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其實藍摯也是一個天才級別的人,只是因爲從小沒輸過,卻連在落天涯的手下敗了幾次,陰影揮之不去,所以才說話都結巴。
而那個狗頭軍師也是傻帽,道:“落天涯你胡說,我們燒的明明就是你的畫像,怎麼能說是焚書坑儒呢?”
“哦?我的畫像?”落天涯從馬兒的身上取下了一個玉壺,飲了一口酒,咳嗽了兩聲,然後朗聲道:“這翠紅樓的老鴇呢?我是落天涯,咱很想見見。”
要知道,落天涯的畫像在這裡可是價值連城,這一燒,少了老鴇的多少錢,只是藍摯勢大,老鴇敢怒不敢言。這一聽到落天涯來了,躲在屋裡的她頓時就活了,在幾個花魁的攙扶下跑了出來,尖聲喊道:“呦,這不是落天涯殿下麼,可有些日子沒見您了,今天您來了,可要爲老奴做主啊。”
落天涯聞聲感到了一陣惡寒,自己什麼時候見過她了。他輕咳兩聲,道:“老鴇啊,你算算,這藍摯燒了你多少錢。”
“哎呦,落天涯殿下,您可是活菩薩啊,藍公子燒了老奴……我算算啊,一萬兩黃金,十萬兩黃金……哎呦,燒了我千萬兩黃金,百萬兩白銀啊。”
落天涯聽的這老鴇的話,心底裡暗自佩服,這真敢要啊,就這些錢,算得上皇城一年的收入了,不過自己倒是應該謝謝他,自己的畫像竟然貴到了這種地步。
落天涯雖然功力全失,可是他還是他,頭腦靈活,眼眸一轉,說道:“非朝廷官員,就是平民百姓,皇帝陛下說‘孤王愛民如子,官宦家族,爵位弟子,都要愛民如子,若要讓孤王發現一個坑百姓之人,孤王必將滅其滿門。’哈哈,藍摯,你燒我的畫像不要緊,但是卻坑了百姓,要怎麼說?你別想的殺人滅口,我通天武神的人總能逃回去一個,只要讓別人知道了,你們藍家就好不了。”
“落天涯,你不要欺人太甚。”藍摯真是被氣瘋了,竟然恬不知恥的說出這話。
“哎哎,藍兄此言差矣,藍兄你是犯罪了,小弟是來給你指一條明路的。”落天涯輕搖着手中摺扇,優雅笑道。
“明路?你還能給我出主意?”藍摯不快道。
“呵呵,藍兄,看你這話說的,你我本無冤仇,你我的比試,是皇帝陛下主導的,若是非要說你我之間有仇怨,試問,我爲何要結下你這麼個強大的仇家?”
說了這麼多了,只有這一番話,讓藍摯聽的舒服點,落天涯在誇自己強大呢,嘿嘿。
可是落天涯心中在想什麼,這裡沒幾個人知道,落天涯看到藍摯放鬆了警惕,繼續道:“我前幾日出門遊歷,這是要回家了,途徑此地,和你偶遇,我不知道你受了何人的指使,做出這麼傻的事情,我要說的是,你被人家當槍使。”
落天涯絲毫不知道這藍摯爲什麼會突然來這裡,可是在聊了這麼多,落天涯隱隱感覺到了這藍摯是被人幾句話挑起了對自己的怒
火,若是他自己,一定不會做出這樣小肚雞腸的事情,不管爲人如何,單畢竟是大家族出來的,而且落天涯早已經瞭解到,藍府以陰謀治家,而藍摯卻是陽謀的酷愛者。善用陽謀之人,是不屑這樣的。
看到藍摯的神色沒有異常變化,落天涯繼續道:“你也不想想,當今皇帝,最忌諱的就是高官逼迫百姓。”
“那,我該怎麼辦?”藍摯被落天涯三言兩語說的如此認爲了。
“其實很簡單,四兩撥千斤,你只需把錢還給這老鴇,就當買下了這些字畫,字畫變成了你的,你想怎麼處置都可以的。”
藍摯聞聲點頭道:“嗯,也對,我燒的是你落天涯的畫像,並不是尋常百姓家的東西,我花錢買行不行啊?不過,千萬兩黃金,百萬兩白銀,太多了。”
“拿不出來麼?我替你給?”落天涯說着故意投射了一個不屑的眼神。
藍摯本來還有些爲難,即便是官宦子弟,再大的貪官,千萬兩黃金,也是一個巨大的數額,可是在看到落天涯的不屑之後,他馬上挺起了胸膛,道:“不用。”
說着,他大手一揮,變出了一座座金山,堆在了這老鴇的身前,閃閃發光,萬足的黃金白銀。
老鴇什麼時候看到過這麼多的現金,兩個眼睛滿是星星,尖聲大喊道:“姑娘們,出來數金子啦。”
之前那些被堵在翠紅樓中不敢出來的風塵女子們一股腦的涌了出來,香氣襲人,個個披金戴銀,手拿摺扇,亂糟糟的喊道:“藍摯公子千歲,謝謝您如此大的手筆。”
藍摯被稱之爲天才,虛榮心還是有的,最愛聽的就是別人的恭維,在聽到這話之後,馬上樂的跟一個快樂的小二B一樣,驕傲道:“不妨事,不妨事。”
可是遠遠的,那個王老五卻摸了摸鼻樑,道:“師傅可真陰險,我見過陰險的,沒見過這麼陰險的。”
王老五是想起來什麼說什麼,萬萬沒想到這個時候在高名揚和卓薇等人面前說這個是相當的不合時宜,卓薇又拉起了他的耳朵,威脅道:“你小子說誰陰險呢?”
