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老闆……您回來了。梅梅……怎麼樣了?!”幾個的好姊妹,一聽孫貴元歸來了。還心存顧慮地,上前去詢東問西。
孫貴元一攤手,道:“別提了。去追隨上帝了……不用害怕冰天雪地了。也毋須害怕扣除人工,看人臉色了。”
幾人一聽,孫貴元憋出了口“幽默”的語氣,還是叫她們心有一顫……前兒幾日。那梅梅還青春靚麗的……好容易才尋了個如意郎君,起碼也是半個正經人。
眼下。孫貴元眼瞅着那天花板上銜接的吊燈,是紫暗色的,在大半夜沒有白熾燈那麼傷眼傷神。
“哎……也真是的!”
孫貴元一回來,倒是一臉自在。他拉開了冰櫃,從裡面又取出支可口可樂……他又想起了羅遠。
而那一位位十指相扣姑娘,還在憂心傷腸般地低頭哀悼、沉思……
孫貴元打岔道:“好了!人死不能復生……怕就別混了!既想要高薪,又不想承擔風險!回鄉養豬,豈不更妙?!呵呵……好了,生意至上。對了,那幾個金項鍊不來了?”
一位姑娘上前,道:“現在‘東英’的人羣龍無首。在咱們仙湖這一帶……所以急需選個‘坐館’來。可能還要到……廣州那去選‘龍頭杖’。所以……他們暫時不來了。”
孫貴元驚歎道:“哈哈……‘選坐館’?!電影看多了吧!胡鬧……”
姑娘道:“嗨!習慣了……暗話叫‘坐館’。在我們這,還得老老實實遵守我們這的規矩。叫‘地頭蟲’……”
孫貴元道:“好吧。看樣子,老大一死。個個……都心機叵測。”
姑娘道:“哎……梅梅才死不久。現在,那青蛇哥……也死了!你說……會不會是梅梅的老男友尋仇啊?!萬一是……會是誰啊?!那個羅遠麼?!他連舉杯子都不行啊……”
孫貴元一聽……也是給戳了脊樑骨似。道:“去去去……走了這條道兒,一條道走到黑。你也甭想有個好下場了……一槍爆頭,是很不錯的了!是最快、最安樂的死法了!”
“那倒也是……”幾名姑娘,也唯有悻悻點頭。條地,那一雙雙薄脣中,又透露出了“因果報應”的說辭來。
孫貴元嘆了口氣,他欲起身。
今兒來,他沒有別的目的……一方面,是清理這幾日的賬戶。別看他腦子偏激,常常犯傻。但是……在數學上,還是有造詣的。
他來到那櫃檯前,先清點了下現金。忙道:“咦?你不說,他們忙着搞什麼‘坐館’麼?!呵呵……還生意興隆?!今晚才五個小時,已經進賬了5000多?!操……”
一方面……他是想着,憋了良久。畢竟自個是這裡“保健中心”的小老闆。這年頭,一個女人家家的,光靠這費勁手藝,哪兒能解決自己的生計啊?!
“外快”,也是不能不掙的。孫貴元朝銀行卡里,取了整整1800元。他的老本還剩下1200,已經準備好了“開胃”,他還是講道義的,交易還是要有良心的。
他欲開口……準備道:“今晚我不想回我那破酒店了!我也要圖一下老闆的架子……你們誰想掙外快,我給誰1800!要是都想,那一塊來!來人不拒”
但是……一個約摸十九歲的妹子,登時間哭喪着臉,朝那“鴻圖保健”的大廳來。看樣子,怕是受了委屈般,準備訴苦。那哭花的大貓臉蛋兒,正給她抽着紙巾擦臉。
“啊……孫老闆您回來啦?!”十九歲少
女道。看到老闆,那啜泣也停止了。
“誰欺負你?”孫貴元看她臉,都給捏紫了。頭髮也給揪的散亂……聽口音,她也是河南山東一帶的。
十九歲少女道:“一個胖妞……她嫌我力氣不夠!我們都換了好幾個老員工了。她說……她不喜,偏偏,要一雙男人的力掌。才能解除她的憂傷……”
孫貴元道:“她打你了?!”十九歲少女道:“嗯……捏我臉,指甲都刮傷了。”
孫貴元道:“巴子……老子的地盤也敢放屁!裡面還有誰在那……”
十九歲少女道:“我……我跑出來,藉故上廁所。裡面還有‘大白菜兒’,‘大紅薯兒’在裡面。她們都長一米七高……比較大塊的。”
孫貴元道:“巴子……好。你等着!讓老子教訓教訓一下……回來我再跟你們解釋!”
孫貴元頭也不回地跑上了樓梯,剛纔那同鄉正從5樓急匆匆跑下來。那手裡,還冒着漂浮的泡泡,忙得忘卻了洗手。
“哎……山東妹。來者是誰啊?!恁兇?!哼……雖然我們在這沒啥權力!但……好歹這兒也是‘鴻圖公司’的招牌!而且‘東英’也是參股的。”
山東妹一聽,才喝下杯冰水。剛兒怕是給忙累壞了。那小巧纖弱的手指,連拾起玻璃杯都在發抖……看樣子明天是持不了筷子吃飯了。
“啊……慘啦!我忘了告訴孫老闆裡面的環境了啊……”
“裡面是啥環境啊……不就是幾個醉漢麼?!”
山東妹道:“不是啊……裡面!裡面正是死鬼青蛇的香港老婆啊!而且還是個富婆……叫璐璐姐!”
