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這種事情你還是一個人去被窩裡發春夢吧。老子明天可還有大戰呢,急着回去養傷,你真以爲那一拳是那麼輕鬆的?走了,不陪你在這兒發瘋。”
“老大!你這可是標準的過河拆橋啊!”傅飛看着快速消失的傅元恨得心裡牙直癢癢,“下次不要再讓我給你打聽情報啦!”
“廢物!真是一羣廢物!”看着下面正躬身請罪的天熾還有另外兩名師弟,烈焰老真是邪火中燒,本來對他沒有半點兒影響的熱度似乎也能讓他出汗了,“這次我讓你們去是做什麼的?怎麼會跟他們打起了賭約,而且還把我們炎日一脈中一件珍貴的上品靈器法寶輸給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天流!真是裡子面子全都丟到家了!”
“師弟知罪請師兄責罰。”事到如今天熾也沒什麼好抱怨的,都是自己一時大意,沒想到把一些意外情報考慮進去,所以才造成了現在這個局面,連自己的看家法寶都被人搶了去了。
“知罪?責罰?有用嗎!”烈焰老祖要不是顧忌着身份還有這大殿之中還有十幾名長老,早就衝上去一腳把他給踹飛了。“天熾,你是不是以爲那柄飛劍就是你自己的了,所以纔敢這麼淡定?我告訴你!那是我們炎日一脈的!這次竟然連它也丟了,那你們就要付出足夠的代價!”
“天熾願意任憑師兄責罰!”天熾高呼一聲,直接拜伏在地上。
另外兩個師弟長老一看天熾竟然連爲自己辯解的話都一句不說,不由心中大急。天熾老祖這傢伙願意背這個黑鍋,他們兩個可是並不願意跟他一起死呢!
“烈焰師兄,請先息怒,師弟有話要說啊!”
“哦?那就說來聽聽?”烈焰老祖轉過頭去,算是頭一次正眼兒瞧了他們兩個一眼,不過一看到他們兩個那沒出息的樣子,心裡的怒火更盛!
果然,自己想要成就大事,想要靠這些傢伙是根本不可能的!
“師兄,我們當時其實也是勸過了天熾師兄的啊,讓他不要意氣用事,否則的話萬一有個意外,我們豈不是要失去我們炎日一脈的一大異寶!”
“對對對,當那個傅元戰勝了飛蒲之後,也是師弟我第一個向血湮老祖提出異議的。師弟就想了,那個傅元才那麼點實力,卻用這種菲疑
所思的辦法打敗了飛蒲,這也太奇怪了,肯定是他們想要把無痕劍據爲己有,所以才讓飛蒲故意敗北。只是煉獄殿被血湮老祖那傢伙把持着,根本不理踩我們的話,還威脅說要直接把我們扔進煉獄殿去體會十八重地獄!師弟這纔沒辦法,眼睜睜地看着他們把無痕劍給奪走了啊。”
“師兄,我們也是已經盡了全力了!請師兄明鑑,實在那裡是星隕一脈的地盤兒,我們勢單力孤,也是無可奈何啊!”
“唔,你們想要說的下情就是這個?”烈焰老祖聽了他們兩個的話,似乎真的是消了消氣,至少說起話來平靜了許多工作,只有天熾卻是抖得更加厲害了。
“正是正是,請師兄明鑑。”
“你們還知道請‘我‘來明鑑?”烈焰老祖冷笑道,“我看你們自己都已經把自己的罪名脫得一乾二淨了,哪裡又需要我來明鑑了?天熾,你呢?是不是也有什麼話想說?”
“天熾自知罪在不赦,但是卻也是身負任務,只得苟合着回來先行向師兄報告,若師兄有任何責罰,天熾絕不敢喊冤!”
“既然如此,那麼本座已經有處置了。”烈焰老祖慢慢坐回到了自己的玄火寶座之上,“你們兩個,不但出師不利,而且有辱我們宗脈的臉面,回來之後更死不悔改,罪在不赦!來人,把他們兩個直接投到絕滅火山口之中去吧!”
