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現場,三人認真的勘察,不敢有絲毫的大意,每一個細節都會影響到案情的走向。
“尚隊,說說你的看法唄?”王妮調皮的問。
“我能有什麼看法,我知道的你們也清楚,殺人,拋屍,其他還要等屍檢報告出來才能下結論,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找線索”尚峰一臉正經的回答。
“看,有車輪印”劉明拿着相機拍了照片。
“是摩托車的輪子印,輪廓模糊不規則,應該被移動過,紋路上看來不是新胎”劉明自言道。
“這條線索很重要,證明了兇手或者死者當時有交通工具,如果是兇手的,那麼他應該是騎車逃跑,途中會經過一些有監控的路口,這樣調查起來會容易些,如果是受害者的呢?就可以證明是謀財,這裡離最近的村都有兩公里遠,首先他們是什麼關係,爲什麼到這裡來,這是我們排查的重點”尚峰分析着。那頭,電話鈴聲響起。
“喂,小鐘”劉明接了電話。
“屍檢報告出來了,我等會發到你手機上,你看看”所裡來電。
“好,謝謝你”劉明客氣的回了句。
“隊長,死因是腦顱遭數十次不規則重擊至腦內出血,發生腦疝,呼吸心跳驟停死亡,死亡時間大約六小時,經過比對,兇器就是現場那塊石頭”
“這得多大的仇啊”王妮在一旁說道。
在現場勘察一番後,帶走了一些殘留物,三人趕回了所裡。
“你們有什麼進展沒有?”所長問。
“經過再次對案發現場的勘察,我們有了有力線索,兇手或被害者有使用過交通工具,下一步我們會重點排查各個交通路口,找找監控錄像,看看他們從哪個方向來,又從哪裡走,這樣我們的調查範圍就大大的縮小了,另外,我已經安排小劉拿死者的照片到附近的村莊去詢問,看有沒有人認識死者,同時把照片貼出去,看看有沒有線索”尚峰一番陳述。
“尚隊,DNA結果出來了,兇器上的血跡屬於死者一人,包括現場遺留的血跡,沒有發現第二人的”王妮拿着一份DNA報告邊走邊說。尚峰接過報告,看過後沉入了思考。
“小王,你馬上去找監控錄像,一旦發現線索,馬上通知我”尚峰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了下去,打開電腦。
“好”
大概兩個小時後,劉明回來了
“隊長,我問過了,附近的人都不認識死者,都說沒見過”說完,脫下帽子,徑直走到飲水機前,接了杯水一口氣就喝了下去。
“這樣說來他不是本地人,那我們的範圍就大了,哎,你有沒有問誰家有沒有人失蹤沒有?”
“也問了,沒有”一副無奈的表情。
轉眼間,離案發已過去快十個鐘頭。
“尚隊,先回去休息吧,都九點多了”劉明關心起來。
“也罷,其他線索沒進展,只有等小王明天的視頻了”
“不是還貼了認屍公告嗎?說不定明天就有線索了”
“但願吧”說完拿起外套,熄燈,兩人走出了辦公室。
早晨,尚峰提着一袋熱乎乎的包子來到辦公室,王妮和劉明比他早了一步。
“尚隊,早啊”
“喲,平時分秒不差的劉明今天是怎麼了,居然提前上班了,難得啊”尚峰調侃劉明。
“那可不,爲了幫我們尚隊早日破案,必須得犧牲點睡眠啊”
“你少來,還不瞭解你啊,來吃包子,來小王”伸手遞了過去。
“我們吃過了,尚隊你吃吧”看沒人領情,自己大口吃了起來。
“尚隊,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該取個隊長夫人了吧,不然天天吃包子,你不膩啊,你要是忙沒時間去找,我們這不就有現成的嗎?”說完,帶着賊笑往王妮看了過去。
“哎哎,你瞎說什麼呢”王妮羞澀的低下頭。
“臭小子,管起私生活來了”
“我不關心你嗎”
“別說了,說正事,小王,你那邊怎樣了,有沒有線索?”
“暫時還沒有,”
忽然,電話響起,劉明接
“餵你好,是派出所嗎?”
“是的,你有什麼事?”
“我看見你們貼的告示了,上面那人我認識”
“好你告訴我們現在位置,我們立馬過去”
一番瞭解後,終於確定了屍源,死者姓白,廣東硃砂鎮人,已婚,育有一兒一女,都在上小學,由於文化程度低,又沒有什麼特長,就常年在硃砂鎮一帶靠搭客爲生,事發時是假期黃金週,想多賺點錢,就加班到深夜,一些熟悉他的人說他這個人其他還好,就是平時如果遇到些有錢或者學生之類的客人會宰客,因此也有很多同行不喜歡他。掌握了這個情況後,他們三人馬上驅車前往白某家中,做更深入的瞭解,同時還要做家屬的思想工作。
當把事情告訴了白某妻子後,他妻子情緒幾度失控,泣不成聲,還有其他白某的親屬,傷心欲絕,由於白某妻子已經無法回答問題,尚峰就找來了白某的哥哥問話。
“他平時有什麼仇人沒有?”
