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呵呵……你當這兒是菜市場,還是學校操場?!你們有沒有腦筋……我這有20條好漢,收拾你們仨臭皮匠,還是綽綽有餘的……”
六子不服,鼻孔帶氣,臉色紅透。道:“你們,這不就是硬生生把我們的飯碗給砸了?!”
楊廣武卻仍一臉冤枉道:“哎呦。我還怕你們這羣狼崽子把我的飯碗給砸了喲……我知道你們不願意,但這畢竟是‘龍躍’的地盤啊!白紙黑字……法律效應。”
姜志文道:“別淨扯些沒卵用的狗屁。我問你,我們手上帶着20幾號弟兄全離開?”
楊廣武雖身後站着幫手,卻汗流涔涔,一臉緊張。不時拿出塊香刺刺的手帕兒,擦抹着沿腦袋上的橫肉所流下的汗汁……
道:“對啊,但你別悲觀……你們在這雖然沒有功勞,但苦勞是有。喏,我搞物業也搞了十餘載了。我可以幫你們介紹到南湖的‘澳元’,或者萬象城對面的‘保利’。都是月薪不菲的位置啊……”
姜志文道:“扯淡。不行!你太軟,不配跟我們言語。我不怕‘龍躍’,有本事找負責人來!我不能眼瞅着你們把飯碗給砸了,我還乖乖替你們清理垃圾!”
楊廣武氣道:“哼……看你是不識擡舉了!弟兄們,他們在跟你爭飯碗!你們不表示表示,你們也只能喝西北風了。”
新一輪的保安隊長,道:“兄弟,都是一路人。日後好相見……”
那是個大個子,眼水汪汪,穿着和自個一模一樣的制服,卻叫囂起來。手持膠棍,放肆得很!身後20多匹莽夫,臉上統一地塗滿仨大字:不答應。
姜志文道:“甭說日後,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姜志文欲起身,隨手抄瓶“英雄牌”墨水,怕是要砸過去!
而神奇的坑子,竟而畏畏縮縮地走了上前。比起莽氣魯魯的六子,坐似無賴靠着山的老薑。那六子,竟而臉上有“央求”的意思……
“楊經理。”坑子道。
楊經理道:“你還認我這個經理啊?!你們不背地裡數落我是紙老虎啊?!你要真尊重我,叫你這幫冥頑不靈的手足們快快滾蛋吧!工資照發……幫忙善後,這還不行?”
姜志文堵上句:“要不要把你老婆給奸了再準備打胎善後的事兒啊……”
楊經理氣的兩眼昏花,本想叫那身後的20號弟兄直接在辦公室一通胡來!他可是吃夠了倆面派的臉色……今兒終於有本事招呼人來吐氣揚眉了!
六子卻道:“楊經理,誰是接班人?”
楊經理道:“喲?誰是接班人。肯定不是無賴、地痞、混子、二流子就是了!你們真想瞅瞅?行啊,瞅完了。該滾別粘着!”
登時,從那大門口裡走來了個小胖墩子……人雖胖,卻是年紀到了的走形。遠瞅約摸163cm 的高度,挺着小腹像埋了顆西瓜,西裝革履也挺正規。
他的腦袋好平好平,髮廊給他整得似塊白豆腐似的。他一臉紅痘,託着一副黑框眼鏡在鼻樑前,嘴脣厚嘟嘟的,眉毛細細……一臉奸相!
但是,坑子竟而驚訝道:“哥!”
“新人”道:“你……坑子!”
坑子道:“錐子哥,是你啊!”
“錐子”一聲出來。姜志文還氣忿忿地大口大口灌着枸杞菊花茶,一下子破口而出。
六子道:“你們……是親戚?!”
坑子道:“這是我親哥啊……”
“新來的”錐子,一下子跑上
前,對那楊廣武竊竊私語。楊廣武挺着大肚子,滿臉的“憂愁”,彷彿一尊玉璽一樣,又似一個法槌。
“怎麼?!親兄弟,明算帳!幫着那畜牲幹事,那就是錯誤的!但是嘛……既然你求情,行!坑子,你可以留下。以後,監控室歸你管。好了哇?”
姜志文驚愕地瞅着六子,道:“坑子,是不是兄弟啊?!腥風血雨都過來了……你要聽她們擺佈?!他們是砸我們飯碗的人啊……”
坑子卻吞吞吐吐道:“是我哥……而且我不知道是我哥接班。”
錐子道:“六子。做人要厚道,這樣吧。你留下吧,你的兄弟善後工作我來接管。我出本錢,給你租30個車位。你每天只消交500的租金,那餘下的都是你的……在我們小區對門,利客隆超市。”
“我給你買五險一金,還有除伙食外的3500純收入。一個禮拜有2個休息日。你願意嗎?坑子。”
坑子猶豫了良久。乖乖!這是不費勁,光掙錢……而且無本大利的工作啊!
姜志文道:“坑子,你胳膊肘往外拐……趕走我們?!”
坑子一跺腳,眼一閉。道:“文哥,六子,你們待我都好好!但是……人往高處走!加上……我哥會替你們負責的!放心……”
姜志文道:“六子,呵!寡不敵衆,還有一顆老鼠屎,幹起了窩裡反的行徑!我們走……不稀罕你們的施捨!”
姜志文先行,一臉殺氣。無人敢阻行……而坑子還一手抓過了六子的胳膊,道:“六子,一場兄弟。我們合作,你看好嗎……”
六子沉默,道:“坑子,你出格了。”
於是,六子也離開了。他們纔出門,那楊廣武登即感動得快要磕頭道謝。道:“錐子兄弟,謝你啊!坑子,你是個人才,肥水不流外人田。好好幹,遲早有日能自個開間物業公司!”
