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寶石科技的狂想
第二天。
海希起了個大早，簡單收拾一下昨晚在房間裡搞廚藝鍊金實驗弄亂的屋子，搖鈴叫來侍者，把鍋碗瓢盆都交給他們清洗之後，他帶着警用步槍再一次來到了吉拉曼恩莊園。
還是女僕安娜爲他開門。
“夫人還在休息，不過小姐已經在獵場了，請跟我直接過去就好。”
兩人繞過了吉拉曼恩家奢華如城堡一般的主宅，來到了昨天揮灑汗水的地方。
“海希，這邊！”
凱特琳大小姐元氣滿滿地揮手叫道，清晨薄薄的霧氣中，她的衣衫也不知道是被汗水還是霧氣打溼，一副已經獨自練習了很久的模樣。
說實話，海希是有點吃驚的。
因爲從他上輩子觀看雙城之戰的觀後感來看，這位出身貴族的大小姐，似乎並不喜歡那些屬於貴族的虛僞優雅，而更愛暴力武裝。
要不然以她的身份，何苦加入什麼執法隊呢？老老實實在圈子裡練習交際，熟悉家族的商業運營，等着接替議員之位纔是正途。
不過現在看來，僅僅通過一部影片就判斷一個人的性格還是有些過於武斷了。
當優雅的舞步與實用的槍術相結合，這種魅力是凱特琳無法拒絕的。
“你來晚了。”
當海希提着槍來到凱特琳身邊時，這位大小姐小聲抱怨道。
“我還以爲你們昨夜會很忙碌，擔心來早了打擾你們休息呢。”
海希聳聳肩解釋道。
“誰會喜歡那種每個人都帶着面具說話的場合啊！”
凱特琳扣動扳機，一個優雅的旋身，“要不是母親一定要帶上我，我昨晚肯定會在這裡練習一整晚！”
‘額……這就大可不必了吧，大小姐。’
海希聽得微微搖頭，現在的凱特琳就像是一個沉迷於新玩具的孩子，激情十足，但吉拉曼恩夫人可不會如此放縱她。戰鬥能力對於她們這樣的人來說，還不如品茶、論畫、插花的重要性高。至少那些東西還能陶冶情操、培養大家閨秀的氣質，而戰鬥只能讓凱特琳的形象距離一位傳統意義上高貴的議員之女越來越遠。
哪怕海希傳授給她的這份新的技藝足夠優雅，也很難打破這樣的成見。
“無需如此，”
海希笑了笑，“精力充沛時全神貫注的聯繫效果最好，疲憊的時候就該休息。無論工作還是生活，勞逸結合纔是最好的節奏。”
“哈，這話你真該去跟傑斯說說。”
凱特琳嗤之以鼻，“那個傢伙每天除了待在家裡做實驗，就是去鍋爐打鐵。明明是個科學家，卻把自己練得比你們這些治安官還要強壯……”
“傑斯？”
海希疑惑。
“傑斯·塔利斯，我的玩伴，小時候經常會陪我練習格鬥的。但是自從母親決定資助他的研究之後，他來的次數就變得越來越少了。”
說到這裡，凱特琳明顯有些不開心，但她隨即便狡黠一笑，“但是我今天特意讓人通知他下午過來，讓他也見識見識我的新技術！”
少女的心思幾乎不加掩飾，就是想要告訴傑斯：你不陪我玩，我也能找到更好的人陪我！
海希當然也看出來了，不過他對於自己被當成打擊傑斯的工具人並沒有什麼多餘的想法，正相反，他正在激動於這麼快就能跟傑斯接觸。
之前說過，符文之地很大，這裡的力量與上限未必會遜色於提瓦特，但如果排除掉那些會涉及到用特殊力量改造人體的路線，那麼可供海希選擇提升自己的方式並不多。
爲什麼要排除掉強化身體的路線？
因爲提瓦特跟符文之地的力量規則迥異，人類體質恐怕也未必相同。這裡的魔法也好、真氣也罷，到了提瓦特世界不一定還能有用。而且這種改造大多不可逆，萬一搞出問題來了麻煩就大了。
反倒是皮城的科技強化路線，因爲都是外物，哪怕失效了，影響也不大。
而且科技比魔法最大的優點就在於容易普及和推廣，很多技術都是觸類旁通的。
哪怕退一萬步來說，海克斯科技在提瓦特大陸失效了，海克斯水晶失去了它的神奇力量。但是研究和開發海克斯水晶的那些技術，未必就不能運用在其他同樣有高能量凝聚的礦物或寶石上。
科學之所以是科學，就是因爲它的每一步都是有跡可循的。研究的思維，實驗的方法，精密加工的技術……等等這一切不會因爲一個海克斯水晶的失效而統統廢棄。
如果海克斯水晶不行，那麼用同樣的流程，換一種蘊含特殊力量的寶石來研究，難道就不能取得成功嗎？
或許因爲原材料本身的差異，成果也會有差別，但絕不會毫無收穫！
而在提瓦特大陸，也從來不缺少蘊含特殊力量的寶石。
所以，就算沒有海克斯科技，我回去就不能開發諸如“自在松石科技”、“堅牢黃玉科技”、“燃願瑪瑙科技”之類的東西嗎？
海克斯科技的本質，說穿了也不過就是探索如何最大化利用海克斯寶石內部隱藏力量的方法而已。
只要能學會這種方法論，原材料是不是海克斯水晶又有什麼關係呢？
或許海克斯水晶裡面蘊藏的有關時間的力量的確強大而奇妙，但海希並不是非它不可。
能帶走原產品固然很好，但開發的技術纔是他最看重的東西。就像他在第一個世界裡學到的堪比鍊金術的廚藝一樣。換個世界、換了原材料，也照樣能發揮出作用來。
針對這次試煉的目標，海希早就思考過無數種可能。而現在，是時候接觸一下海克斯科技的創始人，未來的皮城議員閣下——傑斯·塔利斯先生了。
……
……
午飯時間之前，傑斯趕到了吉拉曼恩莊園。
看得出來，他與凱特琳一家的確足夠熟悉，飯點都踩得恰到好處。
不過今天，凱特琳並沒有讓女僕安娜準備飯菜，因爲海希毛遂自薦，說要請她品嚐一種特殊的料理。
和麪、揉麪、擀麪、扯麪……
三份蘑菇……
兩份產自弗雷爾卓德的雪山犛牛肉……
再加上一點點的美食鍊金術……
當一碗山珍熱滷麪被呈上桌的時候，濃郁的醬香撲面而來，光是聞彷彿就能體會到什麼是鮮味的極致。
而當凱特琳發現，自己吃完之後，一上午消耗的體力似乎正在飛快地恢復，她的小嘴再度張開到了能塞進一塊小蛋糕的大小，震驚道：
“你是怎麼做到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