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會說英語的人總是以可以跟老外說上話爲榮,這個時候的秦馥怡連跟三個老外打招呼並且簡單對話後,我深深自卑。
“看見了吧,好好學英語。”林銘翌低聲說。
最後一個方隊是扭股舞方隊,臨時在我們學校抽人編排的方隊,一邊走一邊跳舞。本來我也是其中一員,可是我非常不願意,當然,亓昭珊和溫蓂菥兩個人在裡面,一個人穿藍色的,另一個穿紅色的民族服飾。
當我看見溫蓂菥的時候,失態地笑起來。
白唯大概是因爲要回去的消息一直都些銷魂,心不在焉地跟着我們。當一個同級的男生終於跟我們擠在一起的時候,設法和她搭訕,白唯卻絲毫不理會。此時此刻,我覺得那個男生太遜了,因爲他說的當地口音的普通話,白唯怎麼聽得懂,聽得懂也不可能跟他說話的。
等我們跟着人潮到太陽廣場的時候,就看見溫蓂菥和亓昭珊兩個人在噴泉下面玩,還有不少同學。
多不雅觀啊。
伴着民風的樂曲,今年主要的是一首,好像是《鼓聲裡的太陽》,哈尼族果然還是崇尚太陽的民族。所有人都擠在廣場看着主持人在臺上耍寶。
抹黑臉也就那麼毫無懸念地開始,很多去搶黑抹(音譯)。還有放了兩口鍋,上面也是一層層黑炭,所謂抹黑臉就是拿這些東西往人臉上抹。但是抹黑臉也是一種祝福,所以當你被抹了,一定要開心,因爲別人在祝福你啊。
我不排除,有很多人是趁機……吃豆腐。
溫蓂菥這個死鴨子,一雙黑乎乎的爪子就往我臉上抹,揉了半天才罷手,我在被太陽曬得滾燙的鍋底,努力揩上黑抹,向其他人攻擊。
其實外國人比較受歡迎吧,就算那對美國雙胞很高,也有很多人跳着抹,摸不到就抹脖子,兩個人一直躲閃,一邊說:“stop!stop!”
警察與主持人也不能倖免於難,很多人接着上臺猜雙胞胎的機會抹了主持人。
當然一羣小女生看到身旁的兩個帥哥,互相看一下,就跑上來嬌羞地抹了林銘翌和謝瑾霖,白唯一直愛護自己臉如同自己的生命,她當然不會跟我們胡鬧,早跑回去了。
秦馥怡也被幾個猥瑣的大叔和黑人順手抹了幾縷黑色。
林銘翌皺皺眉頭:“洗得掉嗎?”
“當然。”
於是謝瑾霖也放開了,向我問了幾句後,也開始去抹人了。秦馥怡搖搖頭:“他還是比較喜歡玩,不過這個活動還真的挺……”
“每年都有的啦,你們也不要嬌羞了。Go,go。”我勸剩下的林銘翌和秦馥怡。
林銘翌拿到黑抹第一個抹的是我……
手指碰到我的臉頰的那一刻,我突然覺得這些炭在陽光直射下,馬上就要燃燒了。
最終被許榮一發現後,招呼着班裡男生把那些黑抹全擦到我頭上,什麼耳朵啦,後腦勺啦,鼻子裡面啦……甚至是牙齒!
我憤怒。
眼睛根本看不見,那些黑東西進了眼睛,我摸索着做到旁邊的綠樹蔭下,靜靜等着眼淚帶走穢物,我在書上看見,眼睛進東西的時候不要忙着用手去弄,眼睛會自然流出眼淚,把異物送出去。
好不容易眼睛睜得開了,我起身準備找林銘翌。
我看到miss.林和她的男朋友就是那麼陰差陽錯,前幾天驚爆她已經交上男朋友,可誰也沒見過,今天這麼一看,覺得男的文質彬彬的。相比嬌小的miss.林,簡直就保鏢的架勢。我很尷尬地打招呼,而老師卻沒發現我,因爲我臉上到處都是黑色,她認不出我,當她看了我半天才叫出我的名字時,我覺得自己真多事。
就那麼一瞬間,旁邊一個大叔衝過來,又抹上了我。
那些東
西又進去我的眼睛了。
我說了再見,眯着眼睛又回到樹蔭下。詛咒那個男的,“沒德行,看他那樣子,眼睛不像眼睛,鼻子不像鼻子,眉毛不像眉毛,***整一個怪物,走野獸路線的。他所有女性親戚全瞎了眼了……”
秦馥怡跑到我旁邊,“沒事吧?”
“沒事,你趕緊叫林銘翌過來吧,我要回去了。”
於是秦馥怡又跑去叫林銘翌,順便找找謝瑾霖。
我繼續低着頭,直到視線裡出現了一雙白球鞋,就算一張黑臉依舊遮擋不了他的氣質,肯定被花癡的女生抹了很多次了,他扶我起來,帶着我回家,“秦馥怡找了謝瑾霖也會回家,你就別擔心了。回家洗洗臉吧。”
當我在他的帶路下,回到別墅,陳師傅差點叫出抓賊。
“這麼熱鬧的時候你們不出去玩麼?”
到洗手間的時候,我發現自己雙手雙臂黑乎乎的,不停地衝洗,問旁邊的林銘翌乾淨了沒,林銘翌瞅瞅我,說:“耳根。”
洗了幾次仍然被說有殘餘,他便親自拿着小帕子幫我擦掉黑抹。
我並不覺得有什麼異樣,可是正路過門外的白唯卻是氣鼓鼓的。
過不久謝瑾霖和秦馥怡也回來,兩個人同樣黑不溜秋的,我們幾個一起在洗手間裡聊天。
我告訴他們,明天還有一些項目,接下來的兩天還有水上拔河,捉鴨子,鬥雞,雙胞胎才藝表演,還有長街宴,集體婚禮等。
末了,我說:“這些自己都覺得無聊,要不我帶你們去幾個特色地方玩玩算了,長街宴,我們可沒有資格,如果蘇鑫在就好了,他肯定能拿的到票。”
“既然你這麼說,我也覺得有些無聊呢。”
第二天晚上,我們去了小吃一條街。
說是什麼小吃一條街,還不如說是臨時搭建在老街的小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