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青雷在這蔓藤的追擊之下,顯得很是狼狽,也就僵持了沒多久就給那無處不在的蔓藤給纏住了。他整個人就好像被糉葉包裹起來了一樣,根本就動彈不得。
司徒橫顯得很是興奮,呵呵大笑道:“真是你我緣分未盡,你還是當爲我所得!”
青雷現在被那蔓藤困住了,想說話都難。
那副將一見捆住了這個人,就走到了司徒橫的跟前,滿臉媚笑道:“大人當如何處置這個小子。”
司徒橫嘿嘿一笑:“這小子以下犯上,已觸軍紀,當斬……不過這個斬了之後,你把他的屍首交給我就可以了,其他的什麼該怎麼來就怎麼來!”
“一切就依先生所說!”這副將對着手下人大吼道,“將他們兩個押到帳前!”
那些軍士頓時就涌了過來,幾個人擡着魏瞎子幾個人擡着青雷的就往大帳那邊走了去。
在那邊早就擺起了兩個大木樁,這木樁色呈暗紅,其上有刀砍斧劈的痕跡,看來這就是他們用來處置犯人的斷頭臺。
青雷看到這個心裡沒來由的一涼。
他這不是害怕,而是因爲自己還沒來得及建立一番家業,就這樣糊里糊塗的被推到了斷頭臺上,還真有點苦澀的味道。
他們兩個被推到這裡之後,身上那些術法頓時消退了下去。
魏瞎子一把就被幾個人摁在了那個木樁之上大罵道:“你們如此陷害我們,不得好死!”
那副將聽他還在那邊罵罵咧咧的,大笑道:“罵吧!老子看你還能罵多久!”跟着手一招對着兩名抱着大刀的赤膊軍士喊道,“行刑!”
這兩個軍士互相看了一眼,而後就走到了被按在木樁上的兩個人的身前,吐了一口唾沫,沉聲道:“二位入了地府可不要怨小的們!”
一人大吼一聲,紮了一個馬步,大刀揚起。
在他下面的正對青雷。
青雷現在被幾個人按住了手腳,根本就動彈不得。
禁不住仰天長嘯,聲音悲憫,遠遠的傳了出去。
那軍士眯着眼看了一會,青雷有些不敢下手。也說不來是什麼原因,他也是行刑豐富的老手了,可是剛纔聽青雷長嘯一聲,他的內心震撼無比。
另一名軍士見他沒有下刀,也就愣愣地看着他,也一時沒有下手。
等在一邊的副將這兩人遲遲沒有下手,有些惱怒的吼道:“幹什麼!再他孃的不動手哦,老子卸了你們的腦袋!”
這兩名軍士一看到他的這個樣子,連忙再次提起刀來。
一刀劈下。
砰地一聲巨響,只見刀手刀下的那兩個人已經身首分離。
在仔細一看,這哪裡是青雷好魏瞎子的腦袋,就是兩個木頭。這兩個刀手傻眼了,在場的其他人也都傻眼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
那司徒橫跟着就是暴喝一聲:“誰他媽的在這裡!”可是任憑他如何的叫罵,就是沒有人來回答他。
那名副將也跑到了他的身邊問道:“大人這是怎麼回事?”
“你們這幫蠢貨!”司徒橫沒好氣的吼道。
那副將看了一眼惱怒的司徒橫,喃喃自語道:“你不是高人嗎!怎麼就沒看到呢!”
司徒橫聽他如此一說,罵道:“你是不是想死啊!”
那副將頓時就閉上了自己的嘴,訕訕笑了笑,而後就對着手下的那幫人喊道:“都散了吧!”
司徒橫聽他這麼一說喊道:“散什麼散!還不派人出去找!他們應該沒走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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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副將一時愣住了問道:“爲什麼要找!既然走就走了吧!讓他們走了也好!”
司徒橫衝過來對着他就是一腳罵道:“你要是還想坐上這個先鋒的位置,就給老子出去找!”
