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一直過了好幾個星期,眼看着夏天就要到了,大家都換上了稍微清爽一些的服飾,這中間馬小可也回過幾次老家,也把換季的衣服帶了來。
又是一個週末,這一天早晨天氣晴朗,風和日麗,是個散步的好天氣。因爲應許子濯的要求,每天早晨都要陪他散會步,加強鍛鍊的同時,也能充分地享受二人世界。
一進門,又是王偉和安娜的爭吵聲,已經見怪不怪的馬小可直接越過他們,和一臉淡定地在看報紙的何辰打了個招呼,就進房間去找許子濯了。
其實馬小可很奇怪,這麼久以來,許子濯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下牀走動根本就沒什麼問題了,留下來只是爲了再觀察觀察而已,可王偉卻一直在這不走,這不是給安娜添堵嗎?既然兩人互看不順眼,大可以不見面的嘛!可這中間王偉僅僅就離開過幾天,因爲公司裡有緊急的事情他纔回去,所以馬小可也就趁着那幾天,順便和他一起回去的。
來到許子濯房間,他早就起牀了,見她來了,臉上有些責怪,“好不容易週末,你不多睡會,怎麼又來這麼早。”
知道他是關心自己,所以馬小可並沒有在意,笑着說:“我當然想早點見到你嘍!”邊說還邊上前摟住他的肩膀。
許子濯無奈地摸了摸她的頭髮,“吃飯了嗎?”
馬小可搖了搖頭,噘着嘴委屈道:“早上起晚了。還沒有呢,不如我們出去吃吧!”
“要不我就先給你下碗麪吧,我想好了,現在恢復得差不多了,今晚我就回去住。”他可不想再讓馬小可來回跑了。
“可是何大師說你的毒還沒有完全解啊,還是再等等吧!都堅持了那麼長時間了,不在乎這幾天了。”因爲何辰提過許子濯再泡幾天的藥浴,毒應該就全解了,而且幾個星期以來,也不曾有反常的跡象。
“我怕我等不了了。我想天天看到你。”許子濯眼神灼熱地說着。
馬小可臉一紅。當然知道他是什麼意思,“討厭,不是天天都能看到我的嗎?快點吧,我餓了!”說完就一溜煙跑出去了。只留許子濯在身後笑着。
衝出門的馬小可一屁股就坐到正在爭吵的王偉和安娜對面。捂着臉發呆。倒嚇壞了對面的兩人,第一次很默契地互相對視一眼,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馬小可。
突然馬小可傻笑了一下。嚇了兩人一跳,安娜拍了拍她的胳膊,“小可,你怎麼了?”她一臉擔心地問。
“沒有,沒事,想事情呢!”馬小可心虛地解釋着。
“這還用問啊,小情侶難免會……”接下來用眼神來表達,意思很明顯。
感覺不應該在安娜面前說這些,馬小可眼神示意着王偉閉嘴,使勁地搖着手,“不是,你別聽王偉瞎說,不是他說的那樣。”可是一時半會也想不出怎麼解釋。
安娜笑笑說:“沒關係,你們本來就是情侶,那樣也很正常啊!你不用太在意我的感受,我和他本來就沒有什麼。”嘴上這麼說,心裡卻很難過。
看着安娜真誠的說着,馬小可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正這時,許子濯便走進廚房,開始“叮叮噹噹”地擺弄起炊具,燒水下面了。
大家都很意外,包括何辰,王偉誇張地說:“他可真能吃啊,早上不是吃過了嗎?這會又餓了?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會做飯?”
馬小可尷尬的笑笑,“是我早上還沒吃呢,子濯說要給我下碗麪。”
王偉會意地點了點頭,“真是深藏不露啊,原來面他都會煮啊。”這個發現讓他一陣感嘆!
覺得自己在這有秀恩愛的嫌疑,馬小可不好意思地站起身,“我去廚房看看需要我幫什麼忙。”轉身向廚房走去。
“不就煮個面嘛,要幫什麼忙?”王偉撇了撇嘴很不屑,轉臉卻看安娜正一臉憂鬱的坐在那裡,看樣子她還是很在意的,並不像剛剛那麼灑脫。
剛走進廚房的馬小可隨意地問着:“子濯,要我幫什麼忙嗎?”
