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尼瑪她哥的這句話差點沒給我嚇的一屁股坐在地上,不過我馬上就鎮定了下來,雖說我也一直覺得她哥一直在日本這事兒有點不靠譜,因爲據我所知從日本是沒有啥辦法把h漫畫給寄回來的,因爲中國的海關是肯定不會讓這類東西過關的,可是我還是無法相信坐在我面前的張暖她哥會進去過,因爲首先第一點他哥的頭型就不太像!
想到這兒我就看着他,然後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頭髮,那意思他如果是剛放出來的爲啥還有頭髮不是禿子?
他哥就看着我搖搖頭,然後拿起了桌子上的酒喝了一口說,我們是一個月剃一次頭,這個長度很正常。
他哥說着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頭髮,看着她哥那副面無表情的臉,我突然感覺後背一陣涼風吹了過來,我下意識的使勁兒嚥了口吐沫然後才又看着他說,那你這麼多年一直都是瞞着張暖?
張暖她哥卻搖了搖頭,然後又喝了一口杯子裡的酒才說,也不算是,我確實去了日本,不過卻早就回來了,但是我回來的事兒她不知道,後來出了點事兒就進去了。
她哥很坦然的說着,就好像是在說着別人的事兒一樣,但是卻給我聽了個心驚肉跳,因爲我突然覺得她哥並不像是在跟我開玩笑,而是好像在跟我講着一件真事兒,可是我不知道他給我講這些的用意是什麼,我眨着眼睛看着他,心裡還是有點不相信,畢竟她哥剛在球場上開過玩笑玩過我,現在就想讓我相信他還是有點難,我就試探着問了他一句,那不知道耀陽哥是因爲啥進去的啊?
她哥一聽我這麼問,就拿起手中的杯子一口喝乾了裡面所有的酒然後纔看着我的眼睛,然後才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重傷害,那人沒死,家裡給我花了點錢,我在裡面呆兩年就放出來了。
我聽到這兒的時候心裡忍不住咯噔了一下,因爲我一下子想起了那次蘇轍在小馬路幫我們打架的那次,這麼看來張暖她哥因爲重傷害進去也不是那麼不可信,想到這兒我就沒有再問下去,而是緊張的嚥了口吐沫點了點頭,沒想到就在我真有點信了的時候,張暖她哥馬上伸出手又來了那打槍的手勢一指我,這尼瑪這回除了這手勢還跟我眨了下眼睛,你們可以想象下張暖她哥那張面癱的臉再跟我飛眼那是個啥感覺,尼瑪,真是給我乾的一臉黑線,我就跟吃了屎一樣的表情看着他,說實話我真覺得她哥的這個玩笑開得有點無聊了,這屋裡的幾個人都喝的不省人事了,就我倆,他還逗我有啥意思啊?
但是讓我沒想到的是她哥長長的嘆了口氣,目光突然放遠了似乎陷入了回憶一般,然後又搖了搖頭,自己又倒了一杯酒跟我訕訕的說,進監獄的事兒確實是我逗你的,不過我也沒去過日本,就連蘇轍也不知道我這幾年到底在哪,又做了什麼,你想聽麼?
張暖她哥說着那雙無神的眼睛突然放出了一股異樣的光芒,就好像突然變了一個人一樣,他眼裡的氣勢一下子就壓得我在椅子上動彈不得,不知道爲啥我的心裡的直覺告訴我,他這次說的是真話,他沒有在騙我,可是他爲啥要這樣的看着我,真是讓我感到異常的不解,我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故意岔開話題問了一句看似不找邊際的話,那張暖一點也不知道麼?