左側一名地位較高的長老聞言連忙出列:“師兄先請三思,此時正值我們用人之際,雖然表面上看來我們炎日一脈在遁天魔宮三大宗脈之中實力最強,但是也正是因此才受人嫉恨,而且赤元掌教也極少爲我們主持公道。殺此二人易,萬一人心散了,那再聚起來可就難啦!二則就算他們真的罪在不赦,那麼直接拉出去殺掉也就罷了,又爲何非要投入到絕滅火山口之中,要知道那樣雖然也可以讓他們多受一份罪,但是卻也說不定會被那個人所,呃那個人利用。請烈焰老祖三思!”
“不必再三思四思的了!”烈焰老祖一揮手,不容其他人反對地道,“立即執行!如果天河師兄您老人家擔心我們遁天魔宮的先賢們這陣法不管用,那就請您親自帶人去加固一下吧,反正本座是絕不會擔心那個人竟然還能破陣而出的!”
那個天河長老一見烈焰老祖其志其堅,也只得住口不言,大殿之上,只剩下越來越弱的高呼救命之聲不絕於耳。
大殿之中一陣寂靜,雖然天熾在炎日一脈中的人緣遠比他們兩個強得多,但是此時衆人心中驚駭,也沒有人再敢出來給天熾求情了。
“至於你天熾嘛,”烈焰老祖環目四顧,看到所有人都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冷冷一笑,出人意料地道:“對於你的處罰還是要先看你這次的任務完成得如何。本來以你們的實力也根本無法跟血湮老祖相抗衡。剛纔你沒有推脫自己的責任,我很欣賞,但是這個卻是不能給你減刑的,真正能救你的就是你弄來的情報了!其他所有人退下,我要跟天熾單獨談談!”
“是!”雖然跟之前處理那兩名師弟一對比,怎麼看烈焰老祖都是在故意保全着天熾——反正情報也只有他們兩個人聽着,是不是足以救贖天熾這次失去上品靈器之罪,還不是他上嘴脣碰下嘴脣的事兒嗎?但是衆人大都跟天熾交好,所以也交不反對這種“偏袒”,一個個領命而下。
“師兄,我,我沒臉見您啊!”等到了所有的人都退了出去,天熾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之前被烈焰老祖推心置腹地委以重用,自己今天出發之前的信心滿滿,再到失去無痕劍之時的不捨與痛苦,以及剛纔的恐懼和害怕以及對於辜負了烈焰老祖信任的愧疚。就算他現在已經活了幾百個年頭,也有點兒無法控制自己的感情,此時沒有他人,他竟然趴在地上大哭起來。
“好了好了,看看你一個幾百歲的人了,更是我炎日一脈威名赫赫的長老,如果這副樣子被別人看到,那成何體統!”烈焰老祖竟也似是沒有多少怪他的意思,反而好言安慰起來。
天熾老祖剛纔也不過是一時的情結失控,以他的修爲很快就發現了自己的失態連忙正襟跪好。
“你也不用那個樣子,”烈焰老祖似乎對於天熾老祖的死板很是無奈的樣子,“這件事應不應該怪你,你應該負什麼責任我心裡都有數。跪在那裡有什麼用?起來吧,把你這一行的所見所療一字不落地跟我說一下。”
天熾老祖連忙站起,他是聽慣了烈焰老祖的命令的人。把自己這一次的見療事無鉅細都向烈焰老祖作了一下報告。
當最後聽到飛蒲被傅元一拳轟飛出去的情景,烈焰老祖也是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照你這麼說來,首先這個傅元只怕還真是走了太好的運道,所以才能闖進決賽區了?”
天熾現在身上還揹着罪名未洗呢,再加上這次失誤就發生在這個行動之上,所以作出判斷更顯謹慎,斟酌了一會兒才小心地道:“以師弟看來大體就是如此,只不過如果全都歸於運氣之上也顯得牽強。如果沒有相應的實力,師弟以爲就算是真的有這麼好的運氣降臨到了你的頭上,你也未必能抓得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