櫛雨爲了壓制身上的魔性,不被夜殤她們發現,便每天定時服用矢烈蘀給的抑魔丹。而櫛雨得到的新任務就是讓夜殤和鬱恆禕之間產生隔閡,恰好這正是櫛雨心中所要。
於是,櫛雨便開始實行她的計劃。
夜殤的傷徹底的好了之後,夜殤和鬱恆禕便決定離開,但在離開之前,夜殤生怕心法會再惹什麼事端,便把心法銷燬在這片土地上,雖然只是個副本,但還是希望這本心法能夠保這片土的安寧。
告完別後,櫛雨也緊跟其後。
連趕數日的路程,一邊在打聽那些搶心法的人,一邊在按照桐羽劍的指示前行。此時的夜殤已不再想着報仇,只是一心一意的想做個俠客,像祖父爺爺那樣除惡揚善。還有就是和自己喜歡的人,和自己最好的朋友永遠的在一起。
晚間, 鬱恆禕:“就這樣按照桐羽劍的指示盲目前行,也不是辦法。夜殤,你能不能再看看我們此行的最終目的是什麼?”
夜殤想了想:“好吧!”
夜殤再次開啓桐羽劍,請求給予明確的指示。 在光束之中竟有這樣的一番話:
魔指西方,將聚齊世間所有污穢,瀰漫天地,統治三界。使於除惡揚善,拯救三界,但須使真龍歸位,齊降魔道。其價失貴。
三人都驚呆了,夜殤:“我之前怎麼沒看到這些?上天竟交給我這麼大的使命。”鬱恆禕也萬萬沒想到,夜殤的身上竟背了那麼大的包袱。他看了看夜殤,此時夜殤已經是不知所措的彎下身軀,彷彿身體要傾斜下去。鬱恆禕即刻上前扶住夜殤,夜殤:“我沒事,讓我靜一靜。”
鬱恆禕:“好吧!有什麼事叫我。”
鬱恆禕和櫛雨便離開了。櫛雨在房間裡也不斷的反思:沒想到,矢烈蘀竟會成爲魔界的至尊。因爲最近得知,矢烈蘀就是在集結世間人性的所有貪念,以壯大自己的修爲。櫛雨還很慶幸,找到了一個大靠山。
夜間,夜殤獨自一人走到一個遊亭之中。看着那冰涼如水的月光,想起了在自己身上所發生的一切。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正在這時,鬱恆禕走上前:“沒事吧!”
夜殤苦笑着搖了搖頭:“沒事,我只是一時難以接受罷了!從小,我爹就對我很嚴厲,我總是想着逃出家,就不用被我爹罵了。我怎麼也沒想到,有一天爹和娘會不在我身邊。可是有一天,爹,娘,還有經常陪我玩兒的逸沉在我的面前個個的離我而去。我什麼都不能做,只是眼睜睜的看着他們離我而去。後來,我一心報仇,可是我真的好累,好累。因爲你,讓我愛上當一個俠客的感覺。我放下了仇恨,享受着幫助別人的快樂。我沒有什麼期望,只是就想這樣的生活不變。簡簡單單的,快快樂樂的。可是,萬萬沒想到,上天竟會給我那麼大的使命,三界的命運都操控在我的手中,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完成,這就像是一場賭注,如果我輸了,便輸了一切,更何況敵人還是一個那麼強大。我真的……”
鬱恆禕再次抱着她:“沒關係,無論上天入地,我都會陪着你的。我讓你記住,你不是一個人,你的背後還有我,還有所有的正義。自古邪不勝正,我相信,我們可以打敗他的。人生就是一場賭注,沒有註定的誰輸誰贏,只要籌碼在我們的手上,人生永遠會有希望。我們籌碼就是邪不勝正。”
夜殤聽了後:“對,我們要往前看,前面就是希望。我們可以的。”
鬱恆禕看見夜殤笑了:“恩!我們一起加油!”
“恩!加油。”
擁抱就是最強的鼓勵,夜殤靜靜地靠在鬱恆禕的懷中,看着那皎潔的月光,彷彿在月亮之中有一個很燦爛的笑臉,夜殤重新收拾心情,準備迎接着前方的重重困難。
第二天,天黑之時,櫛雨敲響了夜殤的門,夜殤:“誰呀?”
“是我。”
夜殤打開門:“進來吧!”
櫛雨踏進了門檻,夜殤:“坐吧!怎麼了?有事嗎?”
櫛雨:“奧,沒事,就是睡不着,看見你房裡的燈還亮着,猜想你應該還沒睡,就想過來看看。”
夜殤笑着:“我也是睡不着,所以就看看有什麼辦法對付那個強大無比的魔。”
“奧奧,有對策了嗎?”
“還沒。”
“沒事,總會找到的。”
“恩!”
“奧,對了,你助我們學心法,都不知道該怎麼答謝你呢!”
