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___初處人間

雪晴降生在黑暗的晚間,雖屋外一片烏雲蔽月,但屋內是光亮滿天的。四方皆透着絲絲縷縷的寒氣。

屋外卻是菊花開得最豔的時候,又稱爲菊月。菊花--花神陶淵明(颯颯西風滿院載,蕊寒香冷蝶難來)。菊花的凌霜怒放,性情冷傲高潔, 在菊花這個璀燦的香國裡,有的端雅大方,有的龍飛風舞,有的瑰麗如彩虹,有的潔白賽霜雪,相當迷人。且菊也是花中四君子之一,其它三君子分別是:梅花、蘭花、竹。其品質爲傲霜之花,菊花經歷風霜,有頑強的生命力,高風亮節。因陶淵明採菊東籬下,菊花由此得了“花中隱士”的封號。是:傲、幽、堅、淡。其共同特點是自強不息,清華其外,澹泊其中,不作媚世之態。

當接生婆報:“生了生了。”全家欣喜。而穆老爺緊張地問:“是男孩還是女孩?”

接生婆道:“恭喜老爺,是位千金。”

穆老爺的臉瞬時顯現失落的表情。他看了看天言:“千金也不錯,千金可一樣可以完成使命。”

他轉變表情走進屋內,走到牀前,把夫人輕輕扶起靠在他的身上,兩人都在看着這個女孩兒。夫人道:“老爺,給孩子取個名字吧!”他想了想道:“就叫她穆夜殤吧!”

“夜殤,殤兒。恩,好,就叫夜殤”他暗暗下定決心一定把夜殤培養成人,他相信這個女孩兒一定可以替他完成使命的。

時光流逝之快,女孩兒長到了孩提階段。可是沒想到,這個女孩兒竟是體弱多病。他的希望漸漸消沉了。這樣的身體怎麼可能完成使命呢!在經過幾天的尋思後,他決定,現在就讓她習武。

於是,便每天嚴格要求夜殤。夜殤每天便跑到娘那裡:“娘,娘,爹又要罵我了。”

娘總是和藹地道:“來來,我看看。又怎麼了?”

“爹又讓我練功了,我不想練,他就要罵我。我就趕緊跑到娘這裡了。”

“你爹是爲你好,怕你被人欺負。”

“我不會被人欺負的,可是我就是不想練武嘛!,你給爹說說好不好,不要讓我練武了”

“這事,我可管不了。”

夜殤邊搖着孃的胳膊邊道:“哎呀!求求你了,不要讓夜殤練功了,好不好嘛!求求你了。我那麼辛苦的練功,娘都不心疼殤兒了嗎?”

“好了,不要再搖,娘都暈了。”

“那你答應我,我就不搖了。”

她笑道:“好,答應你。”

夜殤欣喜道:“娘可要說話算話吆!”

她點點頭道:“恩!算話。”

夜殤舉起雙手在地上蹦了起來還唸叨:“奧奧!答應我了,娘,我來給你捶捶背吧!”她看看她笑了。

她給老爺說,而老爺告訴她:“夫人呀,你不懂。我讓殤兒練武一方面是因爲她的身體太弱了,練武能夠保她平安。另一方面,你也知道。她長大是要揹負我們穆家的責任__守護桐羽劍。守護桐羽劍必定會引來血雨紛爭,如果她不變的強大,怎麼去守護桐羽劍。”她默語。

以後,每次讓夜殤練劍。總是,爹在的時候,她就練一會兒。他不在的時候,便偷偷地去玩兒。

有一次,穆老爺讓夜殤練功,夜殤跑出去玩了。可回去的時候,看見爹在大廳等着她。轉頭去找她娘了,想讓她娘在她爹面前爲夜殤說說好話。可是,剛踏進孃的房門時,就被爹爹抓的正着。他拎着夜殤的衣服,把她拎到了屋內,狠狠的批了她一頓,還讓夜殤跪在門前,到天黑。還是穆夫人求的情才讓夜殤起來。

自小,夜殤原本就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女孩兒,卻總是忤逆着爹的意願。

有一次,夜殤在家中練立定,此時穆老爺正在後院。夜殤聽見有敲門聲,管家便去打開門,夜殤透過門縫看見一位老奶奶頭髮凌亂,衣衫襤褸。老奶奶道:“行行好!我都幾天沒吃飯了,給我點兒吃的吧!”

