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笑了說,那你是壞孩子啊?她說着就一邊要脫下我的外套還給我,我卻使勁兒的擺着手又把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說,你們樓層高,走廊裡開着窗戶吹進來的風硬,就你這小身子骨一吹就感冒了,衣服就放你那兒吧,等我有空再去你那兒拿,我們壞孩子都身體好!
我說着就使勁兒的跟她擺了擺手,然後一步三個臺階的跑上了樓,不給她再還我衣服的機會,到了我們那層,我纔想起來那個如果讓林依看見白露披着我的衣服是不是又要鬧誤會啊?不過我最後也只是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就進了教室。
晚自習的時候我跟林依發了不少短信,而林依也沒有像往常那樣的說要學習了就不回我的短信了,而是給我發過來不少情侶的心理測試題讓我做,而我卻因爲她這少有的熱情而變得更加的自責,因爲我一邊心不在焉的做着她發過來的心理測試題一邊忍不住想着剛纔跟白露聊天的事兒,總覺得這件事不告訴林依好像我心裡有鬼一樣,然後就越發的覺得我好像在背地裡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兒一樣。
可是我猶豫了半天,還是沒跟林依說,因爲我就覺得說了好像更麻煩,所以我就只能更加認真的做着林依給我發過來的心理測試題,媽的,做到最後我感覺我整個人都變成心理測試題了,有種這輩子都不想再做的衝動,當然這些話我沒敢跟林依說,因爲她還對我今晚的表現挺滿意,因爲經過她的一系列測試,我倆是真心合適的一對兒。
不過說實話也幸虧有她的這些心理測試題,要不然我這兩節晚自習也得被煎熬的夠嗆,畢竟今天晚上是我第一次有準備的要去打架,而且還是要去幹那個中午剛揍完我的小子,再加上張桐設計的那超大的陣勢,真是想想就讓人緊張,這些在下課鈴一響那一瞬間全都壓在了我的身上,我跟林依說了個趕緊回寢睡覺覺,然後就心事重重的出了樓往寢室走,到了寢室樓下我並沒有直接去張桐他們寢,而是先回了自己的寢室,可是開了門坐在寢室自己的椅子上我的心裡卻一下子不是滋味了,因爲整個寢室空蕩蕩的就我一個人,平時還不覺得什麼,但是今天他們三個都不在就我一個人還真是覺得異常的孤獨,我不禁苦笑了下想着幸虧今晚要出去打架去,要不然我可真是自己一個人獨守空房了。
我打開了自己的衣服櫃子,換了身便宜的假耐克纔去的張桐他們寢室。
我出了寢室門,深深的吸了口氣給自己壯了下膽子就上樓去找張桐去了。到了他們那層發現只有他們寢是緊閉着大門,其他的寢室門都是大敞四開的,我就不禁笑笑,心裡尋思這回可跟上回不一樣了,上回是抽菸,這回是大戰之前的準備。
我敲了敲門,裡面是大姚機警的聲音,誰?我就答應了一聲說,我。大姚還在裡面墨跡,說暗號!這給我氣的就不耐煩的來了句,大姚是幾把!
門嘩啦一下就開了,然後就是大姚一把摟着我的脖子就給我拽了進去,然後進了屋大姚就使出蠟筆小新他媽野原美伢的絕技用倆個拳頭使勁兒的鑽我的太陽穴,還一邊無恥的學着美伢的笑聲,尼瑪,差點沒弄死我,幸虧張桐讓我倆別鬧了,他才放過我,尼瑪,我以前看見大姚那麼大個個子在牀上捧着一本蠟筆小新看的就是一個勁兒的哈哈的樂就覺得他有點不正常,經過今天這麼一鬧,我更是覺得他變態了,尼瑪,而且最變態的還是大姚跟張桐說話還來個,廣志老公都聽你的。
我逃出了大姚的魔爪才發現我擦,張桐他們這小b寢室這是擠了多少人啊,屋裡都快人貼人站着了,牀上有好幾夥打撲克的,陽臺裡有抽菸的,地上還站着好幾個圍着張桐在那兒吹牛逼的,張桐這時候看了看錶,然後就打開了陽臺的門招呼裡面的人說,都出來吧,開始分傢伙!
我一聽分傢伙不禁一愣,就問身邊的大姚,這屋裡還有傢伙事呢?大姚就笑了下走到旁邊拿起了一把椅子,陽臺的那些人都進來了,還有牀上打撲克的那幾個,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咋回事呢,這幫人拿起椅子就是叮噹的往地上一頓砸,這尼瑪給我都看木了,不知道這幫人要幹啥,反正樓下肯定得以爲上面在拆房子,沒一會兒這幫人就把屋裡的四把椅子全拆了,然後開始分椅子腿,還有椅子背上的橫木條,我草,我這時候才明白過來,原來張桐說的傢伙事就是這東西啊,不愧是打架的老手啊,就是牛逼啊,連武器都是這麼的高端,不但隱蔽性強,而且這椅子上拆下來的短木頭棍子拿在手裡的戰鬥力可一點都不弱啊!
