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大管家鐵鶴生怕自己的這個代莊主大人再把傅元給得罪了,連忙上前道:“既然傅元大人是由赤元掌教和黑冥老祖大人親自挑中前來處理此次事件的人選,想來必是文武雙全,有您來給我們坐鎮,我們也就放心多了。”
傅元想起臨走之時,赤元掌教的話,問道:“最近根據我們遁天魔宮的情報,說現在魔魂宮勢力發展越來越大,到最近,不但已經把手伸進了大黎王朝的境內,甚至也已經在玉環鎮一帶對我們的靈礦也產生了不小的野心。你們月靈山莊身處第一線,卻不知對這個有什麼直觀的感受嗎?”
鐵鶴一下子恍然道:“這麼說起來,秦傅元大人您是懷疑此次事情是魔魂宮的人在背後搞得鬼嘍?唔,我說呢,以我們莊主的實力……。”
“前莊主!”
“咳咳,是,是前莊主,”鐵鶴尷尬地看了嶽長昌一眼,“他老人家的實力雖然不能說算得上數一數二,但是在世俗間的高手裡也算是一等一了,再加上還有我們莊內的十九名最頂尖的戰士隨行以及貴派之中血冥堂的四大高手。但是卻被神秘人物在幾乎無力反抗的情況下一一屠戳。這等實力,只怕也只有同爲魔道九大宗派之一的魔魂宮這樣的勢力纔有這樣的高手吧。”
這下換成傅元被欣鶴這一句話說着差點兒把茶水全噴到他的身上去。
原來這就是世俗界對於修真界實力的認知啊。幾個血冥堂的普通弟子,到他嘴裡就成了四大高手,而且……。“咳咳,這個,其實能把他們全都幹掉的所謂‘高手’在修真界是車載斗量啦,並不見得一定是九大宗派的人,而且一些長期隱居的絕代高手,論實力甚至也並不比九大宗派的長老級人物差多少。”傅元不得不先給他們普及一些基本知識,同時也是心裡犯疑,這兩個傢伙既然是月靈山莊的最高層人物,那麼雖然不是修真界的人,但是多少也應該對這方面有所瞭解纔是吧?怎麼會受九大宗派的威名這麼大的影響而把其他的高手給忽略掉呢、
他是不知道這卻是遁天魔宮這麼多年來不停地給大黎王朝洗腦的結果。遁天魔宮爲了鞏固自己在大黎王朝的霸主地位,當然是要把自己的實力有所誇大一點兒,特別是自己身爲魔道九大宗派之一的身份,正是一道金裝霞衣,還是很能唬住不少人的。受這種影響,鐵鶴他們當然也對於同樣身爲魔道九大宗派之一的魔魂宮的實力看高不少了。
“呃,這樣嗎?”鐵鶴沒想到自
己一記馬屁差點兒拍到馬腿上。不過幸好是差點兒。
“當然了,鐵鶴大管家的懷疑也是非常有道理的。”傅元給了這老頭兒一個鼓勵的笑容,畢竟他現在已經看出來了,嶽長昌這傢伙不過剛剛上位,權利現在應該還是都抓在鐵鶴這傢伙的手裡,自己真想要達成目的的話,怎麼也得籠絡他一下,“要一下子殺掉這麼多人,而且還做得神不知鬼不覺不留半點兒線索,那就需要比較強烈的動機了。真算起來的話,也就只有魔魂宮對於我們的九礦石的野心纔會這麼做。因此這將是我們調查的重點兒方向。嶽……。代莊主,這幾天不知能否借調鐵管家一下,全力協助我們調查呢?”
“嶽莊主!”嶽長昌鐵色漲得通紅,如果不是還能記得自己不可能是眼前這個年輕人的對手——一呸你個年輕人,在修真界的全都是怪物,只你定你還是比我年紀都大的老不死呢——只怕他真要跟傅元拼起命來了。
“什麼都行啦!”傅元隨手一擺,一看就沒往心裡去,“在下還有一事不明,剛剛聽說貴府的護院竟然把一個手握玉扇的年青人放進了你們月靈山莊而未加阻攔!”說到這裡傅元陡然加重了語氣,“難道說貴府中人跟這個在阿玲姑娘的傳唱中點明的手握玉扇者還是非常熟悉的關係?或者說,根本就是貴府中人一直都有人跟這個傢伙有所勾結!”
