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權衡利弊
根據海希在皮城學院圖書館裡查到的資料，諾克薩斯的現任領袖是伯納姆·達克威爾。當然了，因爲諾克薩斯是軍政府統治模式，所以也可以叫他大將軍或者不朽元帥。
也就是說，那個在崔法利議會統治下的，真正強大的諾克薩斯帝國還沒有出現。
他又查到，諾克薩斯正在同時於恕瑞瑪、德瑪西亞、艾歐尼亞、弗雷爾卓德等多地掀起戰火。
這明顯就是瘋子纔會乾的事。
諾克薩斯現在的實力根本不支持它四面開戰，與全世界爲敵。
因此，失敗是必然的。
而對外戰爭的不利必然會引發國家內部的動盪，不出意外的話，崔法利議會馬上就要登上舞臺了。
到時候，類似於米達爾達這樣的舊軍閥，多半都是要被清掃的。
因爲他們如果不下去，中上層就騰不出空間來。而如果沒有晉升空間，就無法激勵底層拼命。
那麼在這個時候，跟米達爾達家族做這麼一比生意，真的好麼？
海希陷入了沉思。
如果跟他們做生意，最大的壞處是可能會得罪吉拉曼恩夫人。至於技術會不會泄露，利益會不會被分走之類的事情，他反倒不太在意。
因爲他來來到符文之地又不是爲了賺錢，只要印在包裝袋上面的logo不變，其他都好說。
而好處麼……
除了海量的冒險家聲望之外，諾克薩斯帝國曆史悠久，好東西也的確不少。而且他們經常四面開戰，雖然最後未必能打贏，但是在戰爭過程中也搶來了不少東西。就比如說米達爾達莊園裡陳列的那些藝術品。
那麼這些東西里面，有自己需要的嗎？
海希仔細思考了半天，結論是……或許有對自己有用的，但並沒有非得到不可的。
或者換句話說，沒有一項價值能夠比得上海克斯科技的，甚至連接近都難。
因爲諾克薩斯與其他勢力不同，它更像是一個包羅萬象的大熔爐，以理念而非血統、力量之類的東西維繫帝國的存在。所以在諾克薩斯內部，並沒有什麼特別發達或強大的力量傳承體系。那裡用魔法的人不少，但每個人的魔法來源似乎又都不一樣。
換句話說就是，諾克薩斯不生產力量，他們只是力量的搬運工。他們從全世界到處搜刮可用的人才與力量納入到帝國體系之中，爲帝國效力。
如果非要說有什麼東西是諾克薩斯自己的話，那麼海希覺得或許是武器、戰甲的鍛造工藝。
嗯，類似於傑斯家傳的那種手藝。遠不如魔法武器或者海克斯裝備，但好處是量大管飽，正適合諾克薩斯全民皆兵的發展模式。
這玩意對一個國家來說，不可謂不珍貴。但在一個擁有非常多超凡力量的世界裡，又顯得那樣平平無奇。
尤其是對於海希來說，在他暫時還不準備接觸魔法的時候，諾克薩斯是真沒什麼能被他惦記的東西。
這麼說或許有些自大了，但事實便是如此。
如果爲了得到諾克薩斯的某件東西，而導致自己在海克斯科技這邊的計劃受到影響，那麼這在海希看來是不可接受的。是典型的揀了芝麻丟了西瓜的愚蠢行爲。
但還有一個問題必須考慮。
經過梅爾的提醒，海希也意識到了自己研究出來的食品對於軍隊來說有多大的價值。
如今米達爾達家族有想要獨吞的意思，所以恐怕對諾克薩斯方面暫時封鎖了消息。
可一旦自己拒絕，且不說米達爾達家族會不會派人來搶，哪怕皮爾特沃夫能夠抵擋米達爾達，但消息總有瞞不住的一天，如果諾克薩斯要搶……怎麼辦？
毫無疑問，就算有了海克斯科技武器，皮城與諾克薩斯之間的差距依舊是雲泥之別，恐怕連他們隨便一個戰團都擋不住。
到時候東西照樣保不住不說，還會惹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所以思來想去，海希還是更加傾向於跟梅爾做這筆交易。
嗯……說交易有些不太恰當，他更願意稱之爲破財免災。
甚至海希都不願意跟他們維持貿易伙伴關係，更希望直接將一部分技術賣給對方，大家以後橋歸橋路歸路。
你們造你們的，我們造我們的。
不管將來米達爾達是被崔法利滅了，還是轉身搭上了崔法利的東風，海希都不關心。
大家以後不要再聯繫最好！
想到這裡，他擡頭迎向梅爾議員期待的眼神，緩緩開口：“能跟米達爾達家族做交易，我自然不會拒絕。但這件事情我還需要回去跟吉拉曼恩夫人商量一下，才能最終給您答覆。”
看到對方眉頭微蹙，他緊接着補充道：“請放心，我會盡量說服吉拉曼恩夫人。不過有關交易的方式，我還有點小小的建議。”
“請講。”
梅爾輕輕一笑，“海希先生的建議，米達爾達一定會認真考慮。”
“嗯……是這樣的，”
海希略作沉吟，“如果最終我們達成一致，米達爾達家族可以在諾克薩斯自由建廠的話，那麼我希望我能得到的不是一大筆錢財。直說了吧，我希望得到一些更有研究價值的東西。”
“比如說？”
“比如說，嗯，想必您也聽說過，我除了研究【海希牌】食品之外，還在跟傑斯·塔利斯一起在研究海克斯水晶，那是一種蘊含着神奇力量的寶石。”
海希解釋道，“我聽說類似這樣蘊含特殊力量的寶石還有不少，比如德瑪西亞就有禁魔石。不知道諾克薩斯、恕瑞瑪、艾歐尼亞和弗雷爾卓德這些地方有沒有類似這樣的東西？也不拘泥於寶石，工藝品什麼的也可以。”
“這樣嗎，我知道了。”
梅爾點點頭，“我會將你的訴求轉達給家族，希望下次見面，我們都能給彼此帶來好消息。”
“願齒輪順轉。”
……
……
離開米達爾達莊園，當了一路小透明的凱特琳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你要背叛我們，去跟那個女人合作嗎？”
凱特琳冷着臉，顯然很生氣。
在她心裡，海希可是她一手發掘的人才，海希的事業越成功，也就顯得她眼光越好。海希如今跟梅爾相談甚歡，甚至都快要達成交易了，這顯然是對自己的背叛！
“我的大小姐，我如果要背棄吉拉曼恩家族，又怎麼會帶着你來呢？”
海希無奈道，“好了，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了，快跟我回去吧，我有事必須跟吉拉曼恩夫人面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