我當然也分到了一根兒,不過看着地上所剩無幾的椅子殘骸忍不住問大姚,那以後你們坐啥啊?大姚就笑了下說,去幹哪個寢室就把哪個寢室的椅子搶過來!我當時只能伸出個大拇指表示欽佩了。
接着就是張桐跟我們這些人說,今天在這屋裡的都是我張桐的兄弟,一會兒多了不說,進裡面就是幹,甭管是誰,先把他給我打老實了,不還手的,還有躺地上認慫的就點到爲止,但是把高陽那煞筆留給我和小山子。
張桐說着就一指我,其實這屋裡除了張桐他們寢室的我認識之外,剩下的人我都不太認識,但是這回讓張桐這麼一說,我他媽的也覺得特別有面子,心裡那股熱血一下子也他媽的沸騰起來了,然後就是張桐猛的一舉手裡的棍子說,走!屋裡所有的人都跟着一舉棍子說,走!
張桐走在了第一個,然後在出寢室門之前把上衣往地上一扔,而後每一個跟着出去的人全都把上衣甩在了地上,接着就看見走廊裡一羣赤膊着上身手裡拿着棍子的少年氣勢洶洶的就朝着樓下走了下去,而各個樓梯拐角全都早已站滿了高二的混子,而每一個看見我們下來的高二混子都會朝着走在我們隊伍的第一個人,大聲的喊上一聲,桐哥!
如果你問我當時是個什麼感受,我只能說去他罵了隔壁的,老子這輩子都沒感覺到那麼**過,好像跟在張桐後面不要說什麼他一個高一的小子,就是天王老子來了我們都敢去試一試。
我們這夥人聲勢浩大的下了樓,離那高一小子的寢室越來越近了,我的心裡卻越發的緊張了起來,畢竟在我的內心深處還是認爲即使前面的張桐真的算的上是陳浩南,而我也絕不是那個山雞,頂天也就是個跟在後面吃鍋烙的包皮。
到了高一那層的宿舍了,那些拿着盆剛倒完洗腳水站在走廊裡聊天的少年們一看我們這一幫人凶神惡煞般的走了下來,真是要多快有多快趕緊一個個鑽回了自己的寢室,然後把寢室的防盜門咣噹的一聲就鎖上了,然後跟屋裡的幾個人一起趴在貓眼上往外面張望。
這時候我就小聲的問了一聲身邊的大姚,那小b在哪個寢室住?大姚就伸着脖子往前面看了一眼,然後似乎是覺得有些奇怪的跟我說,那314,不過剛纔下來的時候我咋看着就沒開門呢,在屋裡幹****啥呢?
張桐他們寢的魚頭就在旁邊說,不會是剛纔外面鬧的動靜太大,那b發現樓梯裡站着的全是高二的混子嚇的躲屋裡不敢出來了吧?
走在最前面的張桐聽到我們的談話卻眼睛惡狠狠的盯着前面那314寢室的門,然後冷笑着說,他們以爲不開門就能攔住老子麼,草,真幾把逗,難道說沒套兒還不草b了麼?
草的,我是頭一次聽到這麼形象的比喻,差點沒笑出來聲來,不過看着身邊全是一個個臉色凝重要去幹人的大漢,硬是活生生的把笑給憋了回去,雖然我知道張桐講的是笑話,不過這時候我要真是笑出聲來好像也確實挺傷士氣的。
我們離那314越來越近了,大姚卻忍不住開始看了看314隔壁的那幾個寢室,然後砸着嘴皺着眉感到有些不解的說,草,不光是那小b的寢室門一直關着,他隔壁的這幾個寢室也都一直關着門,這是啥意思?
張桐這時候卻不屑的笑着說,草,平時讓你們多看看新聞多看看報紙你們就是不聽,不知道外國總統出行都是弄好幾輛一模一樣的車一起走嘛,就是不讓你們猜出來總統在哪輛車裡,沒看出人家玩的也是這個套路嗎?
張桐這話一出不光是我,跟在他身後的人全都忍不住了,全都笑了起來,不過夾在他們中間的我一聽他們的笑聲反而覺得更恐怖了,張桐卻還是冷冷的一張臉絲毫都沒有笑的意思,看來他嘴上雖然這麼說,心裡可能也是挺緊張的,張桐沒有管身後那些笑着的弟兄們,而是接着自信的說道,他以爲多弄幾間屋都關着門,我就找不到他了麼,煞筆,看來他真是不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道理,高一的小逼崽子看來還是得多讀點書啊。
張桐一邊說着一邊就走到了那314寢室的門口,然後突然擡起一腳照着那防盜門就是咣噹的一腳,雖然我一看他擡腳就知道他要踹門,可是他這猛的一腳還是給我嚇了一跳,不過在這一腳過後走廊裡一下子靜了下來,我們這羣人全都一個個虎視眈眈的盯着那扇門,好像隨時都準備着跟那裡衝出來的人拼命,可是安靜的不光是這條走廊,那被踹的314也是鴉雀無聲,張桐陰陰的笑了一下,擡起手中的從椅子上拆下來的木頭棍子輕輕的敲着那防盜門,就好像死神在敲着那催魂的喪鐘,張桐一邊敲還一邊用不大不小的聲音不屑的說着,你真以爲你不開門我就拿你沒招了麼?煞筆!
我給你們這屋裡的人五分鐘,要是五分鐘之內你們還不給我開門,別怪我一會兒進去之後對你們一視同仁,如果現在給我開門,你們屋裡就除了高陽其他人啥事沒有,聽懂了麼?高一的小崽子們?
屋裡還是鴉雀無聲,張桐卻還是一點都沒有動怒的樣子,只是做了個劉華強一樣標誌性的笑容,然後從兜裡掏出了手機,撥通了個電話,對着電話裡的人說,搞定沒,搞定了就拿鑰匙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