“沒有什麼仇人,就是搭客的時候會欺負老實人,我們也勸過他,他就不聽,說孩子要讀書,你們就別管了,我自有分寸,昨天我們都叫他不要這麼晚,早點回來,他說趁着假期人多,多掙幾塊,結果、、、”哽咽了起來。
“你叫我們這麼辦啊,丟下我們三個就這麼走了,叫我這麼活啊,天理難容啊,誰幹的啊,啊啊啊,你們一定要抓到兇手啊、、、、”白某妻子撕心裂肺的哭喊着。
“好吧,你們節哀,有什麼進展的話我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們的,肯定幫你們抓到兇手,不要太難過了”說完起身上了車。
路上,尚峰分析案情
“屍源已經查清楚了,接下來就好辦了,這樣就說明了摩托車是白某的,而白某有宰客的惡習,拉兇手來到案發地時因爲車費問題發生爭吵,兇手不甘被宰,最後兩人發生肢體衝突,進而演變成謀殺,最後拋屍駕車逃離現場,而案發現場只有一條路,只通向前面那個村,兇手就極有可能是那個村的人,案發路段到村裡是一條只容人行走的路,進不去車,這也是爲什麼會在這裡案發的原因,小劉,等下你到那個村裡暗訪,看最近有沒有人從外面回來”
屍源已經查清,現在就要把方向集中在兇手身上了,不久,王妮那邊傳來好消息,當晚夜裡,在離白某搭客200米處一家旅館的私人監控中發現了受害人拉着兇手的視頻,雖然只有短短兩秒,但拍的挺清晰,兩點零一分進入監控,兩秒後駛離,經過進一步比對,受害人家屬辨認,確定監控裡的是白某,而坐在他車後面的嫌犯由於是背對着監控,拍不到正面,暫時無法確認,大概樣貌是男性,20出頭,一米六五左右,身穿白色外套,藍色牛仔褲,肩上揹着一個黃色揹包。
“小劉,你馬上把監控截圖打印出來,儘量要清晰的,對了,那個黃色揹包是重點,在案發現場沒發現,極有可能疑犯隨身攜帶,一定要把這個細節重點概括,還有就是那輛摩托車,他是用來逃跑的,隨時會丟棄,發動廣大人民羣衆,一旦發現,立馬上報,再拿去各個村貼,尤其是案發地前面那個村”尚峰吩咐。
“好。我馬上去辦”劉明拿起監控考來的U盆,飛奔出去。
案情有了重大進展,只有一確定疑犯身份,即可馬上展開抓捕,破案指日可待,尚峰他們不提有多高興。而另一邊,又傳來好消息,有人發現了那輛摩托車,在離案發現場五公里外的一條開山伐木的岔路口,倒在路邊。王妮首先去的現場,保護好後就給尚峰打了電話,尚峰趕去。
“小王,什麼情況?”尚峰下次迫不及待的問王妮。
“這正是我們要找的那輛摩托車,上面有大量幹固的血跡,我已經取樣,我還抄了發動機號和車牌,打電話去交管所問,登記用戶正是白某,其他暫時還沒有發現什麼。”王妮繼續工作。
聽完王妮的彙報,尚峰兩手插腰,仔細勘察着周圍的環境,分析着各個方向,兩條路,都通往山上,而當時是凌晨,肯定跑不遠。地上都是樹葉,也沒有足跡,到底往哪邊跑,這又是一個難題。他拿起電話。
“喂陳所,一三謀殺拋屍案嫌犯逃跑路線我們發現了,案發後他往山裡逃了,你看我們只有三個人,能不能安排些人手給我,進山搜查?”
“這個沒問題,我從別所裡給你要幾個人,只要能破案,什麼都好說,但我告訴你啊尚峰,人可以給你,但你的得我個滿意的結果啊”
“一定,謝謝陳所”
兩天後,DNA結果出來了,摩托車上的血跡屬於兩個男性,其中一些是白某的,另一些沒有記錄。另外劉明那邊也有情況,在離案發地兩公里外的安家村,有人反映嫌犯身上那個黃色揹包眼熟,好像村裡一個叫安國治的以前就有一個黃色的,跟這個很像。回到所裡,劉明把情況告訴了尚峰。
“尚隊,我瞭解過了,安國治這個人小時候父母就離異,他父親好賭對他不管,跟他奶奶關係特好,村民反映人倒沒什麼,就是內向,不愛說話,脾氣有點暴躁,三年前去了東莞打工,這三年都沒回來過,我把照片給他父親看了,看他的表情語言,有點緊張,就說對包眼熟,不敢確定,哦對了,我問他坐在摩托車上面那個人有沒有見過的時候,他看都沒正眼看就否認了,肯定有問題。”
“很好,這樣,你再走一趟,摩托車上面的血跡DNA結果已經出來了,兩個人的,其中一個是白某的,另外一個沒記錄,你想辦法從安國治父親那裡拿到可以檢測的DNA回來,到時一比對就會真相大白了,但他奶奶那裡,最好先不要告訴她,以免她情緒激動,畢竟那麼大年紀了”
“好的,我馬上去辦”
這邊,尚峰心裡其實早已知道答案,正在擬定一份正式抓捕安國治的方案。
果不其然,DNA比對成功,兇手就是安國治。
一三拋屍案兇手已確定,安國治,安家村人,今年22歲,身高165左右,偏瘦,短髮,案發後騎車逃跑至窯嶺山腳,棄車躲進山林,身上揹着個黃色雙肩揹包,現正在通緝,希望廣大羣衆如果發現其下落馬上報警,同時此人具有危險性,大家要注意自身安全。一張印有安國治坐摩托車的通緝令貼滿了各村各鄉醒目的地方,民間立馬沸騰了起來,尤其是安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