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那女生在一起的那幾個小子馬上就指着我的身後罵,草泥馬!他們幾個說着就也都抄起了身邊的椅子就要往我這邊扔,這時候我回頭一看,發現張暖已經站到了桌子上面,手裡還拎着另一塊顯示器,而她桌子上本來放顯示器的地方已經空了,看來剛纔那塊顯示器就是她扔的,這尼瑪,眼看這倆夥人馬上就要一觸即發,我趕緊撤了回去,當然也沒空管那些桌子上的錢了,畢竟錢再重要也不值得我的腦袋被他們用椅子給砸開瓢。
我退回了我們這邊,發現站在桌子上的張暖可是一點都沒慫,雖然站在對面地上的四個男的都已經把椅子抄在了手上,就在我納悶那幾個小子爲啥還不動手的時候,我才注意到原來在剛纔我們賭錢的時候就已經被網吧裡的那幾個網管給盯上了,這尼瑪剛纔一摔顯示器網吧裡的那些網管全都衝了過來,已經把我們這幾個人團團的圍在了中間,而且就在這時候還有幾個打扮的像社會混子的人朝我們走了過來。
看來那幾個小子沒動手不是因爲怕了張暖而是有點被這些網管加上又朝我們走過來的那幾個混子模樣的人給鎮住了,那幾個混子走了過來,其中的一個光頭看了看地上被張暖砸碎的顯示器笑了笑說,妹子,手挺狠啊。
張暖**都沒**他們,還是站在那裡死死的盯着那個已經從地上站起來的那個叫泡泡的女生,而那女生似乎這時候也從剛纔的驚嚇之中緩了過來,也正狠狠的看着張暖。
那個跟張暖說話的光頭看張暖沒**他,似乎有點沒面子了,馬上就側着頭挑着眼睛看着桌子上的張暖說,你他媽的這麼玩,就不怕一會兒走不出去麼?
張暖這時候才把頭轉了過去,眼神中有點透着不耐煩的看着那光頭,然後說了一句讓我完全沒想到的話,你他媽的動我一個手指頭試試?
張暖說着也把身子朝光頭那邊轉了過去,腳底下那顯示器的插銷也因爲她的拖拽一直蹦着火花,尼瑪當時都給我看傻逼了,因爲我沒想到對面那幾個人被這些網管和這幾個混子一圍都嚇的不敢動手了,張暖卻還是這麼**,尼瑪,這也太牛逼了吧?
這時候那光頭反倒一下子笑了,然後用舌頭舔了下嘴脣說,你這小妹妹是有意思,既然你這麼牛逼,那我就也不跟你廢話了,你們怎麼打我都沒意見,不過就是不能在我看的場子打,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把你們請出去,你們是自己走啊,還是我們送你們?
光頭說着他身邊的那幾個混子模樣的人就開始眼露兇光的瞅着我們,我當時一看尿都差點嚇出來,因爲我一個高中生哪見過這尼瑪專門靠給人看場子的混子啊,幸好張暖**是**但一點都不傻,就把手一鬆,手裡的顯示器咣噹一聲就掉在了桌子上,然後她也從桌子上跳了下來,就衝我們幾個說了一聲,咱們走。
我們幾個啥都沒說就跟着張暖身後準備往外走,當然我的眼睛還是忍不住一定盯着散落在地上的那些錢,但是這時候那光頭又擋在了我們的前面,然後不懷好意的對張暖說,小妹妹,你走是可以,可是是不是得先把你砸壞的這些東西陪了啊?
張暖就不屑的看了他一眼,然後用眼睛掃了一眼地上的那些錢說,夠不夠?那光頭陰陰的笑了下說,夠了。
說着他就讓開了我們出去的路,但是我卻還忍不住的看着地上因爲那些錢賠一個顯示器還不是綽綽有餘,最少還能剩一半呢,我不明白張暖爲啥就都不要了領着我們就往外走,但是我們剛一走那四個小子連同那個泡泡馬上就全都一聲不響的跟了上來,而我馬上就感到了後背的一股寒意,也就在這個時候張暖低着頭小聲的對我們幾個說,趕緊走,你們一出門就使勁兒跑不用管我。
我當時就氣的一點不能理解的睜大了眼睛看着張暖說,草,你說啥呢,我們跑了你咋整?
張暖低着頭所以我看不見她臉上的表情,但是她只是冷靜的對我說,禍是我闖的,跟你們沒關係,你們沒必要留下來跟我一起捱揍。
大拿一聽張暖這話就急了說,暖姐你這話就不對了,剛纔我看你那麼猛,你現在咋能說這話呢,他們五個人,咱們也五個人啊,咱們咋就是留下來捱揍了呢,就跟他們幹,就算打不過我們幾個也不帶跑的,是不?
大拿說着就望向了我們,賭神和劉峰啥都沒說,但是全都一臉兇相的點了點頭,我看着這幾個一直在學校被人看作是慫包的人,想不到他們今天也能有這麼血性的一面,看來一直缺的不過是一個領着他們乾的人,而這個人無疑就是讓我們趕緊走的張暖。
我也跟他們想的一樣,不明白爲啥都是五個人我們就得跑,睜大了眼睛不解的看着張暖,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媽的,就是幹!