一聽到司徒橫說出這句話,這副將眸子裡面陡然閃過一絲色彩,又朝着那些彷徨不知何爲的軍士喊道:“都沒聽到大人說的話嗎!給老子出去找!找不到別給老子回來!”
他的吼聲一落,那些軍士一個個頓時就朝着寨子外面跑了去。
就這一羣烏合之衆,想在短時間內找到人,只怕是不可能的事情。
司徒橫看到叉着腰站在一邊指揮別人的副將又吼道:“你還愣着幹什麼?”
“我也要去嗎!”這副將的意識裡面這些事情都不該他來乾的。
司徒橫一下子抱住了自己的腦袋,面容一陣抖動,冷哼了一聲,跟着身形一晃,人已經不見。
他也是一個急脾氣,碰到如此昏庸無能的副將,他懶得再多言了。
青雷和魏瞎子哪裡去了?
他們兩個人之前本來就已經做好了掉腦袋的準備,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一個很小的聲音湊在他的耳邊說道:“把眼睛閉上!”
他們兩個把眼睛閉上之後,就聽到一陣呼呼之聲,感覺自己好像在飛一樣,想睜開眼睛,可是那個聲音又告訴他們,不要睜開眼睛。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個聲音才道:“可以了!”
然後他們就睜開了眼睛。
眼前盡是一抹蒼茫之色,灰濛濛的一片,溼氣很重。
魏瞎子站起身來往遠處看時,只見遠處濁浪滔天,有如雷鳴般的響了起來。
好像是在海邊。
青雷也跟着他的目光看時,有些感慨的道:“這是哪裡?”
“前面好像是海邊吧!”魏瞎子說着就往那邊走了過去。
青雷在這個時候想去找那個人的影子,可是哪裡找得到,看到魏瞎子往前邊走了去,也就跟了上去。
前面行不過半里,就可以看到一抹碧色。
兩人不覺走了過去,可是這裡根本就沒有人跡,也弄不清楚具體的方位。兩人就沿着海岸在海邊一陣亂走。
走纔不過一會的時間,只聽得遠去一陣馬蹄之聲,有人在大聲的呼喝。
兩個人出於謹慎,也就躲在了海邊的一處凹槽處。
領頭的正是那個副將,現在天色已晚,這些都是高執着火把,在這邊來回掃蕩了多個來回。
魏瞎子與青雷二人就躲在那個凹槽裡面,只覺時間過得忒慢,也不知道過來多久,那些人才回去。等到外面沒有動靜了。他們兩個才這個裡面走了出來。
現在外面黑漆漆的一片,只餘下那翻涌白浪一下又一下的拍打着海岸。
還不說到了晚上,這裡可真是冷,從海上席捲而來的大風,吹得他們凍得直哆嗦。偏偏在這裡又沒什麼人煙,若不然還可以找個地方好好的休息一下。
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兩人只有這麼悶着腦袋往前面走,這時候他們已經偏離了海岸往岸上走去。
就這麼走了估計有幾個時辰之後,前面有了一絲的燈光。
是油燈發出來的昏黃燈光,既然有燈光就肯定會有人了。
兩個人現在可以說是飢腸轆轆,餓的不行。既然看到有人,那前去好歹能討要到一點吃的東西。
當下兩人快步朝着那邊跑去。
這是隱藏在一個小樹林子裡面的一間小茅屋。
這是一個有數根立柱給撐起來的小茅屋,下邊空出來的地上裡面隱隱傳來家禽的鳴叫之聲,旁邊有一行木階共有四級。
魏瞎子有些急不可耐的就跳上了木階,踩在那個木質的臺階上面咯吱直響,而後一手就去敲門。
才敲了幾下,裡面一個有些蒼老的聲音喊道:“誰呀!”
“過路的,想在這裡討幾碗熱湯喝喝。”魏瞎子如是回答道。
吱呀一聲,這個由木條拼接起來的門就開了,裡面走出來了一名老者。這老者年紀估計也有六十多了,臉上溝壑一道一道的,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