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酒白氣笑了,“你讓我我就下?你以爲你誰啊。說着,反手就去推手,另一隻手立即拉住了門把。
江十漠直接擡腿踩上去抵住,“我再問一遍你下不下來。”
對上那雙暗潮洶涌的眼,沈酒白揚起下顎一字一頓的開口,“不下!”
對峙的畫面,看的三人摸不着頭腦。
“這……這是怎麼了?”
“這是要打起來的節奏啊……”
“怎麼可能!漠哥哥要是敢打二哥我絕對幫二哥揍他!”
嗯?申以商探頭望向後面,“不對吧丫頭,你難道不是應該幫着阿漠嗎?你怎麼胳膊肘往外拐呢?”
“這纔不是胳膊肘往外拐呢!這是……這是……總之漠哥哥就是不能二哥動手!不管你們是誰都不能對他動手!誰對她動手我就揍誰!”申以魚有滿肚子的話想反駁,可卻不能說出來,憋得不行。
小酒可是女孩子,對女孩子動粗的男人那跟人渣有什麼區別?雖然他們是不知道,可那也不行!
申以商滿心的疑惑,更不滿的是餵了個小白眼狼,“嘿!我就不明白了,阿漠他們也就算了,難道有一天我跟沈方白打起來你也幫他嗎?”
“當然了!”申以魚根本都不帶猶豫的,一秒也沒有。
“你……”申以商一顆妹控的心頓時傷的千瘡百孔。
鬧了半天,他這個親哥哥居然還比不上一個才認識了幾天的外人?怎麼會這樣?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這邊兩兄妹鬥嘴,那邊沈酒白跟江十漠僵持不下,秦東涼宋千院看熱鬧看的簡直忙不過來。
沈酒白卻撐不住了,就算是這樣盛怒的時候居然也不能與江十漠對視太久,也不知道是哪裡不對勁,目光遊移了幾下最終還是移開了,“我不想跟你吵架,趕緊愛幹嘛幹嘛去,我要回……”
話沒說完兩隻手突然伸過來,一隻自腋下穿過了背,一隻攏起了膝蓋。
在沈酒白反應過來之前,江十漠已經一把將人橫抱了起來。
雙足離地,失去重心,又被幾個人圍觀,沈酒白整個人都不好了,兩隻手像鉗子一樣死死地鉗住了江十漠的脖子,“放開!趕緊的快點放我下來!”
江十漠充耳不聞,任憑摺騰就是不撒手,就那樣堂而皇之的將人抱走了。
宋千院見狀冷笑一聲,“就那麼不想被我看見嗎。”
可惜藏的再嚴實,他都已經看到了。
秦東涼已經被閃瞎了狗眼,暗搓搓的掏出手機聯繫起了很久沒有聯繫的小情人,“總感覺有點寂寞啊。”
申以商難得的沒有搭理,因爲還沉浸在剛纔的打擊裡不能自拔。
倒是申以魚像猴一樣從車上竄了下來,激動的問,“有人要去偷看嗎?瞧瞧這裡黑燈瞎火,那邊又有林子……一定超級刺激!”
幾乎是立即就得到了回覆,秦東涼立即壓下了開門的手擺了擺,“這麼不道德的事我可不幹。”
申以商還垂着腦袋趴在那兒,眉頭皺的都能夾死蒼蠅。
視線繞了一圈,申以魚將最後的希望寄託在宋千院身上,“哎,你在夜放門總部的時候不還說要跟漠哥哥公平競爭嗎?走,咱倆去看看?”
宋千院擡眼瞅了車外的人一眼,“我對親熱戲沒什麼興趣。”
更重要的是江十漠那小子肯定會竭盡所能的詆譭他,他可從來沒有聽別人罵他的嗜好。
親熱戲?申以魚一聽頓時瞪大了眼,“(⊙﹏⊙)!!”
漠哥哥跟小酒的親熱戲……啊啊啊啊!不行了!好想看!!!
……
另一邊,在進入林子之後沈酒白終於掙扎成功從某人懷裡跳了下來,“你幹什麼!在那麼多人面前就不能給我點兒面子!”
居然公主抱!她現在的身份好歹是個男人吧,就算她不是男的也不行!太折面子了。
“面子?”江十漠嗤笑。
這一笑,沈酒白覺得她被侮辱了,“姓江的你什麼意思?我說的話就那麼好笑是吧?跟別人一起聯合起來看我的笑話你是不是覺得很有意思?啊!”
見沈酒白不停地往後退,江十漠緩步跟上去,一把攥住了那隻往後躲藏的手,將人拉近,“我什麼時候跟別人聯合了?難道不是你做錯在先嗎?你敢說宋千院身上那兩個血印子不是你的傑作?”
“我……”沈酒白啞然,接着又道,“那是我弄的,可不是我用嘴咬的!那是我的衣服上的鉚釘磨的,那時候是特殊情況,你聽都不聽我的解釋就不信我,你敢你做的對嗎?!”
江十漠沉聲開口,“我什麼時候說不相信你了?”
“你……”沈酒白努力的在腦中尋找着可以反駁的證據,“你說誰讓我救他了,這話不是你說的嗎?”
“是我說的,我說錯了嗎?”
“你!”
“宋千院是什麼樣的人,你不知道嗎?我看你是不知道,所以我想讓你好好地瞭解一下被他設計百口莫辯的感覺,看你下次還長不長記性。”
“我……”
“你什麼?到現在還想辯解,我倒是要問問你,爲什麼跟你認識了兩天的宋千院都能去你家,我不行?難道我真的還比不上他?”
“……”
沈酒白被江十漠逼的節節敗退,而江十漠壓抑到現在的怒意也終於壓不住了。
背後一頓,背後撞上粗糲的樹幹,沈酒白一怔驀地回過神來。
江十漠沒有給予任何喘息的空間,緊貼着壓近,“阿白不是覺得很委屈嗎?不是要辯解嗎?怎麼不說話了?”
沈酒白氣惱咬牙,推拒着某人越靠越近的胸膛,“話都讓你說完了我還說什麼?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我不管了!”
見鬼!明明該生氣的人是她,結果被這人三言兩語的一駁,倒是成了她的錯了。
“生氣了?”江十漠低低的開口,伸手攫住了那張別開的臉,“阿白只要記住我做的都是爲你好就夠了。撇除宋千院的存在,今天阿白能來找我,我真的很高興。不信,你聽。”
說着,抓住掌心的那是手貼上了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