其實這也是傅元最爲擔心的事情,既然這個兇案最大的嫌疑人竟然能自由出入這月靈山莊而不受任何限制,那代表了什麼傅元只要一想到這裡就覺得自己彷彿掉進了一個滿是陷阱的泥潭裡。
“誤會!這個是誤會,還請傅元大人聽我們解釋。”鐵鶴卻是沒有半點兒的慌亂之色,“正如傅元大人所說,我們對這個傢伙也是非常懷疑,而且比傅元大人更早的時候,由我們月靈山莊布在鎮上的探子就已經發現了這個可疑的人物。而他今天前來我們山莊也是我們有意安排,就是希望能對他進行試探,看他是否與那次的句子案有所聯繫。這纔沒有讓護院們對他進行阻攔,還請傅元大人明察。”
“這裡看樣子就是那個瘋子的所在了啊。”
月靈山莊之中,自從出了那次慘重的事件之後,作爲唯一一個事件的見證人,當然了,更多的原因說不定只是因爲沒人願意再去搭理阿玲這個瘋子。自從把她接回到月靈山莊之後就一直把她一個人扔在這個整個嶽府最偏僻的角落裡。
只是爲了最後遁天魔宮派人來
查問時有個交待,每天都讓巡邏的護院們巡邏到這裡的時候多來看兩眼,確定這個瘋丫頭沒有一個人跑掉罷了。
開什麼玩笑,這麼一個瘋子怎麼可能逃得出這麼大面積而且防衛森嚴的月靈山莊呢。
抱着這樣想法的護院們絕對不在少數。否則的話,周採文絕對不可能這麼輕鬆就找到了阿玲的住所。
輕輕打開自己招牌似的玉扇,周採文臉上掛着和善卻總讓人感覺有幾分邪異的笑容慢慢地走進了阿玲居住的那間屋子。
“小男人,兩撇鬍,玉扇子,真漂亮……。小男人,兩撇鬍,玉扇子,真漂亮。”剛剛走近到那間屋子外,周採文就已經聽到了屋子裡阿玲正在喃喃地一個人自言自語地唱着歌。
“還是這麼一副樣子啊。唉,我真是不知走了什麼背字,當時竟然被你給看見了,而且偏偏你竟然還活了下來。”周採文眼睛微眯,稍稍一側頭,從屋子的窗戶縫裡,正好看到阿玲蓬鬆着頭髮,一個人坐在牀邊一邊拍打着頭枕一邊繼續唱着。看樣子阿玲雖然已經瘋了但是至少還沒有失去一些生活本能,比如說現在她的屋子裡,雖然當然不可能如她以前住的地方那麼華麗,但是竟然也不算太亂。
不過這樣的話,她將來恢復起來的可能性也更大吧!
周採文冷冷地合上了自己的玉扇。突然有了主意,腳尖一下子挑起了一塊石子,瞄着阿玲的腦袋猛地一挑,石子帶起了強勁兒的破風聲,直向着阿玲襲去!
“當!”一聲金鳴交擊聲響,突然周採文發現自己挑飛的那塊石子竟然被一枚銅錢給擊落了下來。
“什麼人!”周採文瞳孔一縮,他吃驚的倒並不是自己剛纔踢出的石子被對方準確地擊中,事實上剛纔他根本只用了一分力氣而已。真正讓他吃驚的是,以他的輕身功夫,竟然有人走近到這個院子裡,而他竟然完全沒有發現。
“哎呀呀!我的小錢錢啊!”一聲慘叫聲響起,不過讓周採文奇怪的是那聲音的來源竟然是從院牆之外發出來的。緊接着自己進到這月靈山莊之時碰到的那個白袍青年抱着腦袋闖了進來,“都怪我不好,一發脾氣就把我唯一的小錢錢給扔出去,沒想到掉到人家的院子裡來了。呃,這位大哥,真是不好意思,我剛纔……。咦?怎麼是你啊?呵呵,看樣子我們還真是有緣分啊,在下胡幫貫,是來月靈山莊討債來的,不知這位仁兄怎麼稱呼這次前來月靈山莊是有何貴幹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