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荒唐的左吟之領着一羣荒唐的手下,幹出來的事情當就是荒唐之極的事情。自此這件事情以後,每當聽到左吟之前來邀約出去賞玩,他們都是極力推脫,怕的就是這老混蛋突然來了興致又幹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而他又是長官,青雷他們又是下屬,對於他根本就沒有什麼約束力,免得心煩還不如直接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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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又過了有幾天。
在這一天的晚上,青雷一個人悶在屋裡睡不着,就信步走除了營房。他在就外面來回的遊蕩,堪堪走到中軍大帳那邊的時候,聽到裡面傳出來了一曼妙的歌聲,同時還伴着幾點輕靈的琴絃撥動之上。
入耳之後,青雷不覺精神一陣,當下一時沒有忍住就朝着那中軍大帳那邊走了去。
走近了才聽到大帳裡面傳來一衆嬉笑之聲,看來又是那老混蛋和他的幾個得力干將在幹那檔子的齷齪事情。
雖然裡面嬉笑的聲音不小,但是那女子的歌聲在如此多駁雜的聲音當中還是脫穎而出,實在是了不起。
看到已經走到了中軍大帳的門口,青雷很自然的就停住了腳步,站在外面聽裡面的聲音就可以了。此時守在帳外的一衆軍士看到他走了過來,一個個趕忙行禮喊道:“小的們參見舵主大人……”
青雷笑了笑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不必聲張。
站在門口的軍士一時沒有明白他的意思,喊道:“大人暫且稍候,笑得這就進去通報將軍大人。”
青雷呵呵一笑道:“不用了。”
這軍士很是詫異的看着青雷問道:“那大人這是?”
青雷笑道:“我也只是被這歌聲牽引,不知不覺的就走了過來……不想裡面還在……”說到這裡的時候青雷訕訕一笑。
守在這裡的人都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事情,跟着有幾個人就笑了起來。
有一個軍士恭維道:“大人還真是一個雅人!”他這一說之後,周圍的一些軍士都跟着笑了起來。經常在這左吟之身邊混的人,難免會沾染他的習性。只是這些人知道青雷這人比較的正直,因此也就沒有太過分的拍馬屁。
青雷等到他們都不說話之後,忍不住問道:“你們知道里面是誰在唱歌嗎?”在這裡都二十幾天了,他還不知道左吟之的養的那些女子當中還有這麼歌喉這麼好的人。
“這是大人日前剛從中環島請來的樂師。”這個軍士如是回答道。
“樂師?”青雷眉毛一跳,搖了搖頭道,“難怪。”跟着就轉了一個身,朝着原路返回。這老混蛋居然又請了一個樂師來,還真是會享受。
才往回走了不到一會工夫,中軍大帳那邊突然響起一聲慘叫,聲音急促而悲憫,只一響之後,就沒了聲音。
青雷眉頭很不自然的跟着就是一跳,邁開步子就往中軍大帳那邊行了去。
此時圍在大帳外面的軍士幾乎都沒動,慘叫的聲音很明顯就是從裡面傳出來的,但是他們居然好像沒聽見一樣,看到折返回來的青雷一個個很是驚異。
青雷也沒工夫來理會他們在想什麼或者在對自己說什麼,一把掀開簾子就走了進去。才一走進去,不禁臊得他麪皮一陣滾燙。只見那左吟之渾身,正伸手捉在一個女子的屁股上面不停的幹着那茬子的事情。躲在一邊的符遠山等人,也和他一樣幹着這檔子的事情。
如此蛇鼠一窩,當衆行此媾和之事,還真是讓青雷有些受不了。之前的幾次他都是在他們還沒有真正幹起來的時候,就退了出去,現在卻是直面這個。
此時在左吟之的腳下還躺着一個渾身的女子,這個女子雙目上翻,渾身僵硬,而且在他的心口插着一柄銀色長槍,從前胸直透如後背死死的釘在地上,看她這個樣子,看來已經沒了生機。
而這柄長槍青雷也看着甚是熟悉,不是別人的正是那老混蛋的。看來地上那女子多半也是拜他所賜。
左吟之此時看見青雷站在大帳裡面,眸子裡面閃過一絲驚異,而後大笑道:“老弟啊!來得巧還不如趕得巧……來一起!”說完之後就把自己的那話兒給拔了出去,把剛纔還在他身下的女子向着青雷就推了過來。
這個女人此時一臉驚恐,顯然還沉浸在左吟之之前殺地上那女子的恐懼當中。
現在在這個大帳裡面除了那一股讓他很不適應的香氣之後,又多了一股很是濃郁的血腥味,如此雙重氣味衝擊之下,青雷背上冷汗直冒。
此時之前那曼妙的歌聲還在此起彼伏的唱着,好像完全沒有看到在大帳的正中間躺着的那個死人一樣。青雷順着目光看去,只見在大帳的遠角坐着一個女子,這女子面裹方巾一身白色衣裳,雙手正操着一個琵琶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動着。
許是被這樂師的歌聲給驚住了,面對左吟之推向自己的那個女子,一時也沒有閃避。眼看着就要撞到他身上的時候,這個渾身只片衣裳也無的女子,突然一個踉蹌就摔在了地上,跟着發出了一聲慘呼。
原來在她身體行進的途中,她的腳給地上的那個死屍給絆住了,一個站立不穩之下就撲到在了地上,而且是一頭扎到了那死屍身上流出來的血泊之中。
這女子哪裡能受得了那鑽入口鼻嗆人的血腥味,頓時被嚇得一下子就叫了出來,跟着也不知道她哪裡來的氣力,一下子就彈射起來,而後又直直的往後面倒了去,雙眼一翻竟然被嚇得暈了過去。
左吟之本來還興致勃勃的等着青雷來享受自己送過去的美味,沒想到這個女人如此的不堪,衝過來就伸出自己的腳尖在這個女的身上踢了幾下,大罵道:“娘個希皮,怎麼就這麼的不經嚇!晦氣!真是晦氣!來人……”他扯開嗓子就朝着外面喊道。
外面的人在聽到老混蛋的喊聲之後,趕忙就跑進來的兩個人。這兩個人在看到這裡的情況之後,好像已經習以爲常了一樣,並沒有表現出太大的情緒波動,對着老混蛋就拜了一拜道:“大人有什麼吩咐?”
“跟老子把這兩個婊子拖出去!”老混蛋在說完這句話之後也不再看他們,自己又走回了自己的桌案前面,一手叉腰猶自罵罵咧咧的吼道,“真他孃的掃興!”眼睛掃到邊上的那三人玩得正起勁,心中邪火頓生,衝過去就把離他最近的符遠山懷裡的女子搶了過來,淫笑着就向這個美人的酥胸上面狠狠地抓了一把,而後就抱着那那個女子放在了桌案上,幹着他之前並沒有完成的事情。
符遠山看到自己懷裡的姑娘被這老混蛋搶走了,雖然心中很不爽,但是又不敢表現出來,然後又一眼看到邊上幸災樂禍的一名副將,不覺大怒,一把就把他的女人給搶了過來。
這副將也不敢言語,但是當他看到邊上的那另一名得意的那個樣子,一時氣不打一處來,爬到他的身邊就喊道:“孃的!一起來!”
現在這裡人所有的人都在幹自己的事情,青雷也覺得自己在這裡完全就是多餘的,連忙一個轉身,就要往外面走去的時候。
就在這個時候,從遠角那邊有一道冷冽的目光射來,好像還有一絲嘲笑的意思。目光的主人就是坐在那邊的樂師。
但是當青雷回過頭看去時,這個樂師已經把自己的目光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