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因爲爺爺不出市,蠟燭別管那麼多了,快跟着爺爺跑吧,不然一會肯定下雨打雷。”爺爺拽着我的手扔下曹駿就跑。
“爺爺……爲什麼……爲什麼要跑?不管叔叔了嗎?”我跟在爺爺身後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的跑着,喘不過氣來的感覺讓我頭暈,這下真的是要發肺病身亡了。
“這是爺爺的陳年舊事了,不提也罷,你只管跑就對了,找到卜算子,問清楚玉的事咱們就趕緊回家。”爺爺帶着我爬上高速公路,沿着汽車剛纔本該行駛的路前進,剛跑過站牌果然又中了爺爺剛纔所說的話,突然陽光明媚的天空馬上變得烏雲密佈,零星開始飄起了小雨,隨後一輛警車後面跟着一輛消防車從我們身旁呼嘯而過,但車還沒停穩劇烈的爆炸聲從我們身後傳來,地面都在晃動,幸好爺爺抱起我,不然我就被飛來的玻璃碎片砸中了,我好奇的向後張望剛纔出車禍的地方發生了爆炸,火光伴隨着小雨旺盛的燃燒着,樹林裡的樹木上也有被濺起的火星點燃的零星火焰團侵蝕着樹木,我們的身後已亂做一片。
“爺爺,曹駿叔叔真的可以不管嗎?”爺爺抱着我還在不停的奔跑中,因爲我的話爺爺前進的步伐慢了點,突然一道驚雷劈到了爺爺剛纔本應落腳的地面上。
“該死的,都二十幾年的老賬了還這麼記仇,有本事劈準點把我劈死。不然別在我面前裝老子!”爺爺後退幾步仰天大吼,隨後抱着我向車禍現場跑去。
“喂,那邊危險。還不快跑!”回去的路上,人多乘客都是冒着雨往高速公路這邊逃,只有我和爺爺是往回跑路上碰上很多好心遊說我們的乘客告訴我們跑錯方向了。
“沒跑錯,我徒弟還在那呢!”爺爺敷衍一路繼續抱着我跑,終於跑回了車禍現場,但又碰上交警阻攔不讓進去。
“老大爺請回吧,裡面就算有您兒子也不能進去!請相信我們警方。”交警負責的阻攔着我們。連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爺爺了,剛纔比誰跑的都快,現在卻非要回去了。
恰巧這時又一道驚雷劈在了燃燒的正旺的汽車上發生了二次爆炸。爆炸產生的氣浪夾雜着汽車碎片向周圍撲散而來,在最前方滅火的消防官兵都被震的險些遇難,所有人都在步步後退,只有爺爺還想往前衝。嘴裡憂傷的喊着“曹駿啊!”
“老人家。還是快撤離吧,別給組織添亂了,您就算不爲自己着想也要爲懷裡的孩子考慮啊。”又一位交警上前勸阻,強行將爺爺和我推到了安全區。
“爺爺,不哭了。”爺爺蹲坐在地上懊悔的哭着,我爲他擦着眼淚。
“其實想想,曹駿這孩子也沒什麼不好,除了嘴欠點以外身上還是有閃光點的。你說這好不容易收個徒弟,我怎麼就把他丟了!哎……也許都是我給他做的那把桃木劍鬧的。回去我就劈了它!”
“那你剛纔爲什麼跑啊!”
“那還不是因爲我要再呆在這車非爆炸了不可!”
“你跑了車就不爆炸了?”
“也爆了!”
“那你是準備再收個徒弟,還是等一會沒事了去給你那個徒弟收屍啊?”
“收……肯定是收……嗯哼?”爺爺正在地上捶胸頓足的時候我擡頭看到曹駿從爺爺身後披着交警發的雨衣悠哉悠哉的向我們走來,還示意我不要說話,他自己陰陽怪氣的跟爺爺一唱一搭的對話,好在薑還是老的辣,爺爺最後聽出來了,一回頭看到是曹駿,馬上閉眼對着曹駿翻了個白眼。
“叔叔,你怎麼逃出來的?”我看着曹駿衣服上的血跡大概是有受傷的地方。
“也沒怎麼逃,剛好那時車上能救的都救下開了,就五個短命鬼死車上卡住了,我一想要幫死者家屬留全屍,就把他們拖出來廢了點功夫,本來想躺地上裝死嚇唬你們的,結果那個消防車的司機,我警校同學現在跟着過來實習的,看我躺地上就把我拖走了,還跟我說你們早跑了!放心好了,這血不是我的,是那五個倒黴蛋給我留下的。”曹駿的話雖這麼說但脖子上掛的玉卻已經沾上了血。
“叔叔,那塊玉用不用擦擦,帶着血很像血玉,不吉利的。”我說的血玉不是天然的血玉,後者很貴的,一般人買不起,而我說的血玉是沾了死人血或死者死時最後一口血噴上的玉,那玉被譽爲‘邪王’,除非你找到玉把它摔了,不然你就是把屋裡貼滿靈符玉里附上的人還是會把你鬧騰的天翻地覆。
“這個剛纔擦過了,擦不掉,回去沾着符水我再仔細擦擦,對了,師傅?剛纔你想起我什麼好了?”曹駿又去惹爺爺。
“沒什麼!咱們走吧,一會該下暴雨了。”爺爺說着就抱起我沿着高速公路向指定地點前進,去尋找卜算子,但在路邊停放着的那五具蓋着白布的軀體旁邊居然沒有魂魄,我有些不敢相信的揉着自己的眼睛。
“別揉了再揉眼睛就瞎了,你在看什麼呢?”曹駿看着我不斷揉眼拽着我的胳膊阻止着。
“我不揉現在就瞎了,那五個枉死的人身邊居然沒有魂魄!這不是見鬼是什麼?”
“你這孩子,還盼着見鬼咋滴?沒有不更好,那就證明他們已經投胎了,怎麼你還希望能看見他們讓他們纏着你做替死鬼啊?”曹駿拍我腦袋一下,加快腳步走到爺爺前面去了。
“喂,徒弟啊,你頭不暈嗎?”曹駿剛超過爺爺,爺爺馬上放下我從包裡拿出一道符,拍着曹駿肩膀問。
“暈?怎麼會暈?”曹駿疑惑的看着爺爺。
“沒事,就是等一下會疼那麼一下,但很快就沒事了。”爺爺說着把手放到曹駿背上,剛纔的爆炸,一塊車碎片此時正瞎在曹駿背後,但曹駿卻沒有感覺,血已經染紅了曹駿後背的衣服,也許是雨水沖刷的原因,已經有血水順着交警發給曹駿的雨衣邊滴落下來了,爺爺快速拔下碎片扔到地上,還未等曹駿叫出聲一張符紙已貼在了傷口上。
『又水出品,必屬水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