們來,這是不是太看得起我們了?”
“對啊,要是衝着我們來,他們在昨晚該是最好的偷襲時候吧,怎麼沒見他們來?”劉大能這時看完插嘴附和道。
要是算上多爾袞和多鐸的軍隊,一共就是一萬五千餘騎了。這種陣勢,對於人口不多的建虜來說,已經是相當龐大了。
胡寬皺着眉頭想了會,轉頭看向右側的大青山脈,又過了一會後,才略微有點不肯定的語氣說道:“不管如何,眼下這附近應該沒有值得建虜如此大動干戈的勢力,我有九成的把握,皇太極是衝着我們來的。”
“那爲什麼到現在都沒發現建虜大軍呢?”劉大能再次提出了自己的意見道。
胡寬轉頭看向他,把自己想出來的理由解釋給他聽道:“我想建虜是怕我們還在提防多爾袞的軍隊,因此有防備。不如再等等,讓多爾袞領軍再遠去,降低我們的警惕心,然後爭取趁夜色的掩護,一舉破城!”
聽他這麼一說,胡漢三想起一事,當即一聲驚呼,而後連忙道:“不好,我已經讓炮兵連去起炸藥包了!”
衆人得到他的提醒,想起要是今天晚上沒有了炸藥包,建虜大軍在半夜突然大舉攻城的話,搞不好還真被他們得逞了!
而昨天晚上的話,城裡還比較警惕,有炸藥包的存在,突然炸響,驚嚇建虜的同時,提醒城內及時防禦,被建虜得手的可能性就比較低。
這麼一想,叫天軍的首領們都感到有點後怕。胡寬當即指示道:“快去叫停他們,不要起炸藥包出來!”
正在這時,樓梯口方向傳來一名慷鏘有力的聲音:“報告旅長,偵察營一連連長康全安奉令報到!”
胡寬一聽,轉頭看向康全安,當即命令道:“你馬上帶人沿着大青山脈,特別是那些易於砍伐樹木造雲梯的地方搜索,一有建虜大軍的影子,馬上回報!”
康全安有點頭暈,但不妨礙他接手胡寬的命令,當即答應一聲,轉身準備下樓。
正在這時,胡寬忽然又改變主意,馬上開口把他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