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走就走唄!”小姐妹個個露出了心酸小媳婦兒的表情,不過臨了還是瞧瞧的走到夏蔚然身邊說,“等我們下班啊!一定要等我們喲!”
夏蔚然一愣,不過還是笑呵呵的點點頭。
不一會兒,原本擁擠的大廳,再次變得井然有序。
夏蔚然有些詫異的打量着面前的人,然後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天吶!你是什麼時候成爲護士長的?”
王巧嘴角上揚,然後傲嬌的點了一下頭說,“那是必須的,難不成,你還想我一輩子都是個名不經傳的小護士?”
“我當然沒這麼想啊!”夏蔚然其實是打心底爲她感到高興的。
“沒這麼想就好!”扯了扯身上的這身衣服,王巧又說,“其實就是見習護士長,你也不用這麼開心。”
“見習那也是好事好不好?”作爲像王巧這樣半熟不老的護士,能這麼快升爲見習,那已經不能用幸運來形容了!
“好了!不說我了。”王巧敬業的看了看胸前的掛錶,轉而問道,“你要麼不來,一來就總是弄得醫院雞飛狗跳的,說吧!這次又要幹嘛?”
“呵呵……你這說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夏蔚然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然後側臉看向慕逸凡。
“去你辦公室。”慕逸凡這時沉穩的接下了話。
“行!走吧!”王巧也不多問,然後轉身給他們帶路。
辦公室裡,因爲大家都在忙,所以現在一個人也沒有。
王巧關上門,給他們兩人倒了一杯水,然後問道,“什麼事?”
“額……我想做個dna堅定。”雖然,夏蔚然是下定了決心,但這心裡還是有些不好受。
王巧臉上有些震驚,轉而有些憤怒的看向慕逸凡,“你還是個男人嗎?你竟然懷疑她?”
夏蔚然整個人一頓,被王巧的反應嚇了一跳,連忙解釋,“你誤會了,這是我堅持要做的。”
慕逸凡目色深沉,他並不想解釋什麼,可是王巧的話,卻也讓他陷入了思考。
他最終,到底是陪她來到了這裡,或者說,實際上他的內心也是持着懷疑。
“什麼叫你自己堅持?”王巧不能理解,“就你這樣,你還能給他戴綠帽子嗎?他怎麼不自己好好想想!”
“這事有些複雜。”哎……實在是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
“能有多複雜?難道他懷疑,你就要來做這個嗎?他是誰的孩子,你自己難道不知道?”王巧算是真的被她給打敗了,這女人是真的懷孕傻三年嗎?
而面對王巧的質問,夏蔚然也是惆悵的垂下了頭……
王巧頓時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有些蒼白的問:“你別告訴我,你自己都不知道!”
夏蔚然點頭,她的內心真的動搖了。
“我暈……”王巧瞬間抓狂了,“你這都做了些什麼啊!”
“額……所以說,我說這事,我不好跟你說。”
“那要真的不是怎麼辦?”王巧這話看似在問夏蔚然,,實際上也是在問慕逸凡。
“生!”慕逸凡完美的五官俊美無暇。
那樣堅定的語氣,也讓夏蔚然爲之震動。
王巧呆了兩秒,她一向心直口快沒什麼心機,但是就連她也想到了,“你們這突然來做這個鑑定,不會是……”
夏蔚然點點頭,“我和他媽媽之間的關係,你是知道了,所以與其坐以待斃,我只能先下手了。”
“嗯!我明白了!”王巧猜測,說不定這事跟那未婚妻還有着不可忽視的關係吧。
伸手摸了摸夏蔚然的肚子,她又說,“有4個月了嗎?我看這你這肚子挺大了。”
“在過幾天就五個月了,沒問題的,這個月份做胎兒的dna鑑定,風險沒有這麼大。”夏蔚然自己也是護士出聲,自然是明白。
只是,王巧皺着眉頭又談了一聲,“可是,很痛的!”
雖然只是羊水穿刺,但孕婦本身是不能打麻藥的,生生的扎個洞,怎麼都是想都覺得能疼死。
慕逸凡在一旁,頓時心裡翻騰的難受,“算了!別做了。”
他還是不忍心讓她再爲了他受苦,哪怕是一點點他都接受不了。
“老公,你等等!”見一旁的男人站起來就準備拉自己走,夏蔚然連忙拽住了他,“沒你想的那麼恐怖,你聽我說完。”
“我本來就不在乎這個事情,事實上如果你真的那麼在意的話,等孩子生了再做親子鑑定有什麼不可以?”慕逸凡也有些急了。
“可是我不能再等了啊!”索性,夏蔚然也紅着眼眶將內心深處所有的想法都倒了出來,“他才四個多月,五個月都不到,我還要懷上至少四到五個月,你知道嗎?更何況,我們根本都無法遇見這接下來的幾個月裡到底會發生什麼。這件事情,不是說你是否懷疑我,他真的很重要。”
慢慢的,夏蔚然又軟下聲說,“老公,我知道你在乎的是我,可是,你們家裡人一直以來在乎的都是我肚子裡的孩子。他已經這麼大了,你難道沒感覺到嗎?”
“我知道你能保護我,可是上次的事情,你就真的能確保它不會再發生嗎?”
“我不是在懷疑你的能力,但是我並不覺得這是件壞事,如果我能證明他就是你的孩子,我們的處境會和現在截然不同的。最重要的是,這樣我會輕鬆很多,也會讓我更堅定!”
慕逸凡定定的看着面前的女人呢,目光深邃,隱隱的還有些擔心。
“沒事的!”夏蔚然伸手摸着他俊美無濤的臉頰,“我知道你愛着我,我也愛你啊!”
慕逸凡嘆了一聲,目光突然犀利的看向王巧,“這件事,在結果出來之前,決不能讓第三者知道。”
王巧也是沉着臉點頭說,“放心吧!我知道怎麼做!”
哎……雖然王巧無法感同身受的明白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這樣的愛情,卻是真的讓她動容。
“你們在這裡等我一下,我出去幫你們安排一下。”說着,王巧已經快速的離開了。
辦公室裡,只剩下他們兩人。
“能答應我一件事嗎?”慕逸凡心裡始終有疑慮。
“什麼?”
“不管這個結果如何,答應我,讓我保護你,不要輕易離開我!”
一句話,讓夏蔚然半天無法回答,她知道自己不會那麼做,可是心裡還是很不舒服,像是胸口被壓着巨石,無法喘息。
“答應我!”
“嗯!我答應你!”夏蔚然點頭,忍不住又哭了。
該死的,怎麼老是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