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想到這個,可是不知爲什麼我卻一下子就噁心的不行,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噁心什麼,是張暖和紅狗的事兒,又或者是現在的自己。
我看着驚訝的她卻只是低下了頭小聲的說了句,你不用這麼做,你說的事兒我答應你。沈菲眼睛裡的驚訝馬上變成了好奇,她眨着眼睛不解的站了起來,然後問了我一句爲什麼。
我嘆了口氣不想被她看到我的心事,就故意避開了她的視線說,不爲什麼,你走吧,我都說答應你了,就一定會做到的,你放心吧。
我說完就把她仍在地上的衣服撿了起來,遞給了她,她卻好像故意想看我的眼睛一樣,在接我遞給她的衣服的時候,故意用手捏住了我的手,然後問我,你不喜歡我?
我煩躁的搖搖頭,但是她並沒有鬆開抓着我的手,她一邊的嘴角輕輕的翹了起來又問我,那是你不喜歡我這麼做?我實在是感覺她很煩,就猛地轉過頭看着她說,我讓你走,你聽不懂麼?
她卻還是沒有生氣,只是看着我輕輕的笑了下,聳了聳肩,接過了我遞給她的衣服,轉過身背對着我穿上了衣服,然後還說,你是我頭一個見到做到了這份上還能讓我停下來的男生,你確實有點意思。
我對她這句恭維的話一點興趣都都沒有,雖然我只穿着一條內褲可我還是走到了她的身前打開了寢室的門然後對她說,你走吧,以後也別來了,要不然說不定我就會反悔。
本來已經走到門邊的她突然停了下來,然後轉過頭對我說,反悔什麼?我看着她還在不斷對我放電的眼睛冷冷的說,反悔不想再做答應你的事兒。
她聽到我的回答之後笑了,不過笑的卻很意味深長,我不知她是否猜到了我的想法,但是我知道我今天的表現一定給她留下了一個很深刻的印象,不管是好是壞。她就衝我笑笑說,那再見了。
說完她就轉身準備走出去,但是就在這個時候我卻突然又叫住了她,然後問了她一句,你是怎麼進到我們男寢的?她並沒有回頭而是背對着我說,我自然有我的辦法。
她的這句話讓我想到了那時候住在高陽他們寢室的金喜善,所以我覺得她說的似乎也有些道理,不過我還是又問了一句,那你現在準備怎麼出去?
她轉過頭看着我笑了,然後說,去高陽那兒,給他個意外驚喜,本來我今天是準備給你個意外驚喜然後在你這裡住一宿的,但是現在你的驚喜只能變成他的了,但是你還是別忘了答應我的事兒。
她說着就用手指甲在我的臉上輕輕的劃了一下,然後她就笑了下轉身走了。我站在門裡依然聽不見走廊裡她走路的聲音,其實仔細聽還是能夠聽見的,她走路的聲音很微弱,就像只貓一樣。
我關上了寢室的門,忍不住在心裡尋思奇怪的女人,真是像只貓一樣讓人難以捉摸,雖然她對我說了一套看似合理的解釋,不過我現在清醒過來之後卻覺得那未必都是真的,我不清楚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可是我知道她說的話裡有幾點很值得讓人懷疑。
首先就是她說她有辦法進到我們男寢,這個我信,畢竟我們男寢不像女寢看守的跟監獄一樣嚴,生怕進去什麼色狼,但是她來找我的時候可是在寢室熄燈封樓之後啊,所以說她要不然就是在寢室沒關門之前想辦法溜進來的,然後找個地方藏了起來,一直到熄燈之後大家都睡覺的時候纔過來找我,因爲這樣畢竟能避人耳目,可是這種解釋的不合理之處就是她一個女生能藏在哪兒呢?
而且最關鍵的她還是沈菲一個全校都出名的女生,跟高陽搞在一起的女生,怎麼可能就那麼無聲無息的藏在那兒,所以她如果是提前進來的最有可能呆的地方還是高陽的寢室,那這樣就跟她所說的是她自己想來的自相矛盾了,那就一定是高陽派她來的,因爲她不可能在熄燈之後從高陽那裡偷偷的跑出來準備在我這兒呆一宿,高陽就是再煞筆也一定會發現的,就是再傻的人也不會做這樣的事兒吧,何況是沈菲。
所以說如果她是在寢室熄燈封樓之前混進來藏到高陽那裡,然後又從高陽那裡過來到我這兒的,那這一定就是高陽的意思,雖然我想不通高陽爲什麼會讓她這麼做,因爲高陽都找了紅狗來幹我,怎麼又會派沈菲過來求我不要再跟他打下去,難道說他那邊出了什麼問題,已經沒法再跟我們鬥下去了?
我搖了搖頭心裡默默的唸了一聲我不知道,我再次的爬上了牀,開始想另外一種可能,就是沈菲提前混進來之後並沒有呆在高陽的寢室,而是呆在了其他的寢室,可是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件事就更復雜了。
因爲這樣就沒法知道沈菲今晚來到底是她的意思,還是別人的意思了,當然這個別人纔是最關鍵的,而且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這個別人就極有可能是今天敢把沈菲藏在自己寢室的人,可是那個人又爲什麼要讓沈菲這麼做呢,而且這麼做的風險也不小,如果被高陽發現了,那我和高陽就真的是要幹個昏天暗地了。
如果真的有這個沈菲背後的人,那這個人的用意實在是太險惡了,想到這兒我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覺得今天晚上最後關頭幸虧我讓她停下來了,要不然今天這事兒的後果真是無法設想啊。
我嘆了口氣,覺得今天晚上沈菲來找我這事兒絕對沒有這麼簡單,我現在是肯定不會相信沈菲說的話了,因爲她說的話不管怎麼看都有不合理的地方,可是我其他的猜測也有解釋不通的地方,那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我在牀上使勁兒的撓着頭,這纔想到了另外的一種可能,那就是沈菲說的確實是真的,她就是想讓我倆不要再鬥了,那她就必須是在熄燈之後再進來的,因爲這樣就不用提前在哪個寢室再躲起來了,可是這樣她就必須得讓樓下值班的老師給她開門她才能進來,難道說沈菲跟樓下值班的老師也有關係?
我咬着手指頭想了一會兒,覺得她跟老師能有什麼關係,不過男老師,難道說她也用剛纔要對我用的辦法給老師用了,草啊!這尼瑪也就是說她跟老師搞上了?
這尼瑪在當時的我看來真是有點石破天驚了,所以我馬上就否定了這樣的想法,所以說我想了這麼半天還是沒分析出個結果出來,而她今天晚上來的這件事兒卻變得更加的撲朔迷離起來,就在我轉過頭轉身不想了準備睡覺的時候。
我突然聽見走廊裡居然響起了腳步聲,而且這腳步聲很厚重,我雖然不知道走廊裡走的是誰,但是我敢保證不是沈菲,可是這大半夜的又有誰在走廊裡逛遊啊,而且我剛纔也沒聽見哪個寢室的開門聲,不是我們這層的人出來上廁所,就在我想到這兒的時候,我寢室的門再一次的響起了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