而管家說:“沒有沒有,趕快走吧!”

夜殤叫住了管家,走上前道:“老奶奶,你等等我,我去給您拿吃的。”

“謝謝好心的姑娘。”

管家拉着夜殤道:“小姐,要是老爺知道了,又該罰你了”

“沒事沒事,你不說,他不會知道的。”

夜殤跑到廚房拿了幾個饅頭,還有好多的菜。道:“給,這些都給你,還有,以後沒得吃啦就來找我!”

“謝謝!好人會有好報的”。她轉身就走了。

剛好,被正要出門的爹爹撞見。他用很嚴厲的語氣說:“你幹嘛去了?”

“我,我,奧。我去茅廁去了!”

“你還在說謊,去茅房怎麼會路過大門口呢?”

“喔~喔”夜殤吞吞吐吐的低着頭,閃爍的眼神也不知該望何處。夜殤不敢望向他的眼睛想:不用想,肯定是火爆三丈。

“你又偷懶了,就像你現在這樣子,怎麼完成我交代你的任務呀!就像這樣,你何時才能把一套完整的功夫練下來呀!整天讓你好好練功,你就是不聽,今天我一定要好好的教訓你。”

他讓家丁把家棍取來,管家在一旁焦急的道:“小姐,你就承認錯誤吧!”

夜殤理直氣壯的道:“我又沒錯,憑什麼要認錯。別人都可以開開心心的玩兒,爲什麼我就不可以。爲什麼非要我練武功?我就是不喜歡。”

“,你~你,你竟敢如此忤逆我。這不是你喜不喜歡,這是你必須要做的。”

“你就是個老頑固.”

“你~!好,我今天非要教訓你不可。”

隨手揚起手中的家棒,管家制止了,說出了緣由。可火氣沒有消除,反而他更加生氣,還是一遍遍的打在夜殤的身上。他是真的怒了。棒子在夜殤的身上打出了一條條的紅印,一直出血。可夜殤就是沒有哭出聲來。夜殤就是認爲,自己沒有錯。

孃親從街市上回來。看見夜殤在捱打,上去抱住了夜殤,哭着道:“老爺,你要打死她嗎?”

“像她這樣的不孝子,留她何用,還不如打死呢!”

“她可是你的女兒呀!她還小,就是再不對,你也不應該這樣打她呀!你這樣打她,我很心疼的,你要是打死她,先打死我好了。”

“你,哎!”他把手中的棒子扔到了一邊。

母親把夜殤帶到了夜殤的房中。讓管家拿來了金瘡藥。夜殤趴在牀上,母親看着夜殤的傷,掩面流淚。道:“他怎麼能打你那麼狠呀!你呀!你承認錯誤,不就是沒那麼疼了嗎!”

“我又沒有錯,我爲什麼要承認?”

“你就是那麼硬,你的脾氣真是和你爹像極了。你就認個錯,有什麼,你不會那麼疼了吧!”

“我寧願疼着,我錯了就是我錯了,我沒錯,就是沒錯。”

“我都聽管家說了,你幫了一個乞討者。這個真是你錯了!”

“連你也責怪我。”

“我沒有,你不知道。以前你爹也是喜歡去幫助那些乞討者。可是,你爹的兄弟爲了報復我們,就把你爹所救的人統統殺光了。想讓你爹一輩子內疚。他們得逞了。從此以後你爹就沒有再去幫助那些人了,因爲我們的幫助就有可能會害了她們,也因此你爹纔要求你好好練功,可以抵擋他們的繼續做惡,去救那些人。”

聽完之後,夜殤忍不住的哭了。道:“原來是這樣的。原來在這個家中最不開心是竟然是爹。每天看他冷冷的,毫無表情。原來是他心中有陰影。”

“恩!”

“那我以後我不再玩了,我會好好練功,讓爹開心。”

“好孩子!”

從此夜殤便下定決心開始好好練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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