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玥在聽到這個“南宮”姓氏之後,也驚訝的望着我,好似很是震驚一般。
心中狐疑,便也點了點頭:“沒錯!就是南宮。而且我們在吃飯的時候,還聽到那四個燒屍匠說什麼南、什麼玥!後來我又聽到了南宮小姐,所以開始的時候懷疑到了你!真對不起,我誤會你了!”
南宮玥見我肯定,同時再次對她道歉。她竟“噗呲”一聲笑了,然後對我很是俏皮的開口道:“好啦!我又沒生氣,你又不是傻子,懷疑我很正常。不過說真的,你口中的南宮小姐,還有什麼南、什麼玥,還真觸及到了一些行內禁忌!”
“行內禁忌?什麼禁忌?”我猛的一瞪眼,好奇的詢問。
南宮玥見我如此,張了張嘴,可話還沒說出來。但又欲言又止,最後只是這般開口道:“蕭燃,如果你真的相信我,那你現在什麼都別問,也別管。這個南宮姓氏如同那些人一樣,你知道的越少越好。至於你聽到的什麼玥!恐怕全名是拜月!”
“拜月?”我一頭霧水,根本毫無頭緒。
但南宮玥卻點了點頭:“是的!拜月。不過那只是一個代號。至於其它的,我還不能告訴你!等你強大以後,我會把你想知道的和牛前輩的去向,全都告訴你!”
南宮玥一臉的鄭重,說得很真誠。而我也不打算再問,畢竟南宮玥都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我還有什麼好問的?
至此,我對着她點了點頭。只是說,我日後會好好修行,希望早日與師傅相見。且會幫助南宮玥早些穩定三魂七魄,同時我也同意,每天晚上都睡在那口棺材之裡……
現在我算是想明白了,我無親無辜,一手把我養大的師傅也不知道去哪兒了。
有一個算得上朋友,但卻是隻認識才幾天的胖子。
最後就剩下了這個救過我兩次性命、傳授我正統符咒和道術的女鬼,南宮玥。
說白了,不就是睡棺材嗎?我這大老爺們兒怕個啥?
而且南宮玥也說了,只要我倆能,對我倆都有好處……
在消除我的疑惑之後,南宮玥高興的回到了白棺之中。我也去洗了一個澡,因爲腿上有傷的緣故,也只能簡單的搓洗一下。
洗完澡後,我先是給南宮玥上了一炷香。然後便對着白棺開口道:“南宮玥,開棺吧!”
我一臉認真的開口道,表情凝重,畢竟我這大活人就要準備睡在棺材裡了。實在是有些、有些匪夷所思,和忐忑不安。
但石棺之中卻在此時傳出南宮玥靈動的笑聲:“好吧!進來侍寢吧!”
尼瑪!我本很是嚴肅的對待這事兒,可聽到南宮玥這話之後。忍不住的翻了一個白眼兒,不過也沒說話,依舊站在白棺外。
“譁”隨着一聲悶響,棺蓋開了。我也不怠慢,直接翻身進入。
石棺是一口龍鳳合葬棺,按照制棺材規矩,同葬棺棺內因寬四尺三,也就是一米四左右。
這樣的寬度,我和南宮玥的紙人睡在裡面,到也不擁擠。
調整好姿勢,直接在紙人的另外一邊躺下。而我剛一躺下,我身旁的那個紙人便翻轉了一下身子。
如同活人一般,面朝向我,側臥而睡。
雖說這個紙人是我糊的,而且我也知道是南宮玥附在了紙人裡,所以紙人才會動。
但是這會兒躺在紙人身旁,同時是睡在冰冷的棺材裡。就算我接觸這東西接觸了十幾年,現在也感覺怪怪的。
我嚥了口唾沫,身子不由的往棺材壁靠了靠:“南、南宮玥,你能不能、能不能別側身睡啊!我、我不習慣!”
南宮玥聽我這般開口,竟然“呵呵呵”的笑了幾聲:“沒事兒,我把棺材蓋合上你就習慣了!”
說完,我頭頂上的棺材蓋又是“譁”的一聲,最後閉合了過來。
隨着棺材蓋的閉合,這白棺之中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隻。
見周圍變得漆黑無比,再也看不見身旁的紙人,心裡略微的好受了一點。
可是接下來,我又有些不適應了。我只感覺一手忽然搭在了我的胸前,此時正在撫摸的我胸膛。
這個感覺出現之後,我全身不由的一哆嗦。急忙用手去擋,然後大聲開口道:“南、南宮玥你在幹嘛?”
“沒幹嘛啊?你是我相公,我就摸摸你嘛!”南宮玥好似還很委屈的開口道。
可是聽在我耳朵裡,怎麼感覺就那麼滲人呢?
“你、你別碰我啊!不然我就出去了!”
“呵呵呵!逗你玩兒呢!既然你守身如玉,那我也就放心了。好吧!開始睡覺吧!”南宮玥銀鈴般的聲音再次響起。
聽到這兒,我的臉不由的抽搐了幾下,我tm堂堂一個大男人今晚竟然被一個鬼娘們兒給調戲了?
