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流還在爲因爲接待他而讓自己白白錯失了一次發大財的機會而生悶氣——此時他自動忽略瞭如果傅元真的輸了的話,那麼他就會把前幾天賺的靈石全吐出來的事實,當然了,這是賭徒們的通病——本來只是想要應付天熾老祖幾句的,不過在聽到了這句話之後突然心中一道靈光閃過,似是想起來了什麼一般:“本來嘛,我也是覺得傅元的實力實在是不足以擊敗飛蒲的。但是同樣的以他的實力也是根本不應該闖進四強來的。所以反而電話卡我對他的運氣有了更進一步的期待?怎麼?如果天熾師兄不信的話我們來打個賭又如何?”
天熾聞言一愣,又不由有些好笑。現在他們可是在血湮老祖的身旁啊,遁天魔宮雖然並不禁賭,但是就這麼在血湮老祖的身旁開個賭約,而且還是這種以比賽勝負的性質進行的賭約,只怕也不是他樂見到的吧。
不過當天熾老祖轉過頭去的時候,卻發珊血湮老祖竟然對他們的舉動不管不顧,只是低頭看着下面將要開始的比試而已。
“那好吧,無論如何我還是都會押注在飛蒲身上的。”既然連血湮老祖自己都不開口,那麼天熾老祖又有什麼好顧忌的,當下就答應下來而且自己先佔了押注的主動一方,“剛纔聽天流老弟這麼看得起傅元那孩子的所謂“運氣”那也就是說你要把注押到他的身上嘍?”
“那是自然。”
“這樣就好,”天熾老祖淡淡一笑,“不過我倒還有個提議,這次既然是我們兩個來對賭,那麼這賭注太小了豈不失了我們兩個的身份?”
天流一愣:“那依天熾師兄的意思是……”
鏘!天熾老祖並不答話,而是隨手抽出了一柄通體墨綠色的古劍,一手指着它向天流笑道:“那不如我們就以此劍爲賭注如何?”
天流定定地打量了那把飛劍一眼,倒吸了一口涼氣:“這,這是……無痕劍!”雖然天熾老祖在炎日一脈之中並不以實力精深著名,但是到底也是跟自己同一輩的師兄弟之中的小有名氣,所以天流對他的成功法寶並不陌生。
“不錯,我正是要以這無痕劍爲賭注!”天熾老祖傲然一笑,雖然他在血湮老祖面前屢屢碰壁,但是在還不成氣的天流面前卻還是可以賣弄一下的,“如果飛蒲意外輸給了傅元那孩子的運氣,呵呵,那我自認倒黴,就把這柄無痕劍送給天流師弟。但是如果如我所料,飛蒲那孩子比較爭氣,那麼天流你就要輸給我一把與這無痕劍價值相當的寶物或者上品靈石,卻不知你肯願意否?”
天流萬萬沒想到自己會被天熾老祖給牽着
鼻子走。按他之前的打算,還是要按賠率來出個價,這樣一旦傅元輸了自己其實也輸不了多少,但是一旦贏了,自己依然可以以小搏大。補償一下自己在外盤上的損失。
但是沒想到天熾老祖似是識破了他的伎倆,竟然直接先一步把這次的對賭定調。要公平來賭。而且賭注更是如此巨大!
那可是無痕劍啊!雖然它的珍貴程度當然是比不上赤元魔君交給他們星隕一脈的化血神刀的,但是卻也已經是一件上品靈器法寶了!
天流身上當然滑能跟它相提並論的法寶來對賭,就算是他這麼多天賺了這麼多的靈石,那也已經是他的全部家當了1雖然天流很想在傅元身上再搏一把,但是這次他的對手卻是飛蒲啊!自從傅飛敗於梧靈子之後,幾乎已經認定他是這一次星隕小比的第二名最有把握的人選。傅元就算是運氣真的強到逆天了,又怎麼可能會是他的對手!
因爲飛蒲絕不會給他施展他的“運氣”的機會!
那麼這次自己還值得在他的身上押上自己的全部身家嗎?當然不值得!
“怎麼了,天流師兄?你怎麼不說話了。難道是心裡怕了?要知道這次的對賭可是你先挑的頭啊!有這麼多人見證,難道事到臨頭你反而自己先做了縮頭烏龜嗎?”
