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的很快,小跑去轉角樓梯躲了起來,樑明達的父母追出來見已經找不到人了,無奈只能收下這信封。
見他們回去了病房,陸離也緩緩的從樓梯轉角走了出來,然後去到了另一間病房,裡面住着沒有親人守在身旁的唐良,幸好唐良前段時間去工廠打工,辦理了醫保,現在醫院願意爲他治療,等治癒出院時,醫保也可以報一部分的費用,不用給他找造成太大的經濟負擔。
因爲唐良沒有親屬在旁照顧,所以護士只能一天內多次來他的病房巡視,確保他能活下去。
陸離進去的時候,正好有護士在登記他此刻的身體狀況。護士見他出現,便問他是誰,陸離想了想,最後還是說,“我是他的遠方親戚。”
護士挺吃驚唐良還有親戚,據瞭解他的父母以及爺爺奶奶都去世了,沒想到還有遠方親戚願意過來看他?陸離要求道,“能給我們一點私人時間麼?大概十分鐘左右。”
“哦……可以啊。”護士後知後覺的回答道,做完記錄便離開了病房,還貼心的順手將房門給關了。
陸離看着躺在牀,與樑明達差不多情況的唐良,心情與之前截然不同。算現在唐良是孤零零的一個人,但他也不會得到別人的半點同情,陸離無法釋懷他們一家對秦蓁蓁做過的一切,相之下,今天他們一家人所遭遇的一切,那都是自找的。
唐良沒死的成,雖然有些可惜,但像個植物人一樣躺在這裡,也是對他的一種懲罰了。
他拿出新買的手機,給秦蓁蓁發去一條信息,隔了幾分鐘,病房的門被敲響,他轉身過去開門,秦蓁蓁帶着帽子和墨鏡,快速走進了病房。
陸離鎖病房門,秦蓁蓁取下帽子和墨鏡,緩緩地走到了病牀旁邊,眼睛盯着昏迷的唐良,她不由自主的笑了笑,並下意識的拉住了陸離的手,說道,“他脖子的傷口,是我劃傷的嗎?”
“按照其他人的說法,應該是你。”陸離回答道。
“雖然我不知道整個過程,但一想到這個傷口是我親手割下去的,心裡還是有些莫名的爽快……”秦蓁蓁嘴角翹起微笑,陸離沒有回答,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秦蓁蓁回頭,看着陸離說,“你別誤會了,我並不是說殺人讓我感覺爽快。而是他們一家人折磨了我這麼多年,等我長大還想要把我綁在身邊,榨乾我最後的價值。這樣的一家人,我真的沒辦法做到原諒他們,我恨得是他們,所以看到他因我而變成這樣,我會覺得開心,不騙你。”
陸離捏了捏她的臉,解釋道,“我懂!你也不要亂想了,我現在還不瞭解你麼?你不用擔心我會誤會。”
秦蓁蓁露出放心的表情,繼續說道,“我心裡想要報復,但我做不到那麼狠心,我現在倒有些感謝那個在我體內寄生那麼多年的怪物,他確實替我做到了我一直不敢做的事。”
“別提他了。現在人也看了,以後他是生是死,都不關我們的事,對吧?”陸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