夜殤又笑了,手裡端了杯水:“我們還說什麼謝字。我們一起經歷了那麼多,也算是患難之交了。再說,要不是因爲我,你們哪會吃那麼多的苦呀!助你們學心法也是想讓你們再遇到那麼強大的敵人,也可以保護自己了。你們爲我做的太多了,這也是我能夠爲你們做的。再者,以後我們一起要經歷的事還多着呢!我們之間不用說謝字。”
“恩!不過,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 我們之間還有什麼不該說的,說吧!”
“我知道你現在很喜歡鬱恆禕,不過,爲了你好,你還是得遠離他。”
“爲什麼?”
“因爲,他不值得你愛,他其實是一個三心二意的人。”
夜殤又笑了:“不可能,我們在一起那麼久了,他是什麼人,我還不知道嗎?”
櫛雨顯得有些生氣:“你真的瞭解他嗎?我是真心的爲你好,不想看你受傷。”
“好了,玩笑就到此爲止,你再說我可就生氣了。”
櫛雨點點頭:“好!我就知道你不相信,我就拿出證據給你看,”隨即,櫛雨從袖口裡拿出了一疊書信。夜殤瞪大了眼睛看着櫛雨,又把視線轉向了那一疊信紙,伸手接過了書信,打開便看到:
櫛雨,你知道嗎?和夜殤在一起真的好累呀!可是我又不想傷害她,不敢告訴她我很喜歡你。我真的好喜歡你,夜不能寐,只是因爲在想你。我想和你長居桃花源,終生相守。你告訴我,你願意嗎?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就立刻去和夜殤說,不管她原諒不原諒我,我都不怕。只要和你在一起就足夠了。”並且信底還清楚地寫着:恆禕留書。
夜殤看到這裡,再也看不下去。滿含眼淚:“這不可能,這不是他寫的。”
櫛雨:“你和他在一起那麼久,難道你還不認識他的字嗎?你仔細看看,這是不是他的字體。”
夜殤再次看看字體,這的確是鬱恆禕的字體。此時夜殤的心都碎了,全身無力的坐了下來。
櫛雨再說:“不錯,曾經我是喜歡他,可是,我知道他不喜歡我的時候,我就真的放下了。現在,我知道你喜歡他,所以,我就沒有再想過了。可是,我真的沒想到他竟是這樣的人。我是不想看到你那麼傷心,所以,一直都沒敢給你說,我以爲我不理他,他會回心轉意。可是,他越來越大膽了。所以,現在告訴你,不想讓你再對他用情,他不值得。”
夜殤痛苦地說:“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我不相信。”
“我不也是來刺激你的,我是來告訴你真相的。”
“不,不,我去問問他。”說罷,便向門口奔去。
櫛雨上去拉着她道:“你別傻了,你去問他,他會承認嗎?”
夜殤還是撥開了她的手向着鬱恆禕的房間奔去。到了門口,夜殤猛烈的敲門,打開門便看到夜殤陰沉的臉看他,便問道:“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你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一疊信呈在鬱恆禕的面前。
鬱恆禕還笑伸手接過信紙着說:“這是什麼?用得着這麼嚴肅嗎?”
打開信紙看了看,忽然臉色變了道:“這不是我寫的。 ”再低頭看了看,在說:“這是誰給你的?”
“這你別管,真不是你寫的?”
“你和我在一起那麼久,你還不瞭解我嗎?真不是我寫的。要不這樣,你給我時間,我一定會調查清楚的。”
“好!我就給你時間。這是櫛雨給我的。”轉身離去。
躺在牀上,夜殤左思右想就是想不通:她們兩個沒有理由騙我呀!總之,在兩人之間肯定有一個人在說謊,夜殤不敢再想象,兩人都是我最親的人。爲什麼要這麼做?
鬱恆禕便去找櫛雨,問道:“你爲什麼要陷害我?”
“我沒有呀!我爲什麼要陷害你。那些本來就是你給我的呀!”
“你見過我親自給過這些書信嗎?”
“那倒沒有。”
“那你是怎樣得到這些的。”
“這些每天就會在我的牀前的。”
“那就對了,這些真不是我寫的,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的。”
“那會是誰呢?她又有什麼目的呢?”
“我想,目的應該是想讓我們出現混亂。以達到打擊我們的目的。”
櫛雨恍然大悟:“奧,這回明白了。那我們現在要不要告訴夜殤。”
“先不要告訴她吧!等待我把事情差清楚之後再告訴她吧!”
“恩,這樣也好。”
各自回到了房間。櫛雨之前就知道,當鬱恆禕知道後,便會去調查,於是便把這個推給別人,這樣便會神不知,鬼不覺的。
櫛雨笑逐顏開,鬱恆禕愁眉緊鎖,夜殤憤懣交加。
而此刻,在矢烈蘀的這邊,正是一場狂風暴雨在暗地涌動。平靜是風雨的前奏。
矢烈蘀的魔性,讓他不斷的吸收魔的力量。在黑暗的魔界中正上演着弱肉強食的撕裂般的戰爭。最終,他奪得了小魔的方域,成了一方魔界的霸主,將稱謂改成了至尊。由於手下的鼓動,他將進軍於稱霸三界的魔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