天流一個激靈,擡着再次往血湮老祖那邊看了過去。同樣他是沒有任何的反應,但是天流卻突然感覺到了一股可怕的寒意——沒錯,不論是在看過天魔宮還是在星隕一脈之中都沒有關於禁賭的部分,但是這終究是被認爲有損於修行的“無聊行爲”,但是隻要沒有明文禁止,那麼血湮老祖當然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不過如果這次自己提出來的賭約,自己卻不敢應戰,那麼會不會被血湮老祖認爲是掉了他們星隕一脈的面子?如果有了這種印象,那麼他還願不願意繼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那簡單就是不問可知了!
“賭!當然要賭!”猛地想通了這一節,天流立挺了身子,立刻擺出了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天熾師兄因爲剛來我們星隕一脈坐客,而且光憑一些報告當然就認爲傅元師侄能殺進四強完完全全只是靠運氣了。但是隻有我,才深刻地明白傅元這孩子爲了今天付出了多大的努力和艱辛!”
“就算他現在的實力還是比不上飛薄,但是那並不代表他就肯定打不贏這次的比試。傅元之所以一直都有這麼好的運氣正是因爲所謂的天道酬勤,我相信這次也不會例外的!我天流雖然比不上天熾師兄這麼富有,但是勉劬強強全部身家加起來,還能拼上一把。就算還差點
兒,我也厚着臉皮賭了,不夠的部分就從我的靈石份額里扣好了!但是我相信傅元付出的努力一定不會白費的!”
隱在暗處一直負責護衛職責的暗影滿頭黑線……天流長老,就算吹牛皮也得看看當着誰的面兒吧。自己纔是那個一直陪着傅元看着他努力的人,那時候我怎麼不記得您老人家也在附近啊……
“有志氣!既然天流師弟對於傅元這孩子這麼有信心,那麼我這個做祖父的也不能坐視啊。”一直在那裡沉默不語毫無表示的血湮老祖突然開口了。
天熾老祖正在爲自己順利激得天流應戰而有些洋洋得意,無論這一行的收穫如何,自己至少是能發一笑小財了。這時聽到血湮老祖的話心裡突然打了一個突:“呃,沒想到血湮師兄是這麼有雅緻?也準備來押上一注?”
血湮老祖回過頭來淡淡道;“老夫身爲煉獄殿之主,雖然這種事情並沒有被明令禁止,但是我也不能帶頭爲之。只是看到兩位師弟這麼好的興致所以想要來作個見證罷了。如果天流師弟輸了而他的身家又不足以抵得過這柄無痕劍,那麼老夫可以保證把他未來的靈石份額全都交給天熾師弟來抵債。”血湮老祖微似閉非閉的雙眼突然閃過一道精光,“但是如此天熾師弟你輸了但是最後卻想要賴帳,持劍而走的話,那麼我可以保證,有些人的下場會非常悽慘!”
聽着血湮老祖的往左就像是聽到了煉獄殿中那鬼哭神嚎的樣子,天熾老祖發現自己再沒有剛纔的信心,微微吞了下口水:“血湮師兄既然話已至此,那麼師弟又豈敢不遵?”
“那就好,比試似乎是開始了呢。”
天流一眼看去,心中不由大急!
今天傅元對陣飛蒲那一陣一上來幾乎是贊同於昨天傅飛大戰梧靈子之時的翻版。傅飛似是受到了飛蒲的言語刺激,竟然一上來就跟那個飛蒲正面比拼起氣勢來!
這玩意兒可是真正的實力和意志的正面較量,以傅元跟飛蒲的實力差距,最上之策莫過於之前幾場一直採用的,以躲閃爲主。等到對手露出破綻,求勝心切之下一舉敗敵。但是卻是以這種辦法相持,那不是以己之短對敵之長嗎?只怕連半柱香都堅持不下來他就直接躺地上把小命都給玩掉了!
唉!自己果然還是太沖動了,這下好了,全部身家都沒了,這還得包括了給劉穩那個臭小子分紅的部分。這下子自己這個當師傅的真是沒臉做人了。不但沒有好東西送給自己的徒弟,現在還要靠着本來應該屬於徒弟的那些靈石來替自己這個作師傅的還債!
不過,等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