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城某小學內。
我和林銘翌悄悄溜進來的。
“啊,自從小學畢業了,我就再也沒來過這個地方。就連初一時候,最後一個六一,我也沒來。”
我來到學校裡的一個小池塘,此時的小池塘的走廊被裝飾的更好看了,旁邊有兩棵皂莢樹,又或者是鳳凰樹,我也不知道那樹叫什麼,讀了六年,一直不清楚。我趴在護欄上看魚,水還是綠色的,這個護欄還是有年代的石頭。
林銘翌也靠着護欄,他說:“這麼說,我也有些懷念我的母校了。”
我說:“這小池塘啊,每次有什麼籃球或足球掉進去,就會有很多人來觀望的。原先這裡還種了水葫蘆,環衛工會定期來清除這裡的浮萍。”
“這小學有點小。”
“沒錯,是小了點,但是真的有很多回憶,也擴展不了啊,四周都是民房,不過聽說在南區下面還要建一個學校,到時候我們讀的初中也要搬下去了。啊,我的母校啊,你知道嗎?這所小學也是有百年曆史了。”
我去到了另一邊的五十米跑道,兩棵結實的榕樹下有乒乓球拍,牆壁上是各班的板報。我站在樹下,擡頭看着被樹葉遮的嚴嚴實實的天空,“看這棵樹,據說跟學校的年齡是一樣的,真不愧是十年樹木百年樹人。這榕樹的果實掉下來是很麻煩的,掃環境都很傷腦筋。”
“看得出來。”
他摸着樹皮,看着這些歷盡滄桑的表面。
“哦,還有這個五十米跑道,因爲學校擴建是有困難的,所以我們跑幾百米都是用這個跑的,我第一次跑四百米,就是跑了四個來回的
。”
“說到這個,我還想提醒你。你的800米真的不能耽擱了,50分的體育分誒。”
“這個小禮堂,是不是很復古,琉璃瓦啊,還有裡面這些材質,古色古香。”我們來到了小禮堂的二樓。
踏在木板上,我們走在外圍。
林銘翌瞪着外面的一幅油畫發呆,上面是一個哈尼族的女孩。
油畫總是這麼驚豔,那個色彩,能反應出一切,而且那個女人,好像就這麼含情脈脈地看着你。
“我們學校當初很少見吧,真正熟練駕馭各種畫的老師。”我看着油畫旁的簡介,沒錯,他教過我的美術。
“啊,這年代學會一門藝術就是好啊,當初我學的手風琴,現在看來也廢了哦。”我繼續說着,看着外面掛的畫。想古代要求的琴棋書畫,我怎麼說也沾邊啊,琴,手風琴,棋,五子棋(這個主要在摩爾莊園裡城堡書房二樓練過),畫,怎麼說呢,當很多人連鉛筆都握不住的時候,我就能畫蝸牛了。
其實當年的百年校慶,這個小禮堂有收藏展出很多東西的,現在大部分的都被收起來了。但是還能看見很多東西。
比如這些房間裡面的桌子椅子,還有掛在牆上的字畫,完全沒有一點現代化的東西。
“有灰塵。”林銘翌用手指沾了窗檐的灰。
“放心,這裡可不是什麼命案現場。還有,聽我弟弟說,這個小禮堂也要拆了。”我突然無限傷感。
其實小學裡我最喜歡的建築還是這個小禮堂啊。它外面的中國紅很讓我容易聯想到一切美好的食物,還有鑲嵌的大理石柱子。
“這個位置,我記得我做的蛋殼金魚也拿來展示過了。”我看着一個小桌子。林銘翌笑了一下:“沒想到你多才多藝嘞。嗯哼。”
“哪有,我覺得你也挺好的啊,那麼多獎狀。”
“汗顏的是那次我媽居然把你拉着去欣賞獎狀了。”他無奈地回憶着。看着窗戶外面的天空,天空中全是輕飄飄的絲狀的雲。
我們兩個坐在沙坑旁邊的雙杆上,我費了很大的勁才克服了恐高的畏懼才和林銘翌對話。他看着旁邊的主席臺上的五星紅旗迎風飄揚,說:“小學的時候我好歹也是每週學校必點的升旗手啊。”
“哇,話說你來我們學校,老師們也叫你去升旗,你怎麼不去。”
“啊,這點啊,我想我去了會引起**。”
“自戀。”
“還有,我們有一次考試,一天考三科啊。而且還要上晚自習。”他回憶着說。
“切,我們高一的學長一天考了5科。”我打斷他。
“不要插嘴。聽我說,那天晚上我就帶領我們同學逃課了,剛剛開始就羅子恆我們幾個,後來全部人都忍不住,就跟我們一起去了。”
“那你們逃去哪裡了。”
“學校外面的小吃店。我請客,我們全班人都在吃東西,最後學校還在晨會上點名通報說我們班沒有紀律,大鬧天宮。”
“那你呢,沒處分嗎?”
“沒有,因爲其他班的同學也有逃課的。再說,我們口徑一致,沒人供我出來。”
“奧,你人緣可真好。唉,我們班逃課規律得很……”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