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牀的陳安歌聽後,嘴上微微一笑,沒做任何回答,長長舒了一口氣,然後漸漸的閉上了眼睛。
“???”
陸離見到這一幕可是被嚇慘了,推了陳安歌幾下,牀上的他依舊沒有反應,陸離看向胤靈和王一緣,說,“不會,死了吧?”
胤靈搖搖頭,解釋道,“他受的傷要重一點,還需要時間去恢復,現在讓他靜養,別去吵他,到了時間自然會醒過來的。”說完,胤靈擡手看見插在他血管裡的輸液的針頭,自顧自的,一下子將針頭給拔了出來。
王一緣見狀大叫一聲,慌張的說道,“你幹嘛啦,幹嘛扯掉針頭!?”
針頭被胤靈扔到一旁,不停有液體從針頭裡流出來,打溼了牀單。王一緣很着急,胤靈卻坐起身來,伸了個懶腰,非常輕鬆地說道,“我沒事了,不需要那個東西。”
“真的嗎?你可別硬撐啊。”王一緣瞧他臉色已經恢復如初,所以才稍稍妥協道。
胤靈直接下牀,站在她的面前,摸摸她的頭安慰她,“我哪有硬撐,我現在已經恢復到差不多九層以上了。”說完,他轉頭看向陳安歌,“至於他,還得再多休息一會兒。他確實很棒,但就是閱歷經驗太少,還得多歷練歷練纔是。”
停頓片刻,胤靈似乎在自我感慨,“胤陳兩家做了那麼久的敵人,他家的後人現在如此厲害,日後還得多多提防。”
一旁的陸離聽這話,覺得很有意思,便問道,“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些什麼?”在他們旁人看來,兩人不過是一動不動的坐在地上好幾天,並沒有什麼特殊的。
胤靈上下打量了陸離一番,問了一句,“你是?”
“只是他朋友的朋友。”陸離指着陳安歌,隨意回答道。
胤靈點點頭,這時他身旁的王一緣,扯了扯他的衣袖,也非常好奇他和陳安歌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胤靈也回答的非常隨意,“這件事跟你們都沒關係,所以,何必去糾結裡面的千絲萬縷呢。”
陸離見他神情應對自如,動作自然,要麼就是沒有什麼需要隱瞞的意思,要麼就是他這個老油條,已經能輕易裝出各種神情,並把他也給唬住了。但陸離不再去糾結這些,畢竟整件事確實也和他並沒有什麼聯繫?
胤靈走到陳安歌的病牀旁,湊上前伸手在他的摸了摸他的臉,說道,“嗯,沒大礙。麻煩你在他醒來之後,讓他與我聯繫,游泳館的事我和他會聯手解決。”
胤靈雖然是個名副其實的面癱臉,但在陸離的眼裡,還是將他臉上細微的表情變化給收入眼底,並且現在得知了胤靈的身份,陸離多少帶些挑釁的意味說道。
“大師果然是大師啊,說話一點表情都沒有,只是,你到底在裝什麼裝?如果大師您真的有大本事,那游泳館的事早就該解決了,何必等到現在出事了,纔去想辦法彌補呢?死者的家人朋友有多傷心,你過看到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