這個時候我們已經不知不覺的出了網吧走上了通往外面的樓梯,張暖突然停了下來轉過身用那雙大眼睛看着我們,然後對我們認真的說,謝謝你們,我的朋友們。不過你們真得走了,要不一會兒想走都走不了了。
我們四個全都一臉不服的看着張暖,可是還沒等我們說話,張暖就轉過身繼續往樓下走然後低聲的跟我們幾個說,剛纔你們沒發現那幾個人什麼都沒說話也沒動手麼?
我想了下不過還是有點沒明白,就問張暖,你是說那幾個煞筆?張暖面色鐵青的點了下頭然後說,所以只有兩種解釋,一種是他們怕了網吧的那些人,可是你們覺得他們是怕了那些人麼?
我們四個跟在張暖後面的男生不禁一下子面面相覷了起來,全都茫然的搖了搖頭,張暖這才嘆了口氣接着說,那就只能是另一種解釋了,他們認識。
張暖這話一出大拿當時就不服氣的說,暖姐,他們認識又能咋的,網吧那些人也沒跟下來,咱們怕他們個幾把啊,五個幹五個,乾死他們!大拿說着瞪圓了那雙眼睛還頗有點魯提轄的風範,只不過他只是有人家的飯量而已。張暖卻搖了搖頭說,你們還是太年輕了。
張暖要是平時說這話我絕對要笑個半死,可是她現在說這話,我知道她絕不是在跟我們開玩笑,果然張暖就馬上接着說,他們認識,不是一般的認識,你們沒想過給這麼大的網吧看場子的人怎麼會認識這麼幾個高中生麼?
我皺着眉還是不明白張暖的意思,張暖卻回頭看了一眼樓上,我忍不住也跟着她一起往上看了一眼,發現那五個煞筆只跟我們差半層,此時正在我們上面的樓梯,而那個叫泡泡的女生卻正在打着電話,但是眼睛卻在惡狠狠的盯着張暖。
張暖馬上把頭轉了回來,然後又跟我們說,他們幾個剛纔沒鬧事就走了,多半也是給那幾個看場子的人面子,所以他們幾個不是簡單的認識那幾個網吧的混子,而是給他們面子,這麼看來他們幾個也應該是在這片混的,也就是所謂的地頭蛇。
我聽張暖說了這麼多一直在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就特別不理解因爲就我看她動過手的這兩次一點都不像是一個這麼慫的人啊,雖然她是個女生可是我覺得她比一般的男生還猛呢,我就使勁兒的撓了撓頭跟她說,張暖,你要是覺得我們幾個怕了你就直說,或者是你覺得我們幾個都不是打架的料子,怕我們一會兒連累你,你也可以說,可是你一直這麼他媽的用那幾個煞筆是地頭蛇嚇唬我們幹幾把,我們不管他們是什麼幾把地頭蛇也不管他們有多少人,只要咱們到了外面他們還敢裝b,就幹他們!
我說着就特意提高了音量,故意讓走在我們上面的那幾個煞筆聽見了,然後我還裝出一副特狠的樣子看了看他們,他們什麼都沒說,只是那麼冷冷的從上面看着我。
張暖聽完我說的話忍不住搖着頭笑了下說,你們這些小男生啊,毛兒還沒長齊就想學人家打架了。
張暖只說了這麼一句讓我們四個大老爺們都特別不爽的話,不過再也沒說什麼讓我們跑的話,她只是默不作聲的臉色鐵青的咬着嘴脣,第一個走了出去。
到了樓下,只有夜晚的寒風無情的吹了過來,冷清的小馬路上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只有對面一個還開着門的酒吧的刺眼的霓虹燈不停的變換着顏色,張暖似乎也是一愣,因爲按照她的分析似乎早就應該有一羣那女孩叫來的人手持鋼管在樓下等着我們了,可是現在這條小馬路上哪有人啊,連個人影都沒有。
我不禁就笑了看着張暖,張暖就又恢復了常態,撇了撇嘴看着我,似乎我只要說一句嘲諷她的話,她就會掐死我。
可是除了張暖,我們四個剛纔還有點小小的緊張,但是現在卻一下子放鬆了下來,因爲按照張暖的分析,他們幾個只能是第一種情況了,被網吧的那些人給嚇住了,那比我們還慫的幾個b我們還會怕他們麼?
雖然我們五個都朝外面的大馬路走着,可是一個個卻都走的異常的緩慢,因爲我們幾個雖然嘴上都沒說話,可是心裡都在想着一件事,在等着後面的那幾個b出來。果然我們還沒走幾步,那幾個b就出來了,我們五個雖然都沒回頭,可是心裡卻都在期待着一件事,就是他們幾個不服追上來跟我們幹一架,雖然我們四個男生幾乎都沒打過架,可是今晚看過了張暖在樓上的表演,我相信就是任何一個有血性的男生都會按耐不住。萬事俱備,只欠那幾個傻逼嘴欠的一句話了。
那個叫泡泡的女生果然沒辜負我的期望,就在我們快走到那酒吧門口的時候就在後面朝我們喊了一句,草,你們還想走啊?
說實話我是頭一次因爲打架那麼興奮,不光是我,我也看到了大拿賭神還有劉峰臉上的那按耐不住的興奮,不過只有張暖自己臉色冷的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