心中很是不爽,同時暗暗在想,這南宮玥生前到底是個怎麼樣的女子?感覺這娘們兒很開放啊!
但也可惜了,她是鬼不是人。要是她還是活人,而且現在就睡在我旁邊,那我肯定對她不客氣……
這會兒,我的心思開始想入非非。
不過這段時間裡,我一直都沒休息好,所以閉眼沒一會兒,便深深的睡了過去。
當我再次睜眼的時候,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天亮沒。掏出手機望了望,發現現在已經中午十二點了。
便喚醒睡在一旁的南宮玥,南宮玥只要到了白天,便會顯得很是嗜睡。
在她睡意濛濛下,幫我打開了石棺。隨後我跳了出去,而南宮玥,則繼續附在紙人身上睡覺。
雖說睡在這棺材之中有些詭異,但經過昨晚這麼一夜之後,我還真感覺自己的精氣神兒好了不少。
不僅如此,我還去照了照鏡子,我發現自己的臉色也好轉了一些。印堂上的黑雲,也好似減弱了一點。
當我看到這些之後,心中很是驚喜。南宮玥並沒有騙我,她也不會害我,而是在幫助我。
出門吃了碗麪,回到店裡給南宮玥上了炷香。見也沒生意,就繼續練習畫符。
畢竟這上清符的威力,我可是領教過了。一符咒下去,就能弄死一隻女鬼。這種好東西,必須多多準備纔是。
就這般,一連平靜的過了十幾天。在這十幾天裡,我每天白天都畫符修行,不時有胖子過來串門兒。
到了晚上,我就睡在那口白色同葬棺裡。開始的幾天有些不習慣,始終有些思念自己的大牀。
不過多睡幾天後,我也就慢慢的接受了。不過話又說回來,這棺材內還挺涼快。而我對南宮玥附身的紙人,也再沒有了什麼恐懼感,完全的接受了它。
有一次在棺材內翻身,直接把南宮玥的紙人給壓在了下面。
本以爲把紙人給壓扁了,可起身一看,紙人一點事兒也沒有。見沒事兒,雖然感覺有些奇怪,但也沒怎麼在意,就準備繼續睡。
可偏偏南宮玥不這麼想,結果當場暴走。說什麼老子吃她豆腐,站了她便宜。聽到這話,我臉都給氣歪了。我tm吃一個紙人的豆腐?
於是與南宮玥爭辯了幾句,結果直接被南宮玥揍了一頓!最後還得屁顛屁顛的給她道歉,不然她鬼娘們兒還得折磨我。
直到那時,我才體會到什麼叫做“家有悍妻”……
但這些都是小插曲,到也沒啥。直到這十多天以後的一個早晨,我師傅的一個老客戶來到我的店裡。
這個人我認識,叫做常國龍,是荊門裡的土大款。以前我隨我師傅去過他家,幫助他看過風水。
因爲這中年男子出手很是闊綽,所以給我的印象很深。
見是老顧客登門,而且是土大款,我哪敢怠慢?
連忙起身,就準備問好。可是當我看到常國龍一臉的傷心,眼睛也是紅紅。便又急忙的把臉上的笑意收了起來。
幹我們這行,就必須懂得察言觀色。如果人家是白事兒,我們還一臉的笑意,這不是找晦氣麼?
常國龍一臉的傷感,我也佯裝出一臉的凝重。然後對着常國龍開口道:“常先生,不知道今日所來何事啊?”
常國龍也認出了我,當場便長嘆了口氣兒,然後開口道:“蕭大師,你師傅呢?我家裡出了白事兒,想找他做做道場!”
幹我們這一行,認爲給死人做道場,更積陰德。所以是寧可接白,也不接紅!
我讓常國龍先坐下,告訴他我師傅雲遊去了,現在這店由我掌燈。如果常先生願意,我可以幫助常先生的家人。
常國龍聽說我師傅不在,眉頭微微的皺了皺,感覺很是遺憾。
不過我是我師傅的親傳弟子,而且接觸這個行業已經都十多年了,對白事的瞭解程度,那就和吃飯一樣簡單。
如今我師傅不在,常國龍又見我說的頭頭是道,最終也是把這做白事兒的道場交給了我。
隨後,我安慰了常國龍幾句,他便起身告辭。說先行回去,讓我收拾好法事工具,一會兒就派車過來接我。
送走了常國龍,我來到內堂給南宮玥點了根兒香,告訴她我要出門做法事。
南宮玥到沒怎麼在意,只是睡意綿綿的說有空就會來找我,然後便蓋上了棺材繼續睡覺。
因爲這一次要做一場三天三夜的法事道場,所以我準備工具都忙活了半個小時。
半個小時後,接我的車也到了。我也不再停留,只是給棺材中的南宮玥招呼了一聲,就擰着工具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