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暖的突然失蹤像是一個炸彈突然爆炸,把我們本來就已經一團糟糕的生活又炸個粉碎。我們三個人再加上找來的幾個幫手找了一天的結果都是無果。我的心都他媽的要急死了,可千萬不是要出什麼事情纔好。
應該說,只要張暖的人能完好的出現在我的面前就好。艾怡在一天找下來都沒有消息之後,她變得很急躁,女生無論怎樣爺們,當遇到一件大事,她們其實心裡承受力還是比較弱的。
艾怡衝着我發火說:“你他媽不是張暖男朋友嗎?!她去哪兒了你都不知道,要你幹什麼?自從認識你冷山之後,張暖都不知道流了多少淚,傷了多少次,操了多少心!”艾怡眼含淚花的指着我罵。
其實艾怡說的全對,我好像就是張暖的一個劫難,面對艾怡的質控,我無話可說,也什麼都說不出來。張桐他們幾個人看見艾怡這個樣子,又看着我將要崩潰的樣子,誰也不知道該去勸慰誰。
“艾怡,你別這樣。張暖不見了,冷山是最擔心的一個。我們現在也不是埋怨誰的時候,大家應該想辦法找人。別哭了,我都心疼了。”張桐拉過哭着的艾怡,把她抱在懷裡。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張耀陽和蘇哲就回來了,他們倆一下飛機就聯繫我。跟過去的還有艾怡和張桐,他們倆跟我一樣逃課了,別人就先回去上課。我們三個人還有張耀陽和蘇轍在張暖家見面。
我跟張耀陽又詳細的說了一下張暖這幾天的情況,也跟他分析了一下張暖身邊的交際情況,特別是那些有可能劫走張暖的人。
“小暖應該不會有事的,我覺得今天她就應該會有消息的。我已經找人給她做了最後的手機信號定位,等一會兒我們就過去那邊看看。”張耀陽坐在沙發上,本來放在頭上的手慢慢的拿了下來。
他說話的時候,我清楚的看見了他眼神裡的堅定還有一絲狠絕,他那種表情,讓我第一次覺得周身溫度都好像降低了,很冷。本來我就對他總是充滿了很多的敬,而現在更多的是畏。
聽了張耀陽的話,我們都等着他給我們的指示,因爲他畢竟是我們的大哥,無論從社會經驗亦或是其他的所有方面,他都是最厲害的。
蘇轍開車,我們幾個人到了張暖手機定位最後出現的地方,蘇轍是神通廣大的,我特別有深意的看了看他,他這個人很神秘也很神。下車後我們跟附近的人問了問,還拿出張暖的照片給他們認。
茫茫人海中,這樣去找一個人,註定只能靠運氣或者是相信奇蹟了。再次聚集到張暖家已經很晚了,不過我真的收到了一條來自張暖的短信。
應該說是從張暖的手機號碼裡發出的短信,但是短信內容卻不是張暖寫的。“她現在很好,你不是很想知道我在哪裡嗎?你說我們兩個人這麼像,她會不會喜歡上我呢?!我小時候就很喜歡玩捉迷藏,你喜歡嗎?”
是樑超,居然是他劫走了張暖。大家在知道這一個消息之後,張桐和艾怡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去找安妮,然後逼着她告訴我們樑超的住處什麼的。而我卻第一時間看了看坐在那裡一句話都沒說的張耀陽。
蘇轍坐在張耀陽旁邊,他緩緩的開口說到:“安妮,應該也是不知道樑超在哪裡的,樑超這個人很狡猾,他是不會告訴別人他的實際情況的。”
聽了蘇轍的話,我的心裡好像突然閃過一些什麼,他,蘇轍還有張耀陽好像對樑超很瞭解,甚至可以說了解的很徹底也很清楚。這是什麼情況?我總覺得他們倆的反應讓我心裡的疑惑變得更加的多了。
“你爲什麼那麼瞭解樑超?!”瞬間我就變得警戒了許多,因爲我覺得這其中似乎已經牽扯到了一些別的東西。張耀陽還有蘇轍對樑超的瞭解,絕對不僅僅是他當初告訴我那些所謂的查到了的東西。
在我問了這句話之後,張耀陽擡頭看了看我,然後微皺起來眉頭說:“有些事情還不能跟你說,找個機會我會告訴你的。”張耀陽說完之後就進了屋子,我看他的臉色和舉動,知道就算他還知道什麼,他和蘇轍是絕對不會再告訴我們什麼了。
我給張暖回了一條短信:我不喜歡玩捉迷藏,我喜歡什麼事情都放在明面上。你對我有什麼用意也好,咱倆單着來,把張暖還回來。
而現在的狀況就是我跟樑超已經正式的接洽,只不過只是通過短信的方式。我和艾怡還有張桐三個人從張暖家出來就打車去了安妮家,無論是不是像蘇轍說的那樣,我們還是想要去試一試的。
