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國治,出生於廣西壯族自治區的一個邊遠山村,自幼父母離異,性格孤僻,脾氣暴躁,七歲那年母親拋下他和他爸爸離家出走,至今了無音訊,原因是他爸爸好賭,不知悔改,輸了錢回來還拿他母親出氣,她受夠了這種折磨,一氣之下走了,從此以後他爸對他不管不理,他賭他的,他玩他的,父子見面沒兩句話就要吵起來,家無寧日,還好還有個疼愛他的奶奶,時不時會給些零用錢他,因此奶奶成了他的依靠。
到了2016年初,安國治已經22歲,早年的家庭遭遇讓他早早就放棄了上學,出社會已經3年有餘,今天是元旦假期的黃金週,他所在廣東上班的工廠放假七天,他正好回家看看奶奶,畢竟已經三個年頭沒在家過年了,再怎麼樣還是家。經過一晚上的長途汽車奔波,於凌晨兩點左右到達離他所在地隔壁的那個鎮,屬於廣東管,是兩廣交界的一個小鎮,坐摩托車回來20塊錢左右,由於已經凌晨兩點多了,路上行人寥寥無幾,放眼望去只有路兩邊和房屋門前的燈在閃爍着暗淡的燈光,剛下車,就圍了四五輛搭客的摩的上來,“靚仔,去哪裡”其中一位戴着紅色頭盔,年級在45歲左右的男人問道。
經過一番討價還價後,最終他們以25元的價格談成,安國治坐上了他的車,駛往目的地,一路上風馳電掣,沒有太多的交流。
“到了,靚仔”。摩的司機說道。“師傅,再往前開點”,安國治說。於是車繼續往前開,開了大概兩公里。
“就到這裡吧,前面路小,又是泥路,晚上視線不好,安全起見,就不往裡開了”司機說。
下車後,安國治從褲子右後袋拿出一個摺疊式男用錢包,打開第二層,從一疊100元的前面拿了張50的遞給摩的司機,整個過程摩的司機看在眼裡,接過錢後,摩的司機從摩托車前面一個不鏽鋼盒子了翻了張20的找給安國治。
“師傅,你找錯錢了,少了五塊”安國治說。
“年輕人,五塊錢就不要計較了,這大半夜的,而且本來說在外面路口下車的,現在又往裡走了這麼遠,算了算了”司機笑着說。
“不是,我們說好的25塊,怎麼又多收了呢?平時我坐人家車的進來人家都沒收多,講好了多少就多少,快,給我找回來5塊”安國治有點不耐煩。
“平時我也不收你多,現在是元旦,什麼都加價,油又貴,你坐班車不是一樣加了錢嗎,再說你多坐了怎麼也有兩公里吧,就按一塊錢一公里算也要兩塊是吧,那麼小氣幹嘛,年紀輕輕的”聲音裡帶着些不屑。
“那是你的事,說好了多少就多少,你想硬要是不是”安國治徹底生氣了,指着他說。
“指什麼,再指試試看”說完拿手去打開安國治的手,掛檔準備開車。安國治見狀,丟下手裡的揹包,一把抓住司機的衣領,司機失去平衡,連同摩托車倒了下來,頭盔滾到一邊,由於剛纔找錢打開的那個盒子還沒鎖起來,倒下後蓋子打開了,裡面的錢掉在地上,安國治伸手過去想拿回五塊錢。司機見狀,爬起來用力推開了安國治,安國治左腳踩空,重重摔在一堆廢棄亂石堆上,手臂刮破了皮。司機趁機扶起車,想跑。這會安國治已經被眼前發生的事衝昏了頭腦,隨手抓起一塊磚頭大小的不規則石頭,狠狠的就往司機頭上砸了過去,頓時血噴了出來。。。
“啊”司機痛苦的叫了起來,雙手放下摩托,往頭上捂過去,安國治跟着再砸了一下、兩下、、、。直到司機倒下。
看見司機不動了,他拿手去試了下看還有沒有呼吸,已經死了。安國治往身上抹了抹手上的血,頭上已經嚇出了一頭汗水,癱坐在石堆上直髮抖,看着眼前這一幕,他懵了,是報警還是逃跑?一直在做思想鬥爭,接着點了一根菸,這才稍微冷靜了些。此時他想起了自己的家庭狀況,想起了不爭氣的父親,還有一個年邁的奶奶,如果報警了,抓進去起碼要坐很久的牢,那奶奶怎麼辦,誰來照顧?就算不判死刑,以後出來,更會被人看不起,根本娶不了老婆,誰會嫁給一個坐過牢的人,找工作都沒人敢要,走路都要低着頭走。越往下想越害怕,煙抽完一根又一根,最終,由於害怕坐牢,他選擇逃跑,反正三更半夜的又沒人看見,把屍體丟了就沒事了,出去躲一段時間,風聲過後再回來。
