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說的什麼傻話。”青雷眉頭大皺。
這個時候那個人已經走到了青雷的身邊,有些驚異的看着青雷,點了點頭,而後朝着橋的另一邊走了去。
他現在身上的紅袖還沒有完全解下來,整個人走路一跳一跳的。
鴻影看到這些,忍不住撲哧一聲又笑了出來。
女人之心,真是瞬間萬變。
青雷有些放鬆的按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他以爲鴻影笑了之後,這事也就算是過去了。
可是他錯了。
陡然間他見鴻影的眸子裡面射出一抹厲色,跟着伸手一抓。縛在那人身上的袖子頓時一緊,那個人想再往前走,無奈身子被這玩意給綁住了,朝着前面走了幾下都沒有成功。
不覺回頭看了一眼鴻影苦笑道:“不知道姑娘這是何意?”
他說這話的時候身體搖搖晃晃的,好像猶在醉中,渾然未醒。
鴻影冷哼道:“我要了你的命。”
伸手再按符印。這裹住那人的紅袖頓時砰地一聲爆響,跟着就炸裂開來。
這個人一聲大叫,陡的跳將起來。
此時他的身上火星亂飛,他要將這些火星全都抖落下去。
孃的,這個小娘們太欺負人了。
這個人顯然還沒有明白過來是怎麼一回事。
之前那是在睡覺,現在感覺莫名其妙的。看到這個小姑娘一而再再而三的朝着自己下狠招,他的心裡火氣也頓時衝了上來。
朝着她喊道:“你沒問題吧!”
鴻影嚷道:“你纔有問題!”還要在按符訣的時候,一陣清風揚起,那個人已經站到了她的面前,俯視着她苦笑道。“我的姑奶奶!我沒着你吧!”
“你擋着我的路了!”鴻影盯着這張臉。
感覺心氣一下子就沒了。
她也還是知道一些好歹的,剛剛明明就是她自己的發脾氣。
這個人在質問了她幾聲,見她不做聲也不再說什麼,跟着就把身上的東西全部都抖落了下去,看了邊上的青雷一眼,無奈的笑了笑,扭頭就朝着橋的那一邊走了去。
青雷感覺他眸子裡面的內容很多。
橋的盡頭站着的是那名白衣女子。
看到這人走了過來笑道:“叫你少喝酒的,怎麼就是不聽。”
看這架勢兩人好像還認識,而且關係不一般。
青雷順着目光看去,只見這個人有些懊惱的抓了抓自己的頭髮笑道:“沒有酒就相當於沒有了我的性命一般!一日不飲酒就一日不得快活。”
鴻影嘿嘿笑道:“姦夫****。”
青雷實在是不知道爲什麼鴻影會這麼的反感這個白衣女子。
這白衣女子從面相上看,二十七八的樣子。她們兩人只見也不像是有什麼深仇大恨的樣子。
白衣女子聽他說這些倒是沒什麼。
而那個人一聽之後,騰地就轉身怒目瞪視着鴻影喝道:“好你個不知道好歹的小丫頭!屢次三番的!你到底想怎麼樣!”
“跟這麼個****在一起的能有什麼好人!”鴻影一點也不示弱的嚷道。
“你居然敢辱罵我師姑!老子饒不了你!”這人說着就不見了。
爲什麼會不見。
因爲他已經站在了鴻影的面前,一手抽住了她的腰帶,跟着就把她給舉了起來。
鴻影嚇得小臉都白了喊道:“你不要亂來!你要是亂來我不會放過你的!”
