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那裡看着我那隻血流不止的手,心裡只想着這次一定要贏,就算賭上我所有的自尊,也要贏高陽這個b!因爲我絕不能看着我高陽這個b再去傷害任何一個我身邊的女孩,我發誓!
不過等我從這一陣憤怒中清醒過來的時候,卻發現高陽還有跟他一起的那幾個小混混早已經不見了,估計是都回班了吧。
我看着面前那塊被我打碎的玻璃,才感覺到手上那鑽心的疼痛,我齜着牙倒抽了一口涼氣,纔想起來我要是再不快走,一會兒被他們班的老師看見了肯定會讓我陪這塊玻璃錢的,媽的,我們學校一向是對學生心狠手辣慣了的,就他媽的這一塊破玻璃還不得讓我陪二百塊錢啊,想到這兒我就趕緊撤了,直接下樓奔學校的醫務室去了。
到了醫務室那老護士還問我是咋弄的,我就說是跟同學鬧不小心碰到的,她給我處理了傷口又給我做了包紮,我交完了錢以爲就完事了唄,誰知道這老孃們還非要問我是哪個班的叫啥名,尼瑪我一尋思這可不行啊,萬一要是被學校查出來我不是還得賠那塊玻璃麼,想了下我就跟她說,高一十班的陸小鳳。
幸虧哥機智隨便說了個名字就把那老孃們給騙了,出了醫務室我就直接回班了,到班的時候已經上課了,當然我那隻裹着紗布的手一進去就引起了大家的注意,艾怡只是斜着眼睛瞄了一眼我的手,臉上卻還是跟平時一樣一臉冷漠的表情,倒是張暖看到我那隻受傷的手兩隻眼睛一下子就瞪的老大,那兩隻眼睛瞪的好像要把我吃了似的。
我到了座位上的時候,張暖就一個勁兒的在手機上打着字,甚至都忘了先站起來讓我進去,等我剛坐到座位上的時候,張暖就趕緊把她手機遞了過來,讓我看她在上面打的字,我沒看的時候就知道她肯定是問我手受傷的事兒,但是拿着她手機一看,差點沒給我下巴嚇掉了,因爲她當時在手機上打的字是,是不是他乾的,要是他的話老孃現在就下去廢了他!
我看完手機上她打的字,擡起看她,她就一臉怒氣沖天的看着我,然後使勁兒的把那條裹着石膏的胳膊往桌子上一輪,尼瑪,震的桌子咣噹一聲,給前桌那倆女學霸嚇一哆嗦。我就趕緊跟張暖擺手說,不是不是,你誤會了,是我自己弄的,跟他沒關係。
不過我說完這話的時候臉色也變得不太好了,因爲我又想起了我當時是因爲什麼弄傷的手,還有當時高陽那個b說的話。但是這個時候張暖就睜着那雙大眼睛懷疑的看着我,然後舉起了手中的本子,我一看那上面是她寫的三個大字,真的麼?
我就一下子被她逗笑了,剛纔心裡那所有的陰霾似乎也都隨着這一個發自內心的笑容而煙消雲散了,我就點了點頭跟她說,恩,真的。
但是張暖卻馬上眯着眼睛看着我,然後默默的在紙上寫了幾行字,當遞給我看的時候我一看差點沒一口老血吐出來,尼瑪,張暖在紙上罵我,你傻吧,這麼大個人還能自己把手傷成這樣,你不是爲了不想練籃球才故意把自己的手弄傷的吧?尼瑪,我當時就臉一黑,然後跟她說,你放心吧,我就是全身都骨折了也會爬到籃球場練球的。
張暖聽我這麼說就哼了一聲就把頭轉到了一邊不再理我,我只能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哀嘆自己怎麼就這麼苦命,不過苦逼的我還是把手機掏了出來,給二姨發了條短信,告訴她跟高陽打比賽的事兒已經定了,時間由咱們定,但是不能趕上他有比賽的日子,而且他現在已經破格加入校隊了。
但是艾怡卻好像根本就不在乎高陽加入校隊這件事,只是跟我說,恩,那晚上你就把我讓你找的三個人一起帶到籃球場上,我看看你們的水平,然後好制定下訓練的方案,還有分配下位置。
我當時看着我那隻受了傷的手就不禁有點犯愁,就又給艾怡發短信說,二姨,那咱們晚上是不是要投籃啊?艾怡就發來短信說,你覺得呢?這尼瑪,哎,我這二姨說話還真是衝,我就馬上又苦着臉給她發短信說,可是二姨我這右手剛受了傷,晚上估計投不了藍了啊!