張暖她哥聽到我這麼問,反而眯着眼睛看着我笑了一下,雖然他那張面癱的臉笑起來是那麼的讓人渾身不舒服,可是他這一笑之後眼裡那股寒光立刻就消失了,好像一下子又恢復了正常,而剛纔那個咄咄逼人的他好像根本就沒有存在過一樣,他又喝了口桌子上的酒然後纔跟我搖搖頭說,暖暖就更不知道了,她有好吃的吃哪能還記得起我這個哥哥。
他說的輕鬆,但是我倆都明白的很,他這話不過是敷衍我的,因爲我倆都知道張暖不是這樣的人,何況他倆的媽媽去世了,她爸跟她的關係也不好,張暖可以說是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他一個親人了,怎麼會不記得他,難道說張暖真的被矇在鼓裡一點都不知道?
想到這兒我不禁有些疑惑的看着他,心裡真的開始好奇他這幾年到底都幹了什麼,雖然在我的心裡還是不免有那麼一絲的疑慮在想着他不是又在跟我開無聊的玩笑吧?
不過我卻越發的覺得張暖她哥這個人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麼的簡單了,我說不出來我對這個人的感覺了一時,開始我一直以爲他是個跟蘇轍一樣的樂天派,只不過面癱再加上是張暖她哥,可是我現在卻覺得他是個很有城府的人,或者說是一個很複雜的人,最起碼當時那個年輕的我是看不懂的。
不過當時的那個我還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也站起來拿起桌子上的酒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後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問他,耀陽哥,那你這幾年到底做什麼去了?
張暖她哥用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看了我一眼,然後就朝着我神秘的笑了下,(當然是面癱的神秘笑,超級別扭)才張口對我說,我。。。
可是他剛要說的時候,張暖就扶着蘇轍進來了,張暖她哥就突然停住了嘴裡的話,然後又變成了平時的那副樣子站起來跟蘇轍說,怎麼了,轍弟?已經,不行了麼?
蘇轍馬上就伸手指着他說,你別得色小太陽,我吐完之後已經一點問題都沒有了,這就相當於是喝酒的人浴火重生了,我現在纔是發揮我真正實力的時候,不服就再叫服務員開一箱酒,我就讓你明白!
蘇轍說着都有點打晃了,差點沒把他身底下的張暖壓趴下,我一看這樣就趕緊走過去扶住了蘇轍的另一邊,幸好張暖她哥沒有再激蘇轍,我們這一行人才得以離開飯店,當然我負責把大拿送回家,張暖她哥負責剩下的那幾個,雖然我有點好奇張暖她哥晚上住哪兒,不過我估計多半是跟蘇轍擠一個牀了吧,但是我扶着大拿站在路邊跟他們揮手告別的時候,就在張暖她哥所在的那輛出租車要開走的時候,張暖她哥突然在車裡轉過了頭,把一根手指放在了嘴前面給我做了一個不要說出去的手勢,還沒等我反應過來車就已經開走了。
我只能站在那裡扶着大拿繼續等出租車,雖然被張暖她哥這麼一鬧弄的心裡怪怪的,不過我心裡想的更多的還是張暖,而且剛纔在他們上車的時候張暖一直沒看過我,也不知是不是在刻意避開我的目光,反正我在後來離開飯店的時候是沒有機會跟她的眼睛對視過,所以一點都不知道她現在是怎麼想的,而且站在路邊扶着大拿的我這時候纔想起林依來,兜裡的手機我是不敢看了,因爲我知道那裡面不但有家裡的未接電話和短信,肯定還有林依的短信,只不過我現在心裡亂的不行,根本就不知道該跟她說些什麼。
路邊的冷風無情的吹着我的臉,我身邊的大拿又吐了,沒辦法,我只能又把他扶到了一邊,找個能吐又不會吐到自己身上的地方,但是聞着自己這一身的酒味真是不知道一會兒該怎麼跟家裡人解釋,而大拿又在那兒一個勁兒的說着醉話,絮絮叨叨的說着跟張暖的約定他做到了,他給她搶到籃板了。我從來沒感覺到自己心裡這麼亂過,而就在這個時候我的手機又震了起來,又是短信,我忍不住自己喃喃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