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觸感從耳邊一路爬滿整個背,心跳凌亂,悠長的空間裡,沈酒白好像都能聽到自己心跳的回聲,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不……不用你多管閒事!鬆開!”
雖然捨不得江十漠還是放開了手,“好歹我剛纔也救了阿白,連一個謝字也沒有麼。”
沈酒白冷哼一聲,“我不是說你多管閒事了?你以爲我能摔倒嗎?沒有你,我走的不知道有多穩。”
該死!她居然這麼毛躁差點摔倒,關鍵還是在這混蛋面前摔倒,簡直太丟人了!
江十漠聞言眸色一亮,“阿白的意思是我在無形中影響了阿白嗎?沒想到我在阿白的心裡……”
話沒說完就被沈酒白打斷,“胡說八道什麼!你的腦洞開大了。”
“是麼。”江十漠並不以爲意,脣角慢慢的翹了起來。
明明就是在意他的存在,還不承認,果然還是那個口是心非的小炸毛。
黑暗的隧道里,一時只剩下腳步聲與彼此的呼吸。
看着前面不停躍動的人影,再聽着隧道里迴盪的呼吸,江十漠簡直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他想將人直接摟住壓在牆上狠狠的吻住,讓他感受他的煎熬與思念。
可是,他不能。
如果他那麼做了,只會將人逼的更遠,心裡也會更加厭惡他。
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忍耐,可是喜歡的人在跟前晃悠,還是在這樣密閉的狹小空間裡,又怎麼能不心猿意馬,太……煎熬了,這樣看的見摸不着的感覺比看不見還要煎熬百倍千倍。
悠長的隧道終於走到了盡頭,沈酒白大步走出去按下了電梯門,也不管江十漠進去之後伸手就按關門鍵。
可惜電梯的等待時間沒過,一點影響也沒有,江十漠大大方方的走了進來,完全襯托出了沈酒白的焦躁。
看着某人得意的臉,沈酒白的心情頓時更不爽了。
電梯門關閉,空間密封又變得狹小起來,好像整個空間裡都是對方身上的味道。
江十漠側目看了一眼,橫步一跨,直接靠了過去。
沈酒白厲聲道,“別過來!”
江十漠一怔,並沒有停下,只是放慢了速度,“爲什麼不許過去?”
沈酒白聞言不可置信的轉頭,一臉的驚異,“你……你居然還有臉問什麼?你不知道爲什麼嗎?”
江十漠轉身,撐着手臂靠在了電梯牆壁上,狹小的空間好像是將角落裡的人圍在懷裡一樣,“不知道。不如阿白告訴我,一條條一件件的全都列出來,怎麼樣?”
理所當然的語氣讓沈酒白瞬間氣的頭髮絲都燒着了,“自己做過的事居然可以否認的一乾二淨,我從來沒見過像你這麼不要臉的人,當初我也是瞎了眼。”
說話間,電梯門已經開了。
氣惱的移開眼,沈酒白大步走了出去。
跟在後方的江十漠無奈的抹了一把臉,他到底在幹什麼啊?搞砸了,難道是剛纔被刺激的智商跟不上了?這下好了,自個兒往槍口上撞。
拐過山壁,視野豁然開朗,偌大的山洞裡幾抹熟悉的聲音正站在那裡,四處打量的秦東涼申以商,旁邊還跟着一樣探頭探腦的宋月吟,三個人像是巡訪的領導一樣。
看到這三個人沈酒白沒覺得有什麼的不對,可看到宋千院的時候臉頓時黑了下去,“宋千院!”
這一聲低喝,幾人都是一愣,這纔看到突然出現在山壁那頭的兩個人。
秦東涼申以商宋月吟三人尚且沒有什麼反應,宋千院已經大步走了過去,“阿白!”
沈酒白醞釀了一肚子的話要罵人,結果剛到跟前就被宋千院一把抱住。
“阿白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那些混蛋沒對你怎麼樣吧?”說着,宋千院又朝後方渾身冒黑氣的江十漠看了一眼,“最重要的是某人沒對你怎麼樣吧?”
聽到這話,看戲的三人都噎了一下,下意識的全部將目光移到了江十漠身上。
沈酒白掙扎着按下了那兩隻不甘心纏上的手,“沒有沒有!通通都沒有!倒是你,你不是發燒昏迷了嗎?怎麼現在又活蹦亂跳的出現在了這裡?你得到離院許可了嗎?”
幾句質問逼的宋千院毫無招架之力,“我……總之那些都不重要,重要是阿白沒事就好,對我來說,阿白沒事我就沒事!”
江十漠見狀冷笑一聲,越過身前的兩人朝外走去,“既然你們來了,那人就交給你們,我先走了。”
秦東涼申以商齊齊的瞪大了眼,不會吧?又把人拱手讓給情敵了?
眼睜睜的看着那抹身影走遠,然後毫不留戀的消失在了視線裡,沈酒白的心不由自主的冷了下去。
宋月吟走過來拍了拍沈酒白的肩,“既然小白白沒事,那你們就回去吧。我還有點事,先走了。”
有事?宋千院忙問,“這荒郊野外的你有什麼事啊?”
宋月吟已經走遠,只是揚起手擺了擺,很快走遠,也跟着消失在山洞的另一頭。
宋千院皺了皺眉,伸手拉住了身旁的人,“阿白,我們回去吧。”
沈酒白掙開了那隻手,沉默着向前走去。
察覺到沈酒白低落的情緒,宋千院的心驀地沉了下去,下一秒又大步跟上去,不管不顧的攬住了沈酒白的肩,“等等我,我們一起走啊。”
重量襲上的瞬間,沈酒白想屈肘將人推開的,一想到某人身上的傷口又硬生生的壓下了攻勢,“一起走就一起走,你鬆開手。”
“不要!”宋千院收緊雙臂圈的更緊,還變本加厲的將腦袋也靠了過去,語氣無賴,“一聽說阿白被人劫持了,我不顧身上的傷連忙趕來,生怕阿白有危險,就算我沒有江十漠來的快阿白也該體諒一下我這受傷的人吧?這一路急的我都沒顧上傷口,這會兒才覺得疼,傷口肯定是拉扯到了,說不定還裂了呢。阿白就讓我暫時靠一會兒,好不好?”
一口一個傷,完全往軟肋上戳,沈酒白哪裡還能拒絕得了,嘴上卻道,“該!”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