很快艾怡就給我回了短信,雖然只有幾個字可還是給我看的膽戰心驚的,她在短信上說,死了麼?沒死晚上就給我乖乖的滾到籃球場上來。
尼瑪我當時看到這條短信的時候都不敢去看坐在那邊的艾怡的那張臉,不過我的腦海裡已經想到了那張冷冷的眼睛正在注視着我的樣子了,我當時就感覺後背一陣發涼,只能趕緊回了個‘知道了,二姨,晚上我肯定第一個到籃球場,然後在那兒等你們’過去。
發完了短信我就開始坐那兒尋思到底應該找誰跟我一起打這次的籃球,想來想去我認識的人就這麼幾個,籃球倒是基本都會打,但也都是平時玩玩的水平,甚至連一個能到艾怡一半水平的都沒有,我就又想了下,覺得最起碼身體要強壯點的吧,因爲我和艾怡都屬於瘦弱型的了,如果那三個再都跟我倆一樣的弱不禁風那這比賽不就徹底白送了麼,想了一會兒我就想起張桐他們寢室的那幾個了,雖然我不知道他們幾個籃球的水平啥樣,但是他們幾個身體肯定都沒問題啊,一個個壯的都跟牛似的,想到這兒我就給張桐發了短信跟他說我一會兒下課了去樓上找他們有事,等了半天才收到他給我回個恩,也不知道他幹啥呢,回個短信都這麼慢。
放下了手機我就無意的往張暖那邊瞄了一眼,讓我有點意外的是她居然沒在跟艾怡聊天,估計也是因爲艾怡在在那邊趴桌子上睡着了吧,可是讓我有點沒想到的是這大姐居然在用手機看籃球的視頻,我當時就特別的想笑,因爲我忍不住在心裡尋思難不成這大姐還想趕緊學點籃球然後到時候要指導我一下子吧?
不過她一發現我看她,馬上就把手機藏到了那邊,然後用那雙大眼睛狠狠的又瞪了我一眼,似乎被我發現她偷偷的在那兒看籃球視頻讓她很生氣一樣,想到這兒我就搖搖頭笑了,自己在那兒擺弄着手機靜等下課。
等到下課鈴一響我就又趕緊走出了教室直接上樓去找張桐去了,而張暖好像還是在屋裡研究她那根本就看不懂的籃球視頻,我甚至覺得張暖可能連三分線是啥都不太清楚。
我上了樓到了張桐他們班門口,找了個人就讓他幫我叫張桐出來,等了半天才看見張桐一臉憔悴的從裡面走了出來,而且走路還晃晃蕩蕩的,就跟有點站不穩了似的,我一看張桐這樣就有點擔心的問他,桐哥你這是咋了,咋弄的這麼憔悴?
張桐就用那雙佈滿了紅血絲的眼睛看着我,似乎在努力的不讓那昏昏欲睡的眼皮掉下來然後跟我說,啊,沒事,跟他們幾個一起出去玩了幾宿。
當時我聽他說完這話先是一愣,然後眉毛馬上就皺了起來,因爲張桐以前可是從來都不跟他們一起去網吧通宵的啊,一是他不太喜歡玩遊戲,二是他說熬夜太傷身體,以至於他們寢室的人基本也都不太出去通宵了,都是沒事在寢室跟他一起鍛鍊身體,什麼俯臥撐狂魔啥的都是他們寢室的,這他媽的到底是咋了,難道這大哥轉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