錐子道:“咳!甭瞎說,不費一槍一彈的戰役,才值得驕傲嘛!不是……哈哈!”
一下子,辦公室內響起了20多號人40多隻巴掌拍起的掌聲。而姜志文,唯有車那六子離開了雄鐵馨園……
“我們那也住不成了?!”“吃”着呼呼的熱風的六子道。
姜志文道:“啥叫‘驅趕’?!這就叫驅趕!好了,他們說的鬼話是不會兌現的!這法子,只有趙辰能解決!還有,先到我虎丘村的祖屋住吧……他奶奶的,還有一個丁彤在那!”
趙辰接過電話……他們已經到了虎丘。趙辰沉默良久,最後眉頭緊鎖,蹦出一個詞兒來,道:“凍結財產!”條地,又蹦出句:“好哇,啞巴塞黃連!不是吃,是塞了!”
安倍晉六瞅着趙辰的不對,道:“趙辰兄,是否遇到了什麼疑難?”
趙辰道:“安倍兄,你是一個正當的商人。我是一個粗人,江湖事,江湖了。我也不是瞎子,你待我家裡好,待我妹妹好。我會遵循四個字:有借有還。好了,我先行一步!”
趙辰快步換鞋,條地拉開大門,“砰—”的一聲……健步如飛地飛下了三樓!條地直接朝那陽臺處,“嗖—”的一聲,呈地界2米多高墜落!
這倒叫坐在小區麻將桌上的劉紅蓮大吃一驚。道:“趙辰啊……你去哪啊?!怎麼飛下來啊!”
趙辰道:“啊……沒事!我,去辦點事兒!”於是,他急匆匆地上了那輛金燦燦的保時捷,一個油門飛出了小區,絲毫沒有含糊!看上去,憂心忡忡的模樣。
劉紅蓮卻撥了串號碼,到
老王家下象棋的趙有德手機上。道:“喂……老趙啊!看來,雪兒和小日本有戲啊!你兒子都把位置騰挪了出來。”
趙有德的思想,一下子“狹隘”了起來……本來已經創造了“車卒將”的大好機會!一聽劉紅蓮電話聽筒裡的一席話,一下子“尿緊”起來。而且給老王“回馬”堵塞,逃過一劫。
老趙道:“哎呦……這小日本是有錢!但是啊……總不能在咱家鼓搗啊!”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難免,情愫分外的濃密。“我來幫你吧……”安倍晉六道。趙雪剛兒還尷尬萬分,一面是趙辰,一面是給予生計、生活的小日本。
趙雪在拖地,道:“哎,你坐着不就好了嘛?!”安倍晉六則走到趙雪後面,踩雙拖鞋。雙手“生搶”過那把髒兮兮的拖把,後背緊貼趙雪的玉背,好似觸電般的感覺……
“哎……你!”
趙雪纔回神!安倍卻速度奇快地雙掌托起趙雪的下巴,且輕輕地五指“抹”動她的臉,零距離地瞅着她……美,美極了啊!
“趙雪,你好美。”
趙雪道:“安倍……這是我家!”
安倍晉六道:“你比川島芳子還美……”
趙雪道:“快撒手啦。”但是,安倍晉六的蠻近已然叫她難以動彈,直接給逼坐到了張沙發上。
安倍晉六道:“多少次……我都在期待這一刻!趙雪,我想娶你!”
趙雪道:“我現在還不想談婚論嫁呢。”
安倍晉六道:“但是,我喜歡你!”於是,他那張俊秀的臉蛋貼去,直接對着趙雪的薄薄玉脣大肆地親吻起來……雙臂也繼而摟緊了那滑直的背肌,雙掌如魚兒般地遊走。
趙雪掙脫不開,倆只小粉白足也漸漸地由繃直,轉而軟化,漸漸地繞到了他的腿後,成了一種迎合……
趙雪欲言,卻無法吐出。安倍晉六卻將手,伸到了她的皮帶處……
“阿浩。”阮洪浩,還是帶着小劉,張斌二者來到了雄江飯店。林毅見狀,不由得鼓掌稱快……
“哈哈,你們這幾位。真是意氣風發,青出於藍啊。是吧?小王……”
會計小王的身份,在“那日”過後,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變得更美,更豔,更豐滿,更入流了。
“嗯,林老闆的眼光,就是慧眼。”
林毅起身。鼓掌,道:“張斌,我好像見過你,呵呵。你之前,是給四喜幹活。是嗎?”
張斌道:“嗯。”張斌的眼神中,飽含戾氣。還有“不服”。而林毅,卻又將眼神,瞟去了那劉子的瘦小身軀上,嘴角忙地“嘖嘖嘖”三下,一下子耐人尋味起來……
“劉子。是嗎?”
劉子道:“嗯。是。”然後,林毅瞅了他的斷肢處。道:“飛虎這德性,非要搞個斷手斷腳的!現在出來混,都是圖財!啥叫‘下場’?知錯了吧……哎!”
阮洪浩一聽,氣氛不對。這是合作嗎?損人居多。
“林老闆……”阮洪浩“點”了他一下。
林毅道:“阿浩。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想說,我沒有禮貌。對不對?我就想問你,你把倆殘疾人帶來給我。一個是太監,一個是獨臂。他們的商機在哪?張斌,你還能硬嗎?咹?!”
張斌氣的,眼睛冒起了座火焰山……但是劉子的“鉤子”抵着他的大腿。示意道:“這是鯉魚躍龍門”的機會。
阮洪浩接了話茬。道:“我們研究出來了‘胖大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