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我給王巧打了個電話,她說傍晚的時候親子鑑定的結果就出來了,我們這來都來了,不如等等唄?”反正也要不了多久就傍晚了。
“傍晚?”慕逸凡眉峰挑動了一下,似是在思考什麼。
夏蔚然連連點頭,“對啊!這都已經是中午了,離傍晚也沒多少時間了,我們去吃個飯再坐一坐時間不就到了?要是趕着回去,等下又得趕着過來,累都累死了!”
最主要是,家裡那房子還被面前這貨敲了那麼大一個窟窿,想想就覺得不安全。
“恩!”慕逸凡也覺得可行,畢竟早上鬧那一出,不說房間四周隱匿了多少人,光那被自己打破的地方,確實也得花點時間清理一下。
“那我們走吧!我先去吃東西。”慕逸凡說着伸手牽起夏蔚然,然後一起離開軍區醫院。
軍區醫院附近其實吃的東西很多,以前和慕逸凡還沒那麼‘熟’的時候,夏蔚然最喜歡在這附近吃點小點心,喝點小茶,享受享受小資的情調,不過後來跟了他……嘖嘖,夏蔚然忍不住打心底嫌棄了,媽蛋後來就家常便飯的節奏了。
哎……代溝這東西還真是不能跨越的鴻溝啊!
兩個人在附近轉了轉,最後兩人選擇了一家西餐廳,當然,某位少將大人,推薦的可是中餐。只不過,時隔多時來到這裡,夏蔚然還是想回味回味想當年的感覺。
慕逸凡一直在部隊當兵,本身對這些他也沒那麼講究,加上西餐吃的少,隨便翻了一下點菜簿,發現上面其實爲了能多元化的經營,還有中餐的炒菜,於是指着上面的水煮肉片,十分煞風景的說,“來份水煮肉片。”
噗……
夏蔚然這一聽到,頓時一口鹽汽水都給噴了出來,你妹!你能開點竅嗎?誰來西餐廳吃水煮肉片啊?
說時遲那時快,夏蔚然直接一把拿過了慕逸凡手裡的菜單,一臉‘你丟不丟臉’的表情,然後決定自己來點吃的。
“菲力牛排,丁骨牛排,你選哪一個?”夏蔚然盯着菜單,頭也不擡的問他。
“丁骨吧!6成熟!”慕逸凡隨便選了一個,然後有些好笑的搖搖頭。
夏蔚然挑眉,不由得在心裡給他點了個贊,哎喲,還真是不錯啊,還知道挑貴的吃,最關鍵是,他還知道6成熟!所以說,你到底是抱着怎樣的心思才一上來就點了個水煮肉片啊?
“要份丁骨吧!6成熟,唔……至於我嘛……來個雞排!其他的,我一會兒再點。”夏蔚然合上菜單交給一旁的服務員。
哎……所以說,懷孕就是這點不好,連上個西餐廳,都還不能吃牛排!
“怎麼了?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慕逸凡有些費解的問。
夏蔚然也沒有回他的話,就是用手指戳着桌面上的餐具,然後像是自言自語的說,“等我生了,我一定要過來敞開肚子吃一回兒。”
慕逸凡默,完全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稍等了一會兒,牛排最先上來了,聞着那濃香的味道,還有黑胡椒那優美的身姿,夏蔚然饞得不行,大眼睛跟着丈夫手裡的餐刀,不停的看着。
於是慕逸凡切了一塊,放在她面前,“吃吧!你那眼神,好像我虐待你一樣。”
可是夏蔚然卻並沒有歡天喜地的開動,反而是將裡面的美食重新放回了慕逸凡的盤子裡,一臉惋惜的說,“孕婦不能吃牛排……牛排裡面有不完全的寄生蟲,容易引起胎兒的畸形……”
慕逸凡頓了頓,難怪,看她饞的那個樣子,結果自己卻點的是份雞排,原來是這麼回事。
這時,雞排終於是姍姍來遲,夏蔚然這時纔開心的拿起刀叉說:“你吃吧,我的來了!”
那樣子,還真是跟個孩子一樣。
慕逸凡似是也被她歡快的樣子感染了,酷酷的臉上也是透着一絲笑意,那雙墨蓮般的雙眸更是柔到了極致。
一餐西餐,雖然沒有吃到牛排,有些許的遺憾,不過,總得來說,夏蔚然是高興的,如果下午的結果能和期待中的一樣的話,一切就真的完美了。
吃完後,因爲懷孕的關係,夏蔚然突然就困了,因爲在軍區,所以慕逸凡便抱着已經困的眼皮打架的妻子索性去了自己原先的宿舍。
因爲中午正是休息的時候,一路上引起的轟動自然也是少不了,時隔多時,戰士們也是很久沒見到過慕逸凡了,更別說現在肚子大成這樣的夏蔚然,再見自己的領導打橫抱着個人走過來,一個個都狼嚎似的靠了過來。
“隊長,隊長!這是誰?”
“該幹嘛幹嘛!”慕逸凡冷眸一掃,生生的把簇擁的人羣給劈開了一條路。
“呀!原來是嫂子啊!”不過,還是有個別眼尖的小子,看清了他懷裡的人。
“隊長,隊長,嫂子這是睡着了嗎?”一聽是夏蔚然,這些個在泥地裡打滾了一上午的漢紙們,個個都來了精神,然後也不管慕逸凡那目光冷冽的有多下,都擠着上前,就爲了看看小嫂子現在怎麼樣了。
“你們是太閒了是嗎?”慕逸凡眯眸,冷傲的樣子,讓人忍不住抖了一下。
衆人皆是一愣,幾個機靈的立馬擋在前面,然後朝後面還想湊熱鬧的戰友說,“散了,散了!都沒見過媳婦兒啊!”
“這整天都跟你們這些大老爺們在一起,哪來的媳婦兒啊!”瞧!這一堆人裡,總有那麼幾個腦子不靈光的。
“對啊,對啊!這不就是因爲沒媳婦兒才稀奇麼?”咳咳……還真就是有不怕死的。
“趙六,成武!”慕逸凡蕭冷的聲音幾乎是立刻響了起來。
剛纔還在樂呵勁兒的兩人,這一被點名,一瞬間就震驚了,然後下一秒就像晴天霹靂一樣呆了。
“十五公斤,操場50圈!”
話音剛落,幾乎是立刻,原本還熱鬧的人羣,頓時飛快的散開了。
徒留操場上的兩人,淚流滿面的奔跑着……
當然此時已經困得找不着北的夏蔚然,根本就不知道因爲她,引發了一次多麼慘絕人寰的慘案。
她只覺得有點吵,然後咕噥了一聲,轉而誰得更沉了。
只不過,她這心裡惦記着親子鑑定的結果,所以一開始確實睡得很深,可是卻並沒有平日裡睡得那麼死,於是乎才兩個小時而已,她就晃着腦袋從那硬邦邦的木板牀上撐了起來。
揉着肩膀,夏蔚然眼睛都沒睜開,只覺得渾身無比的腰痠背痛。