可是許子濯卻背對着她一動不動,馬小可以爲他沒有聽見,便又問了一遍,“許大廚,要我幫忙不?”她以開玩笑的口吻說着。
可是他還是沒有動,不對勁,馬小可走近幾步,輕聲喚着:“子濯,怎麼了?”心裡沒來由得很緊張,他從來不會這個樣子的。
仔細一看,許子濯在發抖,馬小可本能地撫上她的胳膊,還未開口,他突然一轉身,手迅速地扣上了她的頸動脈,速度又快又準,馬小可根本來不及反應,被掐住的喉嚨發不出任何聲音。
只見許子濯的眼睛突然變成紅色,表情也兇惡很多,“怪不得你隻字不提亦雪,原來是把她放在身邊了,看來還是你聰明啊。”她力氣不多不少,讓她不能呼救,卻也一時半會死不掉,此時的馬小可已經知道原因了,只是悲催地又一次被鎖喉了,她真的可以算是被鎖喉專業戶了。
“師兄,你放開她,她不是亦雪!”許子濯的眼睛變幻不定,馬小可算是明白了,紅眼睛是吳至揚,正常的纔是許子濯。
“你以爲我不知道嗎?她不就是亦雪的轉世嗎?之前我們也見過,還差一點就讓她永恆了,不過師弟,我在你身體裡潛伏那麼久,你一直以爲我不成氣候,卻不知道我早已有了取代你的準備,上次你那麼虛弱,本是我解除封印的最佳時刻,卻不想師傅就在這,不過這一次,你們再想封印我,恐怕很難了。”他又將馬小可拉近一些,“亦雪,這一次我不會再和你分開了,誰也阻止不了我了。”
他表情一變,眼睛又恢復正常,卻並沒有說話,只是抓着自己掐着馬小可的手,她知道,此時的許子濯正想救她,在和體內的吳至揚抗衡。馬小可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什麼,得讓何辰他們知道自己這裡的狀況。
努力地低頭,卻用眼角的餘光掃到靠近右手的炮臺上,一個用來盛面的湯勺橫在那裡,她覺得機會來了,使勁地伸手去抓湯勺,可是看似很近,卻一時半會也拿不到,真是急得不行,喉嚨處也感覺到一會緊一會鬆。
馬小可使出全身的力氣,猛得往右一湊,終於摸到了,使勁一撥,便將它撥在了地上,“哐啷”一聲,金屬敲擊地面的聲音,因爲她用的力道很大,所以聲音也很大。
不久,就聽見王偉的聲音響起,“這什麼情況?”於是匆匆跑過來,用手使勁的掰着許子濯的手腕,卻根本沒有用。
這時許子濯突然飛起一腳,狠狠地踹在了王偉的小腹上,硬是將他踹出了很遠,正巧撞在了廚房一角的茶具擺放櫃上,櫃子裡放的茶杯、酒杯都摔碎了一地。
這樣的動靜肯定能引起何辰的注意,果不其然,何辰和安娜也趕來了,看到如此情形,安娜驚訝地捂住了嘴,卻忘了行動。
何辰卻很冷靜,只是略皺了下眉頭,便伸手隔空打出一掌,直衝許子濯的後背,卻不想被他發現了,迅速轉身,將馬小可的後背暴露在那掌風之中。
何辰一驚,立刻收掌,卻已經來不及,眼看着就要打在馬小可的身上,突然從側面出現一個身影,“咻”的一聲便將馬小可撲倒在地,原來正是剛剛摔倒在地的王偉。馬小可眼冒金星,好不突然緩過神,只覺得脖子上很痛,不過好在呼吸已經順暢了。
與此同時,何辰也沒有停着,結果又打出一掌,這會直衝他的面門,氣勢兇猛又霸道,如果正常的人根本來不及躲避,但他這兩個徒弟也不是吃素的,只後退兩步,將頭一偏,那一掌生生從他耳邊飛過去,打在了牆面上,連牆上貼的瓷磚,都被打碎了。
“師傅可真狠心啊,這一掌可是想要我和師弟兩個人的命啊!”吳至揚陰陽怪氣地笑着說,這一表情放在平日裡酷酷的許子濯臉上,讓人覺得好彆扭。
“至揚,收手吧!你已經成魔了,師傅不想親手毀了你。”何辰雖然面上淡淡的,可是心裡卻在滴血,吳至揚是他收的第一個徒弟,他們兩個都如自己的孩子一樣重要,讓他捨棄誰,他都做不到。
吳至揚勾起嘴角冷笑了一聲,“好了吧,師傅,你以爲我不知道嗎?你一直都偏心師弟,他做什麼都是對的,不管我再怎麼努力,在你心裡也不會超越他,所以我恨他,他搶走了我的一切。”說到最後,眼神居然兇狠起來,配上紅紅的眼睛,更顯得邪惡。
何辰似乎心力交瘁,閉了閉眼睛,再睜開時已經沒有任何的感彩,“好吧!既然你執迷不悟,就休怪爲師不客氣了。”於是兩人對打起來,在何辰家不大的廚房裡,像是颳起了龍捲風一樣。
王偉怕傷到馬小可,拉着她往外走去,而路過安娜時,卻沒有回頭看她一眼,這讓安娜心裡有些不舒服,不過這種感覺很快就被眼前的局勢給壓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