我給安妮打了電話,安妮在樓下等我們幾個人。“安妮,張暖不見了,跟樑超在一起。”我見到安妮之後跟她說。
安妮在看見我們三個人都滿臉嚴肅,緊張和氣憤的表情之後有些不惑,在聽完我說的話之後,她卻是滿臉的不相信,或者說她臉上還寫着:不可能,不可以,不是真的。安妮卻是什麼都沒說,但是她的臉色已經蒼白,而她的反應已經告訴我們結果了。
“我們過來只是想要問問你知不知道樑超現在在哪裡,我們要去找張暖。”我看着安妮的眼睛說,因爲我一直相信,人的眼睛是不會騙人的,而安妮在我心裡也一直是那個敢愛敢恨,很真誠的女孩。
“我,我真的不知道……我們倆從第一次認識到現在,每次見面都是在不同的地方。他家不是這裡的,所以他沒有什麼固定的住所。而且他已經好幾天都沒有聯繫過我了。我,我真的不知道。”安妮說着竟然掉了眼淚。
看見安妮的眼淚,想到她現在的狀況,我心裡突增愧疚,她所擁有的今天,也可以說是因爲我。而我這樣一次又一次的找她,讓她幫我做事情,我是不是做錯了。她憑什麼對一個拋棄她的人百般幫助呢?!
“知道了,安妮,對不起。”我竟一時間無法面對安妮,想要趕緊逃離開她的面前。我是真的應該跟這個女孩說一聲抱歉,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就很適合我和安妮現在的狀況,雖然不是我讓她懷孕,雖然不是我讓她認識樑超,可是卻都與我有關。
“冷山,我……”安妮看見我們三個都轉身要走,就上來拉住我的手想要跟我說些什麼。可是我現在一方面覺得自己無法面對她,另一方面就是我心裡裝的滿滿的都是張暖。
“安妮,什麼都別說,求你。”無論安妮想要跟我說什麼,我都不想聽。我們三個人快速的走了,因爲誰都不想停下尋找張暖的腳步。
張桐還有艾怡跟我一起回我家住了,因爲我家沒人,而且三個人一起做什麼事情也都方便點兒。他倆住在我爸媽的房間裡,我還是住在我的屋子裡。這一晚,我跟樑超聊了半宿的短信,直到他說他要睡覺再也不理我。
第二天早上我就接到了張耀陽的電話。“冷山,你現在馬上去石角東路91號,我和蘇轍在那邊等你,速度。”他說話很簡單,我一點也沒有遲疑,穿上衣服鞋子就下樓了。我出門的時候,張桐還有艾怡都還在睡覺,聽到我關門的聲音後張桐給我打電話問了問。
早上才六點多,所以打車速度很快,我下車的時候剛好張耀陽和蘇轍也下車。他們兩個人走在前面,我就立即跟在他們身後,到401的時候就看見蘇轍用腳使勁兒的踹着門,然後喊着說:“草尼瑪,出來!張暖!”
原來張暖在這裡,那扇鐵門都被我們三個人砸的活動了的感覺,可是裡面依然沒有人開門,興許是被我們三個人吵到了,有人叫了物業管理員,他們上來的時候看見我們三個人都凶神惡煞的樣子,卻也沒敢發脾氣。
只是好聲好氣的問我們怎麼了,然後找來了備用鑰匙,原來401是業主向外出租的,而那個租戶卻在昨天晚上退房了。
當我們三個人進去屋子的時候,人去屋空。不過我們看到了牀上特意留下來的字條。上面寫着:你們很聰明,只是來晚了一步!sorry~下面還用紅色的筆花了一個大大的笑臉。多麼的諷刺。
那張紙攥在張耀陽的手上,我感覺他好像都能把那張紙粉碎成灰。樑超的這個舉動像極了電影裡那種變態的人,他似乎對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很瞭解。他這一次的舉動讓我心裡對他有些恐懼。
樑超,他應該跟我一樣大,可是我發現他無論是從智商,處事還有心機上,我都遠遠不如他。他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他給我的感覺是,他不像一個十**歲的孩子。蘇轍在那邊罵了一句:“****!”然後他一個拳頭過去就已經打碎了窗上的玻璃,可想而知他是有多麼的憤怒。
我們和樑超鬥站的第一局,輸了。那天上午十點多,我又收到了短信。內容是:不要氣餒,我和暖暖在下一站等你,冷山還有兩位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