“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還真就不得了了。”這人嘿嘿一笑。
在他來到鴻影面前,及至將她高舉過頂的這一瞬間。
站在她邊上的青雷甚至都沒來的反應。
這個人身形之快,讓他咂舌。
本來他還自以爲就自己的這飛行之術,不說獨步江湖,那應該算得上是排的上號的。
可是對面的這個人,快到讓他都來不及做任何反應。
要是他動了殺機,那豈不是……想到這裡,青雷禁不住背上冷汗一浸,真不敢想象。
但是心裡雖然有些擔心,但是看到他就這麼抓起了鴻影。
他做爲他的鐵哥們,怎麼能坐視不理,喝道:“欺人太甚。”並掌成指朝着這人的身後就戳了去。
堪堪就要戳到這個人時候。
一隻手已經抓在了他的胳膊上面。
這一隻很白皙的手,但是其上青筋暴突,顯得很多力道。
青雷想繼續再多用一份氣力,可是這抓住他手腕的力道很大,愣是沒有讓他再進一分。
青雷轉過頭一看,這抓住自己的手的是一個灰衣中年人。
不是別人,就是日間跟着他們的那個人。
此人很是輕蔑的看了他一眼,而後伸手一揚。
青雷但覺一股大力涌來,就被推得往邊上推開了。他還要再上,那人卻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不行就不要逞能。”
青雷面色很是難看,面肌很不自然的一陣抖動。
來到這皇城之後,所接觸的都是這樣的大高手。叫他情何以堪,叫他如何不受挫,叫他如何不心生暗暉。
有老猴兒在的時候,他還不至於去操心這些。
現在卻是煩心的事情一件緊挨着一件。
許是感受到了他心裡的煩悶。
躲在血精石裡面的雄震天出聲安慰道:“提起精神來!這個人已經成名數十年了,在他手裡栽倒,你不吃虧。”
聽他的意思,他知道這個中年人是誰。
青雷心裡暗自苦笑一聲,擡目向他身前的這兩個人看去。
那鴻影現在就坐在他的腳邊,微蹙秀眉看着對面的這兩個人。
原來方纔這人感受到大高手的來到,也是心生興奮,就把鴻影給扔在了一邊。
站在另一邊的白衣女子倒是滿臉緊張的看着和自己弟子對峙的這個人。
敗在他的手裡不虧,但是也要看怎麼樣一個敗法。
中年人冷冷的看了這個年輕人一眼嘿嘿笑道:“你知道不知道,你犯了一個錯誤。”
藍衣人呵呵一笑,輕拂了一下散落在自己額前的亂髮道:“願聞其詳。”他倒是很隨和的一個人。
中年人道:“你不該去動她!”她就是鴻影。
“這都什麼世道,只許人欺我不容我打人嗎?”藍衣人嘴角掛着一絲冷笑。
“別人都可以!就是她不可以!年輕人某今天就要你好好的受這個教訓,”中年人寒聲道。說完之後目光瞟了一眼站在遠處的白衣女子。
說完之後,突然只聽他輕吒一聲,手掌之上陡然升起了一朵五色蓮花。
這蓮花越生越大,最後變得好像一個巨大的蓮座一般,被他舉在了手裡。
這蓮座陡一生成,從裡面就發射出來了七彩光芒。
而後漸生漸大,分而擴散開來,把藍衣人整個人都罩在了其中。
藍衣人猛地大吼一聲,雙臂一撐,整個人突然沖天而起,朝着淼淼蒼穹****而去。可是那裹住他的彩光。不管他躍起有多高,始終都把他整個人裹在其中。
只見這藍衣人在這彩光裡面東奔西突,但就是突不去這彩光的包圍。
一邊的青雷看得很是驚心。
這個藍衣人已經很厲害了,但是在中年人術法的禁錮之下,卻根本沒有任何的辦法。
這個中年人的實力實在是太強大了,就是爲一門的宗主門主,只怕也有多餘的。
只是這樣一個厲害的人,怎麼會甘心做別人的一個奴僕。
實在是讓人想不透的一個人。
許是見久奔無果之後。
藍衣人突然一聲長嘯,手底金光大勝。
只見在他的手裡陡然間多出了一柄三尺金色長劍,對着裹住他的彩色光幕就是一劍劈去。
只聽得轟隆隆的一聲爆響,這個彩色光幕頓時給劈出了一個巨大的口子。
藍衣人身形一縱,提着手中長劍又重新站到了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