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夜黑好辦事啊
86章節
這,這些……
王元寶此時被這個瘋狂的世界打擊的,不知道該不該相信自己還活着?
既然開口了,雲戰直接趕王元寶,可是王元寶怎麼都不肯走。
‘毛’小影感覺紫木葫蘆一直在震動,她驅動,寶琪一直苦苦哀求,把她放出來。她說只是想要見王元寶一面,別無他求。‘毛’小影最後還是沒有狠下心,把寶琪放了出來。
“你讓他看到我!”寶琪對‘毛’小影說。
“王元寶,別動。”‘毛’小影在王元寶眼皮上抹了一點牛眼淚。
“她她,她……”王元寶看着還如那晚,穿着睡衣的寶琪,震驚,恐懼。
寶琪隱藏的很好,就連久經戰場的‘毛’小影都被她騙了。趁大家都沒有注意,寶琪突然像王元寶奔去,臉‘色’猙獰的。王元寶嚇得,‘腿’軟的動彈不了。寶琪雖然接觸不了王元寶,但是她身上的死氣和‘陰’氣,纏繞着王元寶。
那股黑氣緊緊的勒着王元寶的脖子,‘毛’小影終於驚醒,寶琪在紫木葫蘆裡迅速成長,此時根本不是剛剛死去的生鬼,她很靈巧的躲避過‘毛’小影的攻擊。
最後還是淳于隱實在看不過去,揚手輕輕一揮,把王元寶脖子上纏繞着的黑氣驅散,終於呼吸新鮮空氣的王元寶,拼命的咳嗽着。
寶琪即使再厲害,她根本不是‘毛’小影的對手,把她重新收回紫木葫蘆裡,‘毛’小影生氣的把她的冥力全部卸去。
王元寶在這兒住了幾天,趕都趕不走。鄉下突然來消息,老太太不行了。
當初‘毛’小影可憐老太太,還給她輸了靈力,怎麼會這麼快就不行了呢?
白天陽氣太重,‘毛’小影把那些嬰靈收起來。幾人急匆匆的驅車。
彌留之際的老太太,用渾濁的眼睛看着自己從呱呱落地,養大的兒子,突然笑了。褶皺的臉上,一點遺憾都沒有。
“孫子,孫子……”老太太抓着‘毛’小影的手,嘴裡一直嘮叨着。
好不容易纔聽明白的‘毛’小影,知道老太太在找那些嬰靈,把它們從紫木葫蘆裡放出來。那些嬰靈親切的圍繞着老太太。一個個嗚咽着。
老太太吃力的擡起手,輕輕的撫‘摸’着,那些虛無的嬰靈……
“娘,娘……”王元寶看着已經嚥氣的老太太,終於抑制不住心底的悲傷,大聲痛哭起來。
‘門’外圍了許多村民,聽見王元寶的哭喊聲,心底也慼慼然,這個老太太真是可憐。從人羣裡擠進來一個‘女’子,悲慟的含着淚珠,跪在老太太的‘牀’前,無言的留着淚。
一直到了晚上,‘毛’小影和仰慕她們也沒有離開,王元寶要給老太太辦喪事,忙前忙後,村民們屋裡屋外的忙乎着。
夜深了,村民都去休息了。
王元寶一直跪着,陪着他的只有那個一直沒有說話,靜靜流淚的‘女’子。
院子裡,‘毛’小影抱着雲戰,淳于隱和仰慕也靜坐着。他們在等,地府使者應該快要來了。
午夜!
地府使者還沒有來,老太太王李氏的魂魄從屋裡出來。
滿身散着熠熠光芒的王李氏,和死前一點都不一樣,慈眉善目的老太太,笑‘吟’‘吟’的對三人一狼打招呼。
“老太太!”‘毛’小影站起身,雲戰從她懷裡跳出來。
“多謝你們。”老太太虛無的聲音好似從天際飄來。
“我們什麼都沒做,這是因果必然!”本來悲傷的‘毛’小影看着笑容滿面的老太太,也笑了。
“對,是因果必然……”王李氏還想再說些什麼,院子裡突然颳起一陣風,她知道是鬼差來了。
那個地府使者!
‘毛’小影和仰慕認得他。那個地府使者最先走到淳于隱面前,對他恭敬的鞠了一躬,道了好。
“郡君,可能走了?”
“稍等!”王李氏對地府使者歉意的說了一句。轉身對‘毛’小影說:“姑娘,你可否把寶琪放出來,我要帶走她!”
