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公室的同事都在看着她?
她有些戰戰兢兢,不明白自己做了什麼。
若無其事的往自己辦公桌的位置走,剛走到近前,就整個的愣住了!
她的辦公桌子上,居然放了一大束的紅玫瑰!
玫瑰……
開玩笑,她活了超過二十二年沒有收到過這玩意兒啊!
她老公常墨琛都沒送過她玫瑰……
所以,這束玫瑰是怎麼回事?
許念捧起玫瑰花,心想這莫不是送錯的!
剛想張口問身邊同事,其中一個較爲年輕的女同事說:“許念,這是今天一早鮮花店的帥哥小弟送來的,給你的哦,是男朋友送來的吧,真羨慕,這麼年輕就有男朋友了!”
另外一個同事接話:“是啊,好大的一束,看來你男朋友真的很愛你呢,許念,你好幸福哦!”
“……”
許念不知道怎麼說了!
不過剛纔她們話的意思是:這束花,真的是給她的了?
可是誰會送給她花?常墨琛?
不是吧,剛纔來的一路上,也沒見男人有任何的表示啊?
許念看着手裡的玫瑰花,鼻尖嗅到玫瑰濃郁芬芳的香味,發現玫瑰花裡,似乎有一個卡片!
許念眼波一閃,忙放下玫瑰,伸手去拿卡片。
打開,上面是用簽字筆寫的一句話,而且是英文。
看字體,花體,應該是花店人員代寫的。
許念仔細看了下,上面寫的是:There-is-no-rose-without-a-thorn.(沒有玫瑰花是不帶刺的。)
留下的署名是:Achilles
Achilles……
Achilles……
阿喀琉斯!
許念腦海中忽的閃過什麼,也是那個瞬間,知道了這束玫瑰來自於誰!
指尖一顫,手中的玫瑰掉落在地上……
許念站在那裡,沒有第一時間去撿起……
旁邊的同事見狀,喊了一聲:“許念,花掉地上了……”
許念站在那裡沒動……
同事不明所以,上前將玫瑰花拿起來,遞給她,說:“怎麼那麼不小心,這麼大一束玫瑰掉地上摔壞了多不好呀!”
許念咬着脣,不知道說什麼,一顆心裡亂亂的。
早上和常墨琛吃早餐時,秦悅給常墨琛打電話,說她早上受到了徐子牧送的玫瑰花……
她現在來上班,也收到了徐子牧送的玫瑰花……
徐子牧給和常墨琛有瓜葛的兩個女人送玫瑰花,將她和秦悅放在一個對等的位置,究竟是爲什麼?
而且,他給秦悅送玫瑰花還有情可原,畢竟曾經和秦悅有過那麼一段,可是,爲什麼要送給她?
許念一把接過玫瑰,什麼話都沒說,抱着玫瑰花就朝着外面走去。
走到洗手間附近的垃圾桶,將玫瑰整個的丟進去,然後進入洗手間,等到裡面沒人了,拿起手機立馬撥了電話給常墨琛。
常墨琛那邊也是進公司沒多久,應該正在忙,過了好一會兒,才接起電話。
他問:“怎麼了?這個時候打電話?”
許念說:“常墨琛,我剛剛收到了一束玫瑰花!”
電話那邊愣了下。
許念接着說:“是徐子牧送的!”
……
市一院。
柳長亭下樓去看幾個病人的情況,回去時正好經過斐冉的病房,就打算進去看看。
雖然常墨琛沒有特地交代過,但卻說過許念身邊那個趙雪莉還有這個斐冉,對許念都不錯,是她信得過的朋友。
柳長亭和常墨琛十幾年的友誼,知道女孩子之間的姐妹情和他們之間的兄弟情,其實分毫不差的。
隨着時間的推移,是可以綿延很長很久的,所以以後和斐冉,少不得還要接觸。
更何況,這又是在他的地盤住着院。
人到病房門口時,聽到裡面有說話聲,柳長亭也不介意,敲了敲門。
裡面的人聽到聲音,首先迎上來的是小護士小楊。
然後是一個氣質很不錯,長相和斐冉有幾分相似的中年女人。
小楊介紹:“斐阿姨,這位是我們醫院的柳院長!”
斐母聽到後受寵若驚,忙和柳長亭握手,柳長亭禮貌性應了。
斐母又請他進來,柳長亭也不推遲,直接就進來了。
斐母忙着去拿水果,打算洗點水果給柳長亭吃,柳長亭說不用,但斐母堅持,跟着人就去了。
小楊見狀,說:“我去看看吧!”
小楊出去之後,病房裡便只剩下斐冉和柳長亭了。
斐冉有些不好意思,對着柳長亭笑了笑,說:“柳院長,謝謝你來看我!”
柳長亭淡淡應了一聲,看了一眼病房四周,問道:“住在這裡還習慣嗎?”
斐冉說:“挺好的……”
“腰上呢?今天一早去檢查了麼?”
“……檢查了!”
兩個人這麼一問一答,斐冉都覺得自己是不是嘴笨了。
而且她覺得柳長亭,似乎也不是個很多話的人!
嘗試下開口:“柳院長,你今天的工作……忙嗎?”
“還好,習慣了!”
柳長亭雙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裡,整個人站的筆直,顯得眉清目秀的很。
就是表情冷了一點,不怎麼笑。
不過醫生,而且這個年紀了,一般都是如此吧!
斐冉說:“忙起來挺好的,生活的充實,不會想亂七八糟的事情,比如我現在腰傷了,不能去上班,腦子裡就胡思亂想許多東西,覺得,還不如工作來的自在!”
柳長亭點頭:“那麼,你好好養傷,等你傷好了,自然也就能回去工作了!”
斐冉應聲,說:“我會的,謝謝柳院長關心!”
原本她還想說一句“即使工作太忙,也要抽時間多陪陪女朋友”之類的。
不想那個時候,一陣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是柳長亭的手機。
柳長亭拿出來看,秀氣的眉微微皺起,對斐冉說:“斐小姐,你好好休息,順便代我跟你母親說聲抱歉,我先走了,再見!”
斐冉點點頭,說:“……再見,柳院長!”
……
柳長亭很快出了斐冉病房的門,斐冉在身後,看着他的人出了病房,一直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裡。
她突然想,這個電話是誰打來的?許念嗎?
柳長亭離開之後一邊朝着電梯方向走,一邊接起電話,問道:“喂?阿琛,有事?”
常墨琛那邊頓了一下,說:“長亭,怎麼辦,我現在,有點迷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