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無敵人皮鬼影
關召看看身邊這些人,五個人除去仰慕,也確實只有他最合適,其他三個,那些鬼怪明顯都是有多遠躲多遠,怎麼會笨到主動送死呢?
折騰了一夜了,本來是要吃過飯趕路的,現在看來是要在這落腳,把事情徹底解決才能走了。他們晝夜顛倒,眼看着快要天亮了,簡單的吃了點早飯,開始入眠,反正白天陽氣十足鬼怪是不會出來的,養‘精’蓄銳最重要。
一夜好夢,不對,應該是一覺白日夢。
今晚月亮很大很圓,這座落腳的小城市,熙熙攘攘的都是人,涼爽的天氣,下班的人好多都在路旁的小吃攤聊着天,好不熱鬧!幸福有時候就在身邊,和家人朋友愛人在一起,簡單的吃着飯,聊着天,就是簡單的幸福。那些我們不曾在意的一瞬間,都是幸福走過的腳印,當我們回頭的時候,會幡然悔悟,越來我們經歷過,去沒有好好珍惜,只是錯過。 wωw¸тt kán¸¢○
心,在追逐利和‘欲’的時候,會‘迷’失。
那些打着給親人愛人最好生活的幌子,只是給自己逐流的藉口,或許我們會有一天突然醒悟,或許,也有一天會讓魔‘性’侵蝕,瘋狂的一瞬,便毀了一切,再也回不去。
在暗影有一個比夜更黑暗的鬼影,在靜悄悄的靠近。
今夜,雲戰和淳于隱几人都隱去靈氣,在隔壁守株待兔。
賓館靜的能清楚的聽見外面的嬉鬧,窗外標牌彌紅燈一閃一閃的,屋裡關召緊緊的捂着被子,手攥着死死的,要不是房間裡的燈都關了,肯定都看見手上的青筋。
大氣都不敢喘的關召,豎起耳朵,聽附近的聲音,但是過了好久都還是靜的滲人,都是白天睡得太多了,現在一點睡意都沒有,要是睡着了,就不知道害怕了。心裡一直在催眠自己,師父和淳于隱他們肯定不會讓自己有什麼危險的,即使沒有他們,也只是被吸些陽氣而已,但是心裡的那份不安和恐懼怎麼都驅趕不走。
和緊張的心臟都要跳出來的關召相比,隔壁就安穩多了。
雲戰一邊悠閒的喝着飲料,一邊吃着賓館老闆送的茶果點心,好不愜意。淳于隱和仰慕靜靜的做着,時刻注意着周圍,這裡最擔心的要數‘毛’小山,要說呢出‘門’在外還是分親疏遠近的。
仰慕看着雲戰遞過來的點心,搖搖頭。雲戰訕訕的也不在意,直接把點心送進自己的嘴裡,本來就對關召有敵意,現在讓他吃點苦頭,他可是拍手叫好,怎麼會有擔心呢!
暗黃的燈光下,翹起二郎‘腿’的淳于隱,就像一座‘逼’真的雕塑,一聲黑‘色’勁裝,在這昏暗的光影裡,顯得神秘幽遠。突然他舒展的眉頭緊皺,肩背不着痕跡的‘挺’了‘挺’。輕輕的把手附在仰慕的手上。
雲戰也有所察覺,看了一眼淳于隱,迅速的把手裡的點心丟進嘴裡,對着看向他的‘毛’小山勉爲其難的遞了個訊息。
幽暗的長廊上,稀疏的小黃燈,一閃一閃讓本來就黑暗的長廊更墨暗。空無一人的長廊上,鋪着老舊壁紙的牆上,有一個清瘦的黑影,小心翼翼的靠近關召住的房間。
昏暗不明的燈光下,白天還能看清楚是棗紅‘色’的壁紙,現在看只是黑咕隆咚一片,和那個會移動的黑影,融爲一體,看不清是壁紙還是影子,走到‘門’口拐角處不着痕跡的鑽進看不見的‘門’縫裡,貼着牆來到屋裡。
此時關召還是保持着高度緊張,雖然沒有什麼法力,但是跟着師父這麼久,經歷這麼多,那些所謂的第六感,讓他感覺,危險在悄悄靠近,躲在被窩裡的他,趕緊心臟快要跳到嗓子眼,想要喊喉嚨好像不停自己使喚,怎麼都出不了聲,手腳好像也都不能動彈,剛剛還在緊握着被角的手,現在不知怎的只是蜷縮着一點力氣都使不上。
靠着牆壁的‘牀’頭,頭皮冷的發麻,心裡告訴自己一定要睜開眼睛,不知是心裡作用,還是外力,關召此時緊緊的閉着眼睛,他能感覺到有一陣很輕很涼的風,從頭皮鑽入心裡,現在好像唯一能聽自己使喚的就是自己的腦子。
漸漸的關召開始模糊,剛剛僵硬的身體開始鬆軟,像是在棉‘花’墩裡,意識也越來越薄弱。
此時要是關召睜開眼睛肯定會看見一個猙獰的‘女’鬼,身體在牆壁裡粘着,伸出頭,在貪婪的吸着自己的陽氣。
砰地一聲,關召房間的‘門’被雲戰撞開,‘毛’小山拿着桃木劍,快如閃電的就朝着‘女’鬼刺去,還是晚了一步,那‘女’鬼迅速的把頭縮進牆壁裡,‘毛’小山的一招打了個虛晃。