‘毛’小影回頭看了一眼淳于隱,徵求他的意見,淳于隱對她點點頭。
‘毛’小影把寶琪放了出來,王李氏在寶琪的眉間定了一點,一個別致的眉鈿,化在寶琪的眉間。
“孩子們,我們該走了!”王李氏對着屋裡喊了一聲,那羣嬰靈一個個歡騰的從屋裡漂浮出來。
一束白光消失,院子裡重歸平靜,只剩下三人一狼。
月光很好,夏日的夜晚也很短。四五點鐘,村子裡的公‘雞’已經打鳴。
院子裡開始有人來人往。村民們平時受王李氏的幫助,即使王元寶再‘混’蛋,他們還是自發的幫着把王李氏的葬禮辦的圓滿。
王李氏死後,王元寶也像變了一個人,他對村民們很客氣,把這些年掙得錢給村民們申報了好幾個福利工程,更讓‘毛’小影他們欣慰的是,那個‘女’子是心儀王元寶多年,兩人最終走了一起。
這些日子,被王元寶這件事‘弄’的雲戰修煉始終沒成果。淳于隱建議讓雲戰去山區靈氣重的的地方去修煉。
他們窘迫的日子,因爲王元寶出手很大方,也讓這次去山裡能夠成行。
此間,餘元卜寄回來好幾張明信片,他過的很好,現在心結也打開了,仰慕和‘毛’小影都很擔心他,只是明信片上沒有寫他所在的地址。
本來雲戰想去苗家寨的,他很想念那些孩子,他答應過給他們送禮物的,只是那個地方被淳于隱給否定了。
雲戰蹦蹦跳跳的往山上爬,只是心底很鬱悶,這百八十里都不見人,也太偏僻了吧!只是更鬱悶的是淳于隱,他們住的是山上森林裡,看山人住的木屋,那些人破例借住給他們。沒有云戰這個勞力,他們所需的生活用品,大部分都在淳于隱身上。‘毛’小影和仰慕各自背了一個包袱,只有雲戰一個輕鬆的左蹦右跳。
不知是不是淳于隱故意報復雲戰,每天比特種兵軍訓都嚴格,雲戰被淳于隱折磨的快要奄奄一息了。每次撐不了的時候,雲戰總是十分想念‘毛’小影。
淳于隱讓仰慕每天拉着‘毛’小影去山下游玩,每次雲戰累的只剩一口氣的時候‘毛’小影正在玩兒的樂不思蜀呢!
“慕慕,你看有人結婚呢!”‘毛’小影拉着仰慕擠進人羣。
“這些少數民族的婚禮真是特別呢?”仰慕也被喜慶的氣氛感染。
“對啊,慕慕你看他們穿的衣服真好看。”
婚禮隊伍走了好遠了,仰慕和‘毛’小影在怔怔的回身,相視一眼,都羞得笑了。
結婚,多麼美好的事情啊!
當天晚上,‘毛’小影和仰慕,興奮的對淳于隱和半死不活的狼崽兒,連說帶比劃的說着白天熱鬧別緻的婚禮。一人一狼都興致缺缺的聽着。
一大早,仰慕做好飯,玩野了‘毛’小影着急忙慌的拉着她就走。淳于隱和雲戰一身晨‘露’的從山頂下來的時候,木屋已經空空如也。
剛剛走到大街上,‘毛’小影和仰慕就感覺到氣氛有些怪怪的,她們走近一些聚羣的‘婦’‘女’,聽到一個震驚的消息。
“真是慘啊!”
“誰說不是呢!”
“你們說說,昨天那個新娘子,那長相那穿着,都俊的百裡挑一呢,你說這不就是那些個讀書人說的,那什麼啊?”
“紅顏薄命!”
“對,紅顏薄命!”
“大嫂啊,那個新娘子到底怎麼了?”‘毛’小影聽到紅顏薄命,心瞬間涼了。
“你們不是本地人吧?這兩個姑娘長得真是俊啊!”
“我們住在山上的木屋裡,是來寫生的。昨天我們正羨慕昨天的婚禮呢!大嫂,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仰慕謊稱是寫生的畫家。
那幾個‘婦’人看着仰慕和‘毛’小影長得俊俏,又是有學問的畫家,給她們讓了小板凳,讓她們坐下。
有‘女’人的地方就要八卦,有八卦的地方一定有,有用的消息!
“誒,你們不知道,不知怎麼地,那個俊俏的新娘子新婚之夜莫名其妙的死了,而且聽說,死相很難看。來了好多警察,現在還沒有走呢,說要做什麼?”一個‘婦’人說到一半,想不起來用詞了。
“勘察!”一個‘婦’人解圍。
“對,說是要勘察,不讓人看。”
“那新郎官呢?”仰慕問。
“新郎官啊,是我們街上的,長得高大白淨,名叫曹遠。爲人老實本分,也不知道就結婚當晚就出了這樣的事情!”那‘婦’人十分惋惜的長長嘆了一口氣。
“大嫂,那曹遠家在哪兒啊?”那‘婦’人氣還沒有嘆完,‘毛’小影突然開口問。
“出了這條大街,右拐,看到一個紅‘色’的招牌,往小巷子裡,第二家就是!”
“謝謝大嫂啊!”‘毛’小影對那‘婦’人道了謝,拉着仰慕奔向那‘婦’人說的地方。
“姑娘,你們可不敢看啊,聽說死相很恐怖的!”那‘婦’人的聲音被‘毛’小影甩在耳後。
‘毛’小影拉着仰慕找來的時候,曹遠家‘門’口被看熱鬧的人,圍得水泄不通,警察拉起了警戒線。
她們不是看熱鬧,總覺得這件事,不是那麼簡單。但是現在大白天的,人又那麼多,即使有鬼祟搗‘亂’,仰慕和‘毛’小影也察覺不到。
這兒不是市區,有凌風,當地的警察根本不讓她們進去。
“等晚上!”
仰慕扯住要發飆的‘毛’小影。
‘毛’小影嘴角揚起和雲戰相似的賤笑……
正所謂夜黑好辦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