“哎呦,姑奶奶,師傅他老人家不陰險麼?三言兩語就坑了藍摯這麼些的錢。”
他剛一說完,卓薇手上的力道加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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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嗚……”又是那殺豬一般的咆哮聲,王老五痛號道:“卓薇姐姐,您鬆手啊,我錯了,師傅不陰險,師傅是爲百姓斂財的。”
卓薇終於鬆手了,嘴角挑起不屑的笑容,道:“這還差不多,我們家落大哥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百姓。”
卓薇就這樣說着,絲毫沒有想到,落天涯手中捧起一塊兒金磚,幽幽說道:“老鴇啊,這個,你是不是賣的我的畫像啊?”
“藥(呦),殿下啊,是您的畫像,您是不知道,我們小鎮對您的敬意那是如同黃河入海一般,濤濤而不絕呀。”那老鴇賣弄着風姿,就要往落天涯的身上
靠,可是看到落天涯身邊手握一柄短刀的高名揚之後,識相的退到了一邊。
落天涯輕咳一聲,眼中閃過一陣別人無法察覺的狡猾,道:“那你可知道,我已經被皇帝陛下認作幹殿下,而且華夏國律例明文規定,不準任何人描繪出售皇族人的畫像麼?你可知罪?”
老鴇聽後一愣,之前從落天涯的言語來看,落天涯不是向着自己麼?怎麼說翻臉就翻臉啊?老鴇還有些不相信,笑道:“殿下您開什麼玩笑啊?”
可是對着禍害了多少良家婦女的老鴇,落天涯可是沒有一丁點的好感,看向了藍摯帶來的着千名軍官,道:“大傢伙都聽到麼?這老鴇侵犯了本殿下的肖像權,你們還不拿人麼?”
可是這些軍官畢竟是藍摯的人,他們都看向了藍摯,等待號令。
而藍摯呢,他也以爲落天涯是在幫他,要收回這些黃金,當即下令道:“拿人。”
這個時候老鴇才知道了,落天涯沒有開玩笑,皇家子弟無戲言啊,她當時就跪倒在地上,大呼道:“殿下饒命啊。”
落天涯等的就是這句話,一把打開了摺扇,阻止了那些軍士,來到了老鴇的身前,笑道:“你知罪麼?”
“知罪知罪,還請殿下看在我等如此愛戴您的份上,給我指一條明路啊。”老鴇痛哭流涕道。
這個時候,因爲落天涯的到來,之前被肅清的百姓已經圍了上來,看着這一場鬧劇。
落天涯輕輕挪動的步伐,眼中閃過一絲陰謀的色彩,道:“也不是沒辦法,反正你賣的是我的畫像,我呢,作爲當事人,要收回這些畫像,老鴇啊,你怎麼看?”
老鴇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爲難之色,道:“可是,都被燒光了。”
落天涯舔舔嘴脣,陰險的笑道:“這個沒得關係,等價物品來陪嘛,這千萬兩黃金,看你捨得捨不得了。”
“這……”老鴇當然不情願了。
落天涯搖搖頭,道:“敬酒不吃吃罰酒啊,藍府的軍官大爺們,燒殺搶掠不是你們的強項麼?該怎麼辦,你們看着辦啊,不用給我面子。”
老鴇這下可着急了,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命要是沒了,拿什麼花錢?她急忙道:“我給,我給。”
此時卓薇在一邊看到自家落大哥這樣,樂道:“落大哥可真夠陰險的……”
這個時候開心的還有藍摯,他湊到落天涯的身邊,低聲道:“我是不是可以收回這些黃金白銀了?”
這個時候再形容落天涯,那是翻臉比翻書還快,他面向圍觀的百姓,道:“大夥可都聽到了啊,這藍摯是不是把這些黃金給了人家老鴇了?”
“就是啊。”
“我們都聽到了。”
“放心吧,落天涯殿下,我們都是您的人證。”
落天涯一樂,又問道:“你們是不是聽到了,老鴇把這些錢給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