淳于隱捻起一個靈訣朝那‘女’鬼拋去,但是對那‘女’鬼根本沒有用,她不緊不慢的沿着牆壁遁走。
不死心的‘毛’小山一個靈符,貼在那鬼影身上,也沒有用,又是一刺,食指灌輸一股靈力,用桃木劍發出,不僅沒有對鬼影起作用,連帶着桃木劍和人都被牆的彈力給彈一個踉蹌。
雲戰不想再耽誤時間,對着逃跑的鬼影,一拳打在牆上,房頂上落下很多泥灰,瞬間塵土飛揚,那不堪重擊的牆壁,凹痕四周蔓延着許多裂紋。
本來就暗的房間,等塵土散盡,那‘女’鬼早已逃到房外長廊上。
幾人追着來到滲人的長廊上,可憐的關召就被無聲無息的留在了‘牀’上,誰也不管不問。
‘毛’小山緊追着,靈符不斷的貼着,鬼影所到之處都是明晃晃的靈符,氣急的‘毛’小山看着自己的靈符根本對鬼影無用,氣氛的拿着桃木劍‘亂’刺。
他何曾見過如此油鹽不進的鬼怪。
淳于隱偶爾在‘毛’小山空歇的時候捻一個靈符,拋過去,也無濟於事。
“氣死小爺了!”氣的雲戰也開始不敢不顧,朝着貼着牆壁的鬼影‘亂’揮着拳頭。
“雲戰,停手……”仰慕看着氣憤的三個男人,淳于隱和‘毛’小山還好,關鍵是雲戰,要是再這麼下去,這賓館肯定成廢墟。
仰慕一聲喊,三個男人都挫敗的停手。
“就這樣放她走?”雲戰不甘心的看着不緊不慢的逃走的鬼影,真是莫大的諷刺。
仰慕回頭看了一眼鬼影,又轉過身看着雲戰他們,這些好像對她都不管用。
“我去……”仰慕說完,不等他們 反應過來,元神跳出身體,朝着鬼影追去。
“她?”‘毛’小山不敢相信的看着仰慕竟然能靈體分離。
“對啊,我怎麼沒有想到啊!”雲戰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
淳于隱看着鬼影和仰慕的元神離開視線,沒有追去,也沒有說話,走到仰慕身邊,輕輕的把她抱起。轉身對‘毛’小山說:“你去看看關召。”說完就抱着仰慕會房間了。
‘毛’小山看着淳于隱,沒有說話,走進關召房間裡,查看了關召的情況,只是被吸了些陽氣,沒有什麼大礙,放下心來,關上‘門’走了出來。
“我們真的不去幫慕慕嗎?”雲戰很不解的問,往常淳于隱最擔心仰慕,今天怎麼這麼放心?跟在淳于隱後面。
“我們去也不管用。”淳于隱把仰慕放在‘牀’上,給仰慕輕輕的蓋上被子,回頭回答雲戰。
“可是?”他們都對那個鬼影沒有辦法,仰慕自己去真的沒有關係嗎?
淳于隱沒有着急的回到雲戰的問題,拿過來一張椅子,坐在仰慕‘牀’邊,靜靜的看着她。這時候,‘毛’小山也敲‘門’進來,拿起兩張椅子,和雲戰一人坐一把在裡‘牀’邊很遠的過道上。正在雲戰準備要發火的時候,他突然開口道。
“若是沒錯,剛纔那個鬼影,應該是老闆說的那個三年前被害死的‘女’孩。”
這我也猜到了啊!“雲戰還是很擔心仰慕,不知道爲什麼淳于隱這麼沉得住氣不擔心她。
“那我們爲什麼對她毫無辦法呢?”‘毛’小山百思不得其解。雲戰也對淳于隱點點頭表示想知道。
“你們還記得老闆說的,和我們自己見過,那個殘忍是死法嗎?”
雲戰和‘毛’小山轉眼一想,點點頭,但是還是不解爲什麼和這些靈力術法對她沒有用,有關係?
“她是因爲慘死纔會有怨念,纔會變成厲鬼的,但是因爲被人剝皮,割去頭顱,纔會魂魄不完整,這個賓館是她的葬身之地,她纔會遊離在這裡,不得離開。”淳于隱分析的他們都很認同。
“這些和我們對她無害有什麼關係?”雲戰還是不明白。
“當初被活生生剝皮,魂魄不能附體,生前死後都怨念極深,魂入人皮,變成紙片鬼,血‘肉’和人皮被法醫帶走,她無所依,只能依附在牆上,久而久之便沒有形體,只有暗影,寄居在牆壁上。”
“所以呢?”雲戰越聽越好奇,淳于隱看着打斷自己的雲戰,接着說。
“所以,她現在既是鬼又是影,確切的說她的三魂七魄已經消失,留下的只是一口怨氣積聚成的光影。所以她有鬼魂具備的附身吸人靈氣一些本‘性’,卻不會受靈力術法的束縛。”
“那她豈不是跳出三界六道之外了?”‘毛’小山聽淳于隱這樣說,驚訝的合不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