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沈酒白麪無表情的臉,江十漠眸色一閃,慢慢鬆開了手,長長的嘆了口氣,“阿白不願意是麼?既然這樣那就算了,我向來不喜歡勉強別人。反正傷口也裂開了,估計我夜裡也是睡不着的。”
這貨一定是在逼她!這貨絕對是在逼她!!
沈酒白要崩潰了。
有特麼的他這樣的嗎?!就算是同性也不能厚顏無恥的提出這種要求吧?這種私密的事怎麼能讓別人做?!啊!
更何況這貨還是個心存邪念的基佬!這麼危險的事傻逼纔會幹!
可是……特麼的這貨落到這樣的下場是因爲她啊。
擦擦擦擦擦!誰來救救她啊啊!!
見沈酒白一直面無表情的盯着同一個方向,江十漠疑惑不已,“阿白?你……你是被我嚇到了嗎?安心吧,就算我想做什麼依照我現在的身體狀況也只能想想……”
話沒說完就被沈酒白暴怒的低吼聲打斷,“閉嘴!!”
一個大喘氣之後,“等着!我去端水!特麼的我上輩子一定刨了你江家的祖墳!”
看着那抹急速轉身離去的身影,江十漠怔了幾秒纔回神,頓時無聲的笑了起來,嘆息般的呢喃也隨之溢出薄脣,“真是個正直善良的小炸毛……”
沈酒白在衛生間用冷水狂撲臉,冷靜下來之後才端着水盆出去。
明明已經做好了心理建設,可是還沒等到牀邊沈酒白就後悔了。
只見江十漠規規矩矩的躺在牀上,衣服大開,下半身的黑色長褲堪堪遮住重要部位,露出一截纖細的蜂腰,枝幹清瘦修長,卻意外的有肌肉,但不是那種爆發的肌肉感,而是滿滿的少年味道。
沒想到看着清瘦羸弱的美少年身材倒是意外的有看頭,典型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腹部的白色繃帶纏繞在腰間,加上那張冷豔清絕的臉,禁慾感撲面而來,讓人有種難以抑制的凌虐欲。
沈酒白看過的男人就跟螞蟻一樣多,可見鬼的是每次看到江十漠的身體總是難以自持,根本沒有一點整天呆在男人堆裡的淡定從容。
想到上一次的狼狽經歷,沈酒白不自覺地捏緊了盆邊。
見沈酒白一臉惡狠狠的樣子,江十漠眸色一閃,溫言開口,“阿白?你怎麼了?”
雖然他對這副身體沒什麼自覺,但從小到大的吸引力倒是也明白,這小炸毛對他的態度是怎麼樣?上次還對着他流鼻血呢,這次就像要吃人一樣,那架勢不像來給他擦澡倒像是來尋仇的。
沈酒白聞言一怔驀地回過神來,“沒……沒事。”
說着在心裡對自己吼了一聲,仰着頭雄糾糾氣昂昂的大步走過去。
砰——
水盆被狠狠地擱在矮凳上。
江十漠眨了眨眼,伸手抹去了睫毛上懸掛的水滴,“阿白如果實在不願意的話可以……”
“閉嘴!”沈酒白陰測測的呵斥了一聲。
江十漠乖乖的閉上了嘴,擡起的手也順從的放到身旁,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按說一般人這麼半脫衣服綁着繃帶的躺在牀上那就是一堆肉而已,可到了江十漠身上就不一樣了,硬生生的給他躺出一種色誘的場面來,甚至連那一分狼狽也成了勾引。
沈酒白覺得她有點不好,硬生生的別開了臉,動作僵硬的將手伸進了盆裡撈起了毛巾。
嘩啦啦的水聲之後變成了叮叮咚咚的清脆滴水聲,在夜晚安靜的室內無限的放大。
將毛巾擰了個半乾打開,沈酒白眼神遊移的將毛巾擦在了某人身上。
水有點燙。
有些灼燙的溫度撲在皮膚上,江十漠忍不住嗯了一聲,輕蹙的眉,難受隱忍又享受的表情,別樣的曖昧。
沈酒白聞聲心裡一抖,臉頓時黑了一分,卻是一言不發的順着頸間仔細的擦拭,漸漸往下,到鎖骨的位置時視線不知怎麼地就落在了那兩顆紅色的小痣上。
帶着熱氣的毛巾擦過,肌膚頓時染上溼氣,漸漸變紅,那兩顆小痣也變得更加紅豔,鮮紅欲滴,像兩滴不小心滴上去的紅墨水。
江十漠靜默着,視線無聲的遊走在沈酒白身上,從緊皺的眉到微抿的脣,最後到動作意外溫柔仔細的雙手。
原以爲他會胡亂的擦幾下了事,沒想到竟然意外的仔細,而且手法熟練,好像並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
雖然擦身體並不是什麼難事,但對象畢竟是別人,何況他還對他一百個不願意,即使這樣他還依然能保持着慣有的熟練,這纔是最可怕的事。
不知怎地江十漠腦中突然想到他曾經也爲別人這樣仔細又認真地擦過身體,一股莫名的怒火就從心底升騰起來,燎原之勢無法控制。
想到這裡,江十漠不自覺地開口,“阿白以前也爲別人做過同樣的事麼?”
沈酒白聞言一愣,驀地回神,趕緊將視線從那鎖骨上調離,做賊心虛一樣胡亂的點了點頭。
江十漠倏地眯起眸子,不動聲色的問,“是誰。”
沈酒白正處於情緒的極度煎熬之中哪裡有心情回答這種問題,“跟你有關係嗎?趕緊閉上你的嘴吧,當我拜託你了行不行?”
江十漠頓時不說話了。
可沈酒白的神經依然緊繃,特別是在毛巾所到之處越來越往下的時候,那種下一秒就要崩潰的感覺簡直了。
幾乎閃電般的避開了某兩個敏感的部位,可毛巾帶過的時候某人還是發出了一聲似隱忍似歡愉的輕哼。
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
沈酒白一顫,差點就將手裡的毛巾丟了,“你特麼能不能……”
擡眸對上那雙狹長的眼睛,剩餘的話又咽了回去,因爲人家一臉的疑惑,好像剛纔哼的人不是他一樣。
沈酒白深吸一口氣:我忍!
掠過了敏感的部位,接下來的腹部就簡單多了,沈酒白在心裡鬆了口氣,動作輕柔的擦了一遍之後又跑到衛生間換了水又擦了一遍。
艱鉅的任務終於完全,心情就像過山車,而這時候沈酒白的雙腿是無力的,心情是崩潰的,“行了。”
江十漠滿意的摸了摸滑溜溜的脖子,“怎麼就行了,不是還有下半身嗎?”
沈酒白終於爆發,將毛巾直接甩到某人的臉上:江十漠****你大爺!!!
簡直,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