“啊?!”衆人齊齊驚!以孫貴元這扯淡的暴脾氣,指不定惹出啥幺蛾子來?!衆人忙地在樓梯口那兒“竊聽”,還在那大廳的電腦上檢查了好一下的監控。
眼見,爲時已晚了!孫貴元還刻意在走廊的廁所間那兒……給自己照了一面鏡子!且打上了一瓶生產日期還是2009年、佈滿灰塵氣味兒的好迪啫喱水。
一個傻里傻氣的老土“大背頭”,給予了他莫大的勇氣……在間推拿室內。孫貴元以腳帶手,直接“砰—”的聲兒踹開了那扇門。忙不停跌大號—
“巴子……連一個打工妹都欺?!你們還有人性嗎!?咹……我倒要看看,是哪個驢日的那麼神氣?!我去恁媽呢的逼吧!”
孫貴元眼都不眨,直接雙手叉腰怒罵!一下子……裡面的場景。把他驚呆了……
眼下,是四個體態臃腫,明顯發福,卻又富貴洋氣的富婆。且……個個穿金戴銀。
那倆張簡陋的沙發上……是幾件給祛下的連衣裙,精工打製,美麗絕倫。
他看到的是四個人,八隻腳。腳是奇小的,遠遠一看,頗像明清時裹足的三寸小足,輕飄飄的,楊柳依依。
而才四個顧客,則有了整整八個給忙地是焦頭爛額的姑娘來。
她們鞍前馬後地伺候……先給那足底上颳去了老厚的死繭子,又給浸泡了佈滿玫瑰、中藥的溫水。繼而,再慢慢地捏穴,推動。
孫貴元被四個人,八座拱起的趙州橋般的高股給吸引到了。
“誰……剛纔放話的是誰。璐璐,這是你的地盤啊。”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傳來……
那名叫“璐璐”的人,操着口中英捆紮的粵語,懶得理會,像個醉漢般道:“我都不知道他喃什麼……”
璐璐起身,的確充斥着“貴族”的氣味兒……
孫貴元一驚……忙道:“是你?!”
璐璐打量了良久……一下子忘了眼前的人,怕是在哪兒見過。想了又想,正是老公死的那天……璐璐道:“你誰啊你……”
孫貴元道:“我是這兒的老闆!你們……”
璐璐輕點手上的玉扳指。心忖:“這兒的老闆……不是賀雲龍麼?怎地,換成了個傻里傻氣的中原子?”
孫貴元一見到體態美肥的“肥女神”,心裡的怨氣、壓抑,一下子竟而也煙消雲散了!
而“貴婦”們,只是一件浴衣披着關鍵的方位,也擋攔不住倆只驚濤駭浪般的大鴿,一雙雙勾神般的眼……正望着孫貴元那“健美身形”!
二人見面,有了一見如故的意思……那喪夫的悲愴,好像一下子也煙消雲散了。眼前這人,雖然打扮的土裡土氣,不倫不類。但模仿起《賭神》的模樣……還是有點屎尿的。
“你……是這的老闆?”璐璐道。
孫貴元道:“啊……是。在這代理……之前的老闆去香港辦事。所以我才……來這當差。”
一旁的幾個麻將桌友,良久沒有看見璐璐這張滿是害羞的臉蛋……條地又轉過身子,望了眼孫貴元。
“喲……璐璐。殺到你啦?哈哈哈……”孫貴元聽不懂粵語,但聽得懂態度。也看出了璐璐的紅臉……
璐璐上前,光着腳丫。朝臺上,取出了包“冰暴”萬寶路。遞給孫貴元根。道:“我可以請你吃個宵夜嗎?”
害羞!他覺察到了璐璐身上那別樣的氣質……還有那,罕見的怕羞!
不愧是楊貴妃級別的女神啊……那肌膚、那體態,還有那張臉。你說,她有四十。但是……保養的,怕是比14還要滑順……還有白淨。
“啊……行!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璐璐道:“那……你叫什麼名字?”孫貴元心兒“撲通撲通”的跳。在他心裡,他最崇拜的,則是大唐盛世!他的心裡,審美觀還是停留在唐朝的“以肥爲美”……
對他來說,這比山珍海味還要招人味蕾啊……
“祝你好運啊……璐璐!哈哈!我看他,是很‘兇猛’的。”
……
“糟糕。看不見了……”馬濟民一拍桌子。那曲穎,隨着倆名看上去都還未成年的孕婦,直接走入了那幢約摸4層高的私人樓裡。
路虎也很霸氣,還是那匹路虎。
馬濟民道:“張隊長……您可以領功了。你已經知道了這輛車的切確方位。這輛車的車牌號,正在被通緝。”
張峰峪道:“呵呵……我是該說你神通廣大,還是該說你敢於踩界?!我告訴你……如果我現在要去逮捕那輛路虎,我也可以逮捕你。我從來不喜歡小人,我一直在懷疑你的動機!”
馬濟民道:“那我們繼續看。”
張峰峪道:“警察別的沒有,要是耐心都沒有。那連門衛都不配!
”
“這是……姜志文的家。”趙辰一拍掌,他帶着曲穎,進入了那私人樓裡。曲穎一聽“姜志文”二字。忙道:“姜志文?”
“你認識?”趙辰道。
曲穎道:“他曾是全國武術冠軍。後來被培植成了一個陸戰特種兵……服役三年後回來,曾立下二等功。但是……因爲你,呵呵,也成了我們公安局的‘刺頭對象’。
”
“趙辰,你還真能帶壞人。我以爲,你的吸引力只足夠讓你勾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