他的不冷靜和家庭遭遇促使他一錯再錯,他根本不知道,自從邁出了這一步,就已經難回頭了。
於是他開始清理現場,把司機的屍體拖到五米之外的一塊長滿雜草的荒田,扒開一個位置,把屍體塞進去,再把雜草回覆原樣,把留在地上的血用一些碎沙覆蓋起來,脫去帶有血跡的一身衣服,從揹包裡換上一套新的,把舊的衣服和摩托頭盔一起燒了,然後拿走盒子裡的錢,開着那輛摩托車連夜逃離了現場。
“喂,你好,這裡是派出所,有什麼事”
“死人了”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男人急促的聲音。
“好你慢慢說,在什麼地方、、、、、”
十五分鐘後,一輛警車和一輛救護車趕來,警車上下來三名警察,兩男一女,女警首先拉起了警戒線,而救護車上的救護人員在檢查完後確定已經死亡,一番交流後就先走了。此時已是早上八點半。
“是你報的警是吧?來說說你是怎麼發現屍體的”民警問道。
“這塊田是我的,很久以前就丟荒了,我家裡養有十來只鴨,我每天早上都會趕它們來這塊田放,剛纔我想趕鴨下去,但是到了這裡它們不走了,還行受到什麼驚嚇,我就上去看,開始我還以爲是人家丟的衣服,想用棍子撩開,才發現是個人,把我嚇死了就報了警,警警官,不是我乾的”話音有些緊張。
“是不是我們會查,你只要好好配合我們的工作就行了,這條棍子是你拿來的還是在現場的?”
“我拿來的,一直用它趕鴨”
“好吧,你等下跟我們回去做下筆錄”
“哦”
另外兩個民警正在勘察現場,拍照,取證,做筆記。沒多久,現場陸陸續續來了許多圍觀的羣衆,大家議論紛紛,有人說是謀財,有人說是自殺,也有人說是情殺,各抒己見,一片譁然。勘察完現場後,一輛殯儀館的車來把屍體拉走了。
派出所裡,所長正召開緊急會議
“今天發生的這起案件,經過初步判斷,是一起謀殺案,死者男性,年齡40左右,身份不詳,案發現場爲第二現場,典型的拋屍案,第一案發現場離第二現場相距不遠,在第一現場發現了一塊疑似兇器,還有一些燃燒過的衣物,由於疑似兇器不規則不平整,指紋提取不了,唯一有價值的線索就是現場留下來的幾個菸頭,可以看出案發突然,疑犯匆忙中做的案,肯定會留下什麼蛛絲馬跡。上級高度重視,要求我們儘快破案,今天正式成立專案組,由劉明,王妮和尚峰負責,尚峰擔任隊長,命名“1、 3”謀殺拋屍案”所長主持會議。
“來,小尚”所長把隊長尚峰單獨叫到一邊。
“這起案件是我們這裡近幾年來比較惡劣的刑事案件,影響非常大,給老百姓的生活帶來非常大的不安全感,市裡給的壓力很大,你一定要儘快破案,抓住兇手,不要讓老百姓的正常生活受到影響,更不能讓他們的安全受到威脅。”所長拍着尚峰的肩膀說。
“ 放心吧所長,我一定儘快破案,早日抓到這個混蛋”尚峰信心的回話。
“劉明,王妮,你們兩個過來”停車場裡,隊長尚峰喊道。
“隊長”
“走,我們重新去現場看看,看還能不能找到更有用的線索”一行三人上了車。
從此,這個一直平靜的鄉鎮從此不在平靜,各種恐懼籠罩着這片土地,各種各樣的猜測,傳言滿天飛,在人們口中討論的不再是柴米油鹽,